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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你记得跟你哥哥告状,让他再给你换个jiejie。” 祝凯旋在前面哭笑不得:“你怎么教坏小孩呢?” 宴随说:“本来就是,对吧灼灼?” 道了别,她直起身退开两步,朝两位挥挥手。 祝凯旋松开脚刹,车子缓缓起步,没开上两米,他又一脚刹车停下来:“小随儿。” “嗯?” “我以为你今天会逮着我问些事情。” 宴随微笑:“比如呢?” 她的态度不咸不淡,祝凯旋叹气:“你信我,行此就算和你姐有什么,也都是在你之前,他们现在真的没什么联络。他妈……”顾忌后座的傅明灼,祝凯旋含糊带过,“那事以后,你是唯一给他过过生日的人。” 宴随头发在夜风里被吹乱,片刻,她拨开脸上飞舞的发丝:“那我真的太感谢他给我这样的殊荣了。” * 两天后,博洋设计团队将完工的初步方案带来宴森。 会议室里,李睿刻意和宴随避嫌,坐得离她远远的。 宴连倒是没什么异常,但杨林标看他们的眼神明显带了点探究的意味,宴随装作看不到,李睿上去讲解的时候,她还公事公办地问了几个问题。 等到会议结束,她目不斜视地走到李睿身边,在满场心怀鬼胎的注视下,风淡云轻向其发出共进午餐的邀请:“学长,有空一起吃个午饭么?” 大庭广众之下,李睿纵使觉得不妥,但不可能悖了她的面子拒绝她,还是跟着她一块下了楼。 “阿随,这样不会给你造成更大的麻烦么?” “那就造吧。”宴随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跟朋友吃顿饭,难道还要跟他们打份报告么?” 剩下两家设计工作室的初步方案一个比博洋早一天,另一家也在一天后交给宴森。 三个方案到齐,到了宴森做决策的时候。 度假酒店项目组召开高层会议,加上宴随一共5个人,总的来说,三个设计团队中,最先交上来的那组中规中矩,勉勉强强,大家的意见集中在博洋的和最后一组的方案之间。 宴森最开始就打算把度假酒店定位成高端型,但博洋的高级显然比后一家更甚,所有房间都采用独栋房型,每一栋都配备私人温泉池,这就意味着酒店房间的数目有限,为保证运营利益,宾客入住所需的代价会非常之高,从极大程度上过滤了消费客户的等级。 宴随是很喜欢这个设计的。 但杨林标有盈利方面的顾忌,年纪大的人思想比较保守,他更倾向于第三组较为中规中矩的传统楼层酒店方案,抛开几个顶级房型,普通房型的价格绝不至于让大部分人望而止步。“我承认博洋的设计理念很好,想必按照他们的设计来,最终成果会非常漂亮。但是我们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满足审美,我们的目的是赚钱。” 另一个年纪稍大的领导也支持杨林标,还有个30岁上下的男人跟宴随站在同一个阵营,只剩宴连没有表态。 “看来你们年轻人思想都比较新潮,”杨林标问宴连意见,“宴连觉得呢?” 宴连说了会议开始以来的第一句话:“我和杨总意见一致。滨城不是什么热门旅游城市,来客不会太多,不适合设置过高的门槛。” 宴随反驳:“滨城近年来正在大力开发旅游业,成果显著,游客人数每年成倍增长。而且滨城已经有一家老牌温泉酒店,如果我们的模式和他们接近,等于是跟人家抢人,捞不到太多好处。不如把档次直接拉开,专心面向某一部分固定群体。” 宴连沉默,没再回应。她是内向的性子,从来都不是能言善辩的人。 杨林标作为度假酒店项目组的一把手,在组内拥有最重的话语权和最高的决策权,虽说最终结果也要经过宴其盛那一关,不过他的意见宴其盛一般不会干涉太多。 如果没有宴随,杨林标会直接拍板第三组,但有宴随,他不好驳她面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皮球踢给宴其盛。 当天傍晚,宴随被宴其盛叫到了办公室。 “你坚持选博洋。”宴其盛叼着烟吞云吐雾,“说说你的想法。” 宴随又把自己的观点完完整整说一遍。 宴其盛默不作声地听完,来了一句:“还有呢?” “说完了,暂时没想到别的。”宴随说。 宴其盛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垂眼看烟头在瓷器中熄灭:“私情方面呢?” 宴随眼眸一眯:“这什么意思?” “听说博洋有个小伙子,似乎跟你私交不错。”宴其盛站起来,面色已经沉下来,“我不反对年轻人趁着年轻多谈几场恋爱,但是我想身为女孩子,最基本的道德礼仪还是要有,这是你的脸面,同样是你老子我的,更是宴森的脸面宴家的脸面!先前你在酒吧和女明星争男男人闹上热搜的事,我暂且不提。但是光前几天带着一个男孩子回家,现在又跟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甚至在公事上也沾亲带故不避嫌,你自己说说,你像话吗?!你把宴森当做你游戏的场所吗?我让你出国读书,是让你去学怎么滥交的吗?!” 宴随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挑着眉点点头,问道:“谁嘴闲成这样找你告的状。杨林标,还是你的宝贝宴连?” “混账东西!杨林标是你叫的吗?宴连是你叫的吗?”宴其盛气得满脸通红,宴随对长辈直呼其名的做法更是火上添油,他怒不可遏地一掌重重拍向桌子,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 宴随就不改口,自问自答:“所以是你的宝贝宴连吧。” 宴其盛抄起烟灰缸朝旁边一人高的瓷瓶用力砸去,碎裂声过后,他指着门吼:“你给我滚出去!” ——你别哭,爸爸去帮你把它们找回来好不好? ——那个地方空了,一定是有好心人把它们捡走了。你就放心吧。 往事一幕幕。 曾经,这个男人把她护在掌心,理解她的善心,保护她的童心,在母亲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的时候,为她争取自由和尊重。 他是她的英雄。 后来突然有一天,他不再是她的保护伞,他要她懂事,要她处处忍让,他的眼里心里,留给她的位置越来越少,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