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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伸出脖子,就见程生快步走了过来,很快经过了他们所在假山,出了院门去了。 两人悄悄地溜出来,拎着礼盒慢吞吞地进了后院。 李晃刚换过衣服,从内室走出来,就见惊蛰提着两个礼盒进来。 “主子,这是全顺和福总管送给您的生辰礼物。” 李晃接过礼盒,“他们人呢?” 惊蛰回道:“两人将礼盒塞在我手上,道了谢说还有事就匆匆地走了。” 李晃点点头,没多想。将礼盒拆开,就见里面一个装着一支褐红色的马鞭,一个装着一尊玉质的身宽体圆的笑呵呵的佛像。 惊蛰看着那根马鞭,笑道:“全顺怎么年年都送马鞭啊,您现在用的马鞭都是他送的。这玉佛还有意思,看着就喜庆。” 李晃笑了笑,“全顺年年送的马鞭颜色都不一样呢。” 惊蛰笑道:“可不是,若不是前些年送的马鞭坏了,颜色都快凑齐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惊蛰就退下了。 李晃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的亲吻,李晃伸手摸了摸嘴唇,仿佛还能感受到程生的唇温一般,李晃越想脸越烫,拉过被子蒙住头,却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而竹安院里,程生也是辗转不能入眠,干脆起身披着外衣,点了灯看了半宿的书。 次日。 李晃醒来时已经是辰时了。不过捐银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倒是不用卯时到户部应卯了。 李晃洗漱完毕,随意吃了些早点就到了前院。 妇人们正排着队领自己未做完的衣物,杜如晦也在其间。 李晃朝他走过去。 一干妇人都认识李晃了,连忙跪下行礼。 李晃摆摆手,“大家都辛苦了,不用多礼,都起来吧。” 说完李晃看向杜如晦,“你跟我来。” 杜如晦跟在李晃后面出了院子。 李晃突然转过身问道:“用过早膳了吗?” 杜如晦正在思考李晃叫他过来的原因,冷不防被她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学生用过了。” 李晃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两人又到了第一次见面的西厢里,李晃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转头示意杜如晦入座。 杜如晦谢过她,坐了下来。 “秋试只有半月了吧?”李晃看着杜如晦说道。 杜如晦点点头,“是的。” 李晃直接切入正题,“只剩半个月了,你就不要做衣服了,安心温习功课吧。” 杜如晦沉默片刻,“学生...”他想说自己囊中羞涩,功课他可以晚上熬夜温习。 李晃摆摆手,打断杜如晦,“本王想请杜公子来王府住,王府人也不多,院子倒是空有不少,所谓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本王很是欣赏杜公子不劣方头的品性。本王欲助公子一臂之力,希望公子有朝能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杜如晦闻言浑身一震,宁乐王的品行他这些天已经看在眼里,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得到她的赏识。站起身来对着李晃拱手一拜,略有些激动地说道:“学生多谢王爷!” 杜如晦并非因为能入住王府而激动,他只是很钦佩李晃的品行,为能得到她的赏识而感到激动喜悦。 李晃面带笑意,杜如晦能同意她也很高兴,站起身来,“既然杜公子同意了,本王这就派人跟着公子回客栈取东西,杜公子今日就搬进来吧。” 杜如晦赶忙拒绝道:“多谢王爷了,只是学生行李并不多,学生自己回去取就好,就不麻烦王爷派人了。” 李晃见他坚持,就点头同意了。 ☆、棉衣送达 漠余。 借着大可汗可单腾格六十大寿,王帐举办盛宴,各部落派使者都到了王帐恭祝可汗寿诞。 傍晚,王帐举办篝火盛宴,款待各部来使。 广袤无垠的草地的某处,正燃着无数堆熊熊烈火,男男女女正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而各部来使正坐在王帐前,每人面前都摆着几只烤羊腿,一些侍女跪在他们身侧斟酒。 可汗可单腾格虽然年已六十,却丝毫不显老态,半张脸都被虬髯掩盖,难以看出原本长相。衣襟半敞,胡须沾了酒,看上去很是粗犷。 一个使者站起来,对着可单腾格行了抱胸礼,举着酒碗说道:“迭刺全部族愿大可汗身康体健,带领我漠余一统天下。” 可单腾格哈哈一笑,拿起酒碗,一口干了。 剩下的大贺氏,遥辇氏等部也跟着敬了酒。 几个穿着露腰胡服,手脚上都带着铃铛的的胡女正在篝火前随着鼓点起舞。熊熊烈火几里之外都能看到。 突然可单腾格站起身来,哈哈一笑,说道:“各部落有心了,本汗很是高兴,正好本汗近日得了一批进贡的敖山羊,鲜宰的敖山羊rou,给诸位品尝。”说完就喝了一声,“来人啊,将羊rou端上来。” 敖山羊十分有名,因其味道鲜美又低产而闻名漠余。众使者听到有敖山羊rou,哈哈一笑,都拿起匕首,等着侍女将羊rou端上来。 等羊rou端到面前,众人都傻眼了。这真的是鲜宰的羊rou啊,rou上都还挂着血珠。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可汗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草原上生痰rou食并不鲜见,但是受汉化影响,他们现在已经认为生痰rou食是野蛮行为而杜绝了。 可单腾格见众人迟疑不肯下刀,不悦地冷声说道:“诸位这是嫌弃本汗赐下的羊rou吗?” “这...”还是没人动刀。 “看来诸部落是认为本汗已经年老力衰,再无威信可言了,连本汗的赏赐都敢拒绝了是吗?”可单腾格一手撑在盘着的脚上,半躬着身,寒视着在场的众人。 可单赤那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情势的发展,没有说话。他父汗这是在借着赏赐rou食警告各个开始不安分的部落呢。 众使者这会也明白了可单腾格的意思,好汉不吃眼前亏,众人慢慢拿起身前的匕首,开始切食盘子里的羊rou。忍着浓重的膻味,入口就吞咽下去。 可单赤那默默地喝着酒,在他看来,他父汗这招可谓是臭棋,此时压住使者的气焰又何用?各部落该怎么蹦跶还会怎么蹦跶,若是使者回去添油加醋得一说,反而会让部落与王庭之间的关系更加僵化。 可单赤那看着旁边看好戏的大王子可单忽乞,他现在根基太浅,只能破后而立,也许机会就在王庭与各部落的矛盾之间。 京城。 李晃看着送第二批军袍的车队消失在城门,总算松了一口气。 第二批军五万余件,还是由羽林军押送。 而这边第二批棉袍送出去,第一批棉袍经过近四天昼夜不歇地赶路,终于到了北疆。 北疆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