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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问道:“殿下今天心情好像挺好?” 羽年语气中也沾着喜气:“宁平长公主有孕了。” 青素呀了一声,“这真是大喜事。” 说完又忍不住感慨起来:“都说天家情薄,我瞧着也不尽然。像殿下和公主这样亲如姐妹的姑嫂,便是民间也是极难得的。” 旁人夸皇后或太子,羽年向来都比夸自己还高兴。 这一高兴,声调就不自觉高了起来。 “我们殿下自小就脾性好,待下又宽和。还冰雪聪明的紧,没见殿下成日里医书不离手吗?学医可是难的很,我们殿下自小就学,主动要学的。” ☆、第两百七十章 很好 郭圣通迷迷糊糊的,被羽年这一乍乎睡意立时去了大半。 她侧过身来,面朝向外间倾耳听来会,忍住把羽年叫进来的冲动。 都说父母会情不自禁地到处夸赞孩子,可羽年这算怎么回事? 她无奈地笑了笑,扯过被子盖住头。 然而,那絮絮的低语声仍穿墙而过,不依不饶地往她耳朵里钻。 “不瞒你说,先前我真是担心的觉都睡不着。 我亲人都不在了,若被打发出去了连个去处都没有。 可若留在宫里,又怕伺候脾气大的。 你是不知道,有的贵人想发落你都不要理由的。 也真是祖上保佑,我竟有幸能来伺候殿下。 殿下人是真好……” 这是青素的声音。 她的话叫郭圣通心里一顿。 青素是江南人,郭圣通虽对她家里的情况多少猜到了些,但听她这么风轻云淡地说出家里人都不在了,郭圣通心还是忍不住微颤了颤。 她再次感慨,她拥有的真的比很多很多人要多。 外间羽年也安静下来了,她虽然自小便来伺候郭圣通,但又没受过什么罪,正经说起来吃穿都不比一般人家的女公子差,还能时常见着父母兄长。 她没法想象孤身一人活在这世上的青素在暗夜里无声痛苦过多少次,她又不是会安慰人的,千言万语堵在嘴边到最后也只憋出一句:“殿下说过,我们二十了就给我们选个好人家嫁出去。” 在羽年看来,殿下为她们选的夫婿不管是家境还是人品都是百里挑一的。 嫁人生子,做个贵妇人,平稳安逸地过完这一生。 便是郭圣通听来,都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青素竟笑了,“我不想嫁人,我要一直留在殿下身边。” 羽年显然有些意外:“为什么啊?” 不等青素说话,她就压低了声音半是认真半是严肃地问道:“你要说你……我可……” 羽年向来快人快语,郭圣通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含蓄。 但她听懂了,青素也听懂了。 青素哭笑不得地道:“你这丫头,想哪去了。” 估摸着是羽年仍面露怀疑,青素便继续道:“陛下的心全在皇后殿下身上,偌大的北宫中连一个御女都没有,我为皇后殿下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见不得人的心思?” 羽年:“那为什么呀?” 青素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兴许我以后也会改主意吧。 但最起码眼下我是不想嫁人,就这样跟着殿下挺好的。 嫁了人,我又没有娘家,又比不上你和常夏自小伺候殿下的情分。 到那时候,过的好不好就全靠夫家人了。 我不想过那样看眼色的日子,现在这样很好。 而且就算夫家人待我好,可要是老了儿子不孝儿媳泼辣呢?” 羽年被她说的头皮发麻:“你是不是太悲观了?” 青素轻笑一声:“可能以后我见你们过的好,也会去求殿下把我嫁出去吧,未来的事谁说的好呢?” 不同的经历真的能造就不同的性格吧。 郭圣通设身处地地想想,青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她乐观向上的活着,只是不愿把命运交托出去而已。 青素和羽年低低的絮语声仍在继续,但郭圣通已经无心去听了。 她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半梦半醒间,也不知怎么,她耳边忽地又浮起青素的那句话。 “…………偌大的北宫中连一个御女都没有…………” 这话一听就觉得哪有些不对,但就是寻不出来。 啊…… 她终于想到了。 贵人! 后宫妃嫔历来就没有贵人这个封号! 周时,尚无帝后之称,天子称王,有一王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女。 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后,取“德兼三皇、功盖五帝”之意建皇帝称号。 原先的王后,自然而然变成了皇后,而其余诸妾皆称夫人。 高祖立汉后,设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等妃嫔称号。 孝武帝时,增婕妤、婧娥、容华、充衣。 孝元帝时,又增昭仪。 王莽篡汉后,向往周礼,设和三人,嫔九人,美人二十七人,御女八十一人。 这其中,何时出现过贵人称号? 也就是说,这是刘秀新增的。 为阴丽华新增的。 如果没猜错,这个贵人应该仅次于皇后。 然而,今生命运走上了另一条岔路。 阴丽华另嫁他人,北宫空着,只是还默认延续着新室时的设置。 自然也就没了贵人这个称号,可她带着前世的记忆一直觉得这是理所的,竟一直没发现不对。 其实这样的错误,她也不是第一次犯了。 之前刚成婚时,她不就顺嘴说出了刘秀的饮食习惯吗? 真是任何事都不能因为知道就顺嘴说出来啊。 她可得长个记性了。 这算不算得着先机的负面影响? 命运看似乎彻底改变了,但她仍是忐忑的,她不确定未来的路上会不会出现其他的变数。 兴许那变数是美人,也兴许那变数是权利,谁说的准呢? 可她不想再把自己困在原地了,一步都不往前走不是保护自己。 走出去,虽不知道对错,但总是一种宝贵的尝试不是吗? 她释然地笑笑,舒了口气什么都不再想,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这次,她又做梦了。 她梦见许多废后之后的时光。 前世的她,比现在的她要勇敢的多。 她安慰儿孙,寻找生活中的乐趣。 她读书,看戏,养花。 对了,她还养了只橘猫。 那猫比一般的猫大出许多,还凶。 凶到廊下挂着的鸟儿们天天都在瑟瑟发抖。 宫人们笑说,鸟儿们是真的以为猫能吃了它们的。 她看着把日子过的有声有色的自己,一直在笑着。 但笑着笑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