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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的拿起短棍敲打,就象打断冰柱一样,把那人的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打落,发出清脆的声音。还有“高压实验”:中国人被赶入高压舱,随着加压,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想叫却叫不出声,直至最终眼珠弹出眼眶、肠子等内脏挤破腹腔,流得满地都是。都不曾想象,如果这些发生在眼前是什么样的情形?可事实是,他就这么被抛进了这个最让他愤慨与恐惧的年代里。祖国的同胞被敌人残忍的伤害,而他却只能这样看着......不是要让人发疯吗?他忽然明白了陆征宇在忍受什么样的煎熬,可他知道如果陆征宇忍不下去,那将是更多人受到伤害。无形的,他觉得他的肩膀忽然往下一垮,承受了无形中的压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想不到祖父辈们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活生生血淋淋摆在眼前时,他才感到那份无限扩大的绝望。然而,这些灰暗中燃起了些微的火光,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胁迫哪里就有抗争,哪怕是星星之火,也足以燎原!祖辈们用血换回来的土地,长成麦子,磨成粉,做成面食,吃下去也该长出血性来!晚上,他很主动的找到了陆征宇,探讨了下目前形势。池袁就这么看着陆征宇,尽管他穿着颜色陈旧的衣服,洗不出底色的布鞋,满脸是汗……但他忽然觉得陆征宇太顺眼了,顺眼得他都想亲上一口。身体的反应比大脑快,这么想着他就亲了上去,还狠狠啃了一口。陆征宇吓到了,手中的笔掉到裤裆里。这样的陆征宇反倒是引起了池袁极大的兴趣,他暧昧的挑起了陆征宇的下巴,手伸到他裤裆里,动作极污的捏起笔,在大腿沟里滑了滑,“害羞?”这种反调戏的感觉实在是太他妈爽了!然而他忽略了一点:如果不是顾民立脑中的yin念在作祟,往常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去调戏陆征宇的,更何况是这么暗示意味十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陆征宇推到了门上,“你干什么?!”池袁用粗糙的指腹刮蹭着陆征宇柔软的薄唇,淡淡说道:“我来指导你作战。”两男人瞬间扭在了一起,不知道是在打架还是在调情,两个男人那种经过战争历练出来的精悍身体如同巨蟒一样缠在一起,彼此都不服输,雄性的荷尔蒙爆发,在空气中洋溢着nongnong的情|欲但却有些悲凉的气息。陆征宇停下了他的动作,将池袁搂紧,他感到骨头卡着骨头,仿佛要把对方嵌进自己身体里去。池袁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这种感觉尤为痴迷,虽然他心里在喊着不,手却同样回搂过去。“对不起......”陆征宇在池袁额头印下一吻。对不起之前没给回应,对不起现在给了回应却无法给出更多。他是战士,是卧底,是人民口中的“叛徒”,他却永远不会是一个情人。池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直到涩涩的泪水涌进嘴巴里,他才张了张唇,无言的叹息了一声。勾住陆征宇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带。尽管他承认这个行为只是顾民立的身体无法控制做出来的,但是他却感到了奇异的共鸣,任由陆征宇窝在他的颈项里无声的哽咽。也罢,这是人家的身体,自己也无权控制。两个大男人,一直躺在冰凉的地上,蜷缩着。直到陆征宇沙哑的开了口。“今晚三点,我会开门放人,第四战队在外面接应。”“会不会有危险?”话一出口,池袁才觉得自己有多傻,怎么能没有危险?“你趁乱一起出去吧,你家人一直在找你。”“那你呢?”池袁已经分不清这是顾民立想问还是他自己想问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我殿后。”夜半时分,凌晨三点。空气冷冽的有些异常,一件军大衣已经不足以御寒。池袁回想起了刚来紫阳街44号的场景,似乎也是这样寒气阵阵。陆征宇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洗的发白的衬衫,高大挺拔的身姿在寒风里像一个不倒的雕像。年纪轻轻,池袁在他头上竟然发现了一小半边的白发,隐藏在黑发里,风一过,银色才显。池袁的心触动了一下,跟他贴的更近,温暖的手握住他的,力所能及的将热度传递给他。他已经不想去分这到底是顾民立还是他自己的想法了。握住的手得到回应,陆征宇反握住他,狠狠捏了几下松开,回头看了他一眼,满目的星光绽放,虽然稍纵即逝却炫目夺人。“小心别吵到其他人。”“切,害羞就说嘛!”铁门被推开的在地上拖曳的声音显得那样的狭长而刺耳,里面争相涌出无数被铁环扣住的双手。“救救我们!”“声音小点!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外面的大门是有门禁的,他们要先进去这个混凝土建筑找到后门,才能顺利救这些人出去。这个地方的位置已经告诉了外面守候的八路军了,只等着把这里的人放出去,然后一举攻下。尽管池袁进去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进去时,那股刺鼻的药水味和血腥味仍是令他作呕。里面没有灯光,黑色像是雾气一样弥漫,稍微透进来的月光下,一个个勾猪rou用的铁钩子黑乎乎的垂下来,地上亦是黑乎乎的。可能是层层叠叠的血。他看到了很多光着身子的女人,满身疮口的男人,他们中间有一个盆子,似乎是装的吃食,里面爬满了蛆。但是更令他触目惊心的是,他看到了背靠墙壁的一个男人。男人下半身用麻袋盖着,不断的发出恶臭。池袁痛心的拉开麻袋,发现他的下|身几乎已经全部溃烂,肥硕的蛆虫在上面翻滚,在腐rou里钻涌,在新鲜的嫩rou里攻占地盘。为什么说是新鲜的嫩rou呢?因为那个男人还活着!活生生的忍受身体溃烂以及蛆虫啃噬之苦!他的双手被铁环吊挂在屋顶,无法剔除身上的蛆虫,相信如果他有机会,他会疯狂的扒开腐rou,从里面抓出那些往他嫩rou里钻,企图将他全身为数不多的嫩rou全部变成腐rou的蛆虫!“杀了我......”男人痛苦的低吟,从干裂的嘴唇里吐出这三个字。“赵连长?!”陆征宇盯着男人的脸忽然低叫出来。“陆......”赵连长头抬了起来,挣了一下突然大骂,“你这个叛徒!jian贼!汉jian!”刚毅的脸颊充满了愤怒,充血的眼球几欲爆出。“他不是叛徒!”池袁知道此刻解释也是徒劳,只好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