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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茶,还面不改色地都喝下去了。不敢作声,强忍着像灌药般一口闷了。 ☆、筹款 李晃看着他们笑了笑,“茶也喝了,咱们继续吧?” 众人倒是想拒绝,但是谁敢啊。 一个时辰后,李晃问完了所有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里点起了火把。 案桌上已经叠了厚厚的一摞纸。李晃双手拿起那摞纸,扬了扬。众人看着那摞纸,感觉那不是纸,而是自家的身家性命。虽然这宁乐王只是简单地问了问题,也没说要怎样,但是不怎样的话,她犯得着弄这么大阵仗吗? 李晃笑了笑,说道:“益州还真是人杰地灵呢。本王本该包家酒楼宴请各位,但是本王出京太过匆忙,没带多少银子,本王那点银子还得省着点花。这府衙也是清贫,竟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搬不出来,茶水也是粗劣得难以下咽,早膳就给本王端了几个硬馒头。本王看这益州城里倒是富庶啊,看诸位穿金戴银的,本王看这梁太守就是不如各位会钻营。” 这话里意思很明白了。一是王爷没钱,二是他们有钱。又夸他们会钻营,怎么个会钻营,前任刘太守已经明白的教过众人。宁乐王摆明了要孝敬,若是他们装作听不懂,只怕她手里的那摞纸就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毕竟宁乐王名头太大,据说纨绔不羁,皇上都任着她胡闹的,要收拾他们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 众人连忙七嘴八舌的表示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尊贵的王爷受这份苦。 李晃满意地点点头,像是不经意地说道:“本王啊,就是一个俗人,就爱真金白银这种俗物,什么字画珠宝的,本王瞧都不爱瞧。” 众人连连奉承,大俗即大雅,王爷这是返璞归真啊。 李晃又说了些场面话,就打发他们走了。 半个时辰后,陆陆续续有马车往府衙驶来。全顺带着几个衙役将礼单和箱子搬进李晃的院子。几人忙得脚不沾地,府衙前的路都被来往的马车堵住了,只好又派了一名衙役维持秩序。 李睿他们回来时,便被堵在了街道入口处。夜色已经快伸手不见五指,街道两边已经挂上了灯笼。众人只好下车步行,马车停了整条街道。走到府衙门口,有几辆马车停在府衙门口,人来人往,十几根火把照得府衙门口亮堂堂的。李睿看到正在搬箱子的全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箱子里装的什么?” 全顺将箱子放在地上,对李睿行了个礼,说道:“这些是城里富户的捐赠。” 一旁的梁斌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捐赠?他也曾组织过城里富户捐赠,富户们也都积极响应了,但捐铜板的人家都有,哪里有这个阵仗? 全顺又搬起箱子说道:“殿下,奴才继续忙了。” 李睿呆滞地点点头,全顺滋溜一下抱着箱子进去了。 李睿看着街道上还排得很长的马车,快步进了府衙,往后院去寻李晃。 李晃这边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和几个暗卫一起忙着打开箱子,清点里面的东西,整理分类,记录在册。 “晃儿!” 正坐在案桌后记录的李晃抬起头来,见是李睿,冲他笑了笑,“哥哥,你回来了。” 李睿往箱子看去,里面整齐的码着一排排的银子。 “晃儿,这些银子是怎么回事?” 李晃头都不抬的说道:“城里的富户捐的银子啊。” 虽然昨晚上李晃说了她会去筹银子,但是李睿没想到她不仅筹到了银子,看样子数额还不小。 “晃儿,你是怎么筹到的?” 李晃终于抬起头来,对李睿说道:“哥哥,你要是还有精神,就帮我先把银子清点了,要是太累就先去休息,我晚点跟你细说。” 衙役还在源源不断地搬箱子进来,箱子不大,但是数量多,在院子一角堆起了小山。 李睿愣愣地说道:“我清点银子吧。” 一只箱子里大概装了一两百两左右的银子,每只箱子里都放着礼单,上面写着送礼之人的姓名,暗卫和李睿核对好数目,李晃将银子数额和名字记录在册。 一直忙到亥时,才清点完毕。捐赠的富户一共一百六十一家,募得白银四万八千五百两,黄金两千二百两! 李睿呆滞地看着账目上的总计上的数目,浑身的酸痛都消失不见,仿佛做梦一般。 几乎每户都被迫捐了几百两银子,大家都不差这几百两银子,冲着宁乐王的名头,几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手,若是这几百两银子能将宁乐王哄高兴了,也算皆大欢喜。宁乐王都明确表示她只要银子了,也没人不长眼送别的来,都送的黄金白银。还怕夜长梦多,连夜就把银子送过来了。 把事情都处理好之后,两人坐在院庭中。 “什么?你说这是他们给你的孝敬?”李睿大惊失色,“晃儿!”这般大肆的募财,虽然这些钱都会用于赈灾,但就怕以后有心人把这个当成把柄弹劾李晃。 “哥哥,明天我会跟他们解释这些银子是捐赠的。”李晃安抚的对李睿笑了笑,“哥哥,不然你觉得直接让他们捐钱,他们能捐多少?” 李睿哑口无言。他知道李晃说的是事实,这些能趁机发天灾财的人,还能指望他们会捐赠多少呢。 李晃转了话题问道:“哥哥,你们今天去了哪里?情况如何?” 李睿沉重地说道:“今天去了聊县,那里情况也不乐观,房屋几乎都被毁了,情况与昨天去的川陵一样。” “哥哥,益州境内的米粮等物价太高了,若是在这里买,这几万两银子怕是买不到太多。先买点应急,剩下的我们得派人去临近州府买。” 李睿点点头,“我一会儿去找梁大人商量购买米银之事。” 李晃又说道:“哥哥,今天来的不是商户,明天我会把城里的商户请来,让他们也掏点银子。” 李睿看着满脸跃跃欲试的李晃,柔声说道:“晃儿,你去做吧。”后面若是有什么不利的后果,就让他来承担吧。 府衙另一边书房。梁斌鸿与袁沛初对立而坐。 “沛初,我原先听传言说宁乐王是个纨绔,如今看来传言尽不可信。” 袁沛初是他的多年老友了,梁斌鸿太刚正,若不是有圆滑的袁沛初,说不定梁斌鸿现在在哪个穷乡僻壤当着芝麻小官呢。 一旁的袁沛初点点头,说道:“我看宁乐王心性很是正派,太子殿下对灾民的痛惜绝不是假装的,如此爱民如子的储君,实乃大兴之福。” 梁斌鸿点点头,两人又商量起安置灾民的事。 过了一会儿,小厮来报,太子殿下来了。两人连忙迎出门去。 三人在书房商量至三更才散了。 第二天一早,街道上官府告示墙就贴上了印有官印的红纸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