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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魂,文玉儿真的无法想象,雪灾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暮色沉沉中,城外无数村庄的土胚房屋被压倒,到处一片死寂,如果文玉儿不是很清楚自己身在古代,还要以为穿越到了末世。 地上厚厚积雪,深的足以埋到她的胸口,在这样的雪地里,不是寸步难行,而是寸步难爬。 好在有先见之明的文玉儿,带来了数十架雪爬犁,才能安全无忧的,把救灾物资悉数运进的县衙之中。 换做其他人来,文玉儿敢毫不客气的说句大话,别说救灾物资了,就是他自己爬都爬不进来。 谁叫她是主角呢?咱有光环的。 文玉儿小小的得瑟了。 县令大人不在,找那些没有受到雪灾影响的富户商量去了,因为灾民越来越多,县衙已经住不下,看那些富户能不能,腾出地方安置一部分灾民。 前来接待文玉儿的是县丞赵猗,赵猗搓着的双手很是尴尬。 为了能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跟钦差大人愉快的合作,按照不成文的规定,县衙必须给钦差大人,整上一桌宴席接风洗尘。 可这钦差大人,在他们没有得到任何风声的情况下,提前到来了,两手空空,你让他怎么准备? 更要命的是县令大人还不在,赵猗都不敢问一句,“不知钦差大人可有用膳?” 生怕对方干脆来句,“没有”,然后他却什么也拿不出来。 赵猗不禁心中埋怨起,这个“不懂规矩”的钦差大臣来,你说你如此不按套路出牌,让陪着跑龙套的其他人怎么下台? 好歹也把钦差大臣的大旗子,拉出来溜溜,让他们提早个三五天,知道钦差大人快到了。 然后也能东拼西凑出,一桌像样的接风宴席。 县令大人也可以未卜先知的呆在县衙里的,等着钦差大人的大驾光临。 现在怎么搞? 赵猗觉得自己窘迫极了,没有之最。 文玉儿却没法体会赵猗的痛苦,第一,因为她不是赵猗,第二,她现在没有空理会,因为沉寂了许久的坑货系统,接二连三的,给她发布了,五六十条新任务,系统屏幕上的材料,走马灯似的串来串去。 第二百六十章 冲突 “赵大人,灾民安置在何处?可否带我去瞧瞧?” 这么多的任务串来串去,胀的脑仁痛,不把任务尽快完成,今晚她是没法好好休息了。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赵猗狠松了一口气,这位钦差大人泉水叮咚般的声音,简直是天籁呀! 赶紧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人这边,请随我来!” 师爷带着随行人员前去休息,溪竹跟着去安置文玉儿的房间,另外三人,亦步亦趋的跟在文玉儿的身后,一个元宵,一个墨菊,还有一个是高临的贴身暗卫剑影。 高临留在京城,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苦于无法分身,又不放心文玉儿只身前往南方,于是把自己的贴身暗卫,调到明处给她使用。 一个暗卫一旦爆了光,这着棋就成了一枚废子,再也走不到原来的位置,文玉儿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 暗卫之所以能够成为暗卫,首先武功了得,其次敏锐性,警觉性都高于常人,并且培养一个合格的暗卫,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说如剑影般,可以把命安心交给他护卫的顶级暗卫。 高临却道,正因为剑影厉害,他才能放心的让她去南方,如果她不答应带上剑影,要么他放下手头的重要事情,跟她一起去,要么把“宋玉”揍成猪头,叫他去不成南方,这三条路供她选择,只有这三条,再没第四条。 到底要怎么样?你自己掂量着办! 高临软硬兼施,先强硬了一番,猿臂又圈住她的杨柳细腰,下巴轻柔的搁在她的肩头。 一边玩着她修长的手指,一边在她耳旁柔声细语的说道,“剑影都二十五了,比关明杭还年长一岁呢?难道让他一辈子躲在暗处?人不得娶亲生子延续香火?做人不能只顾自己,不管别人死活不是?” 文玉儿:“……”,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剑影就这么从暗处调到了明路,跟着她一路南下。 灾民们被安置在县衙的后院,因着人数众多,房屋都住满了,后来进来的不少灾民,全都瑟宿在屋檐下。 瞧见县丞领着个眉清目秀的官员走过来,忽然呼啦一声统统围了上来。 “你就是朝廷派来,赈灾的钦差大臣?” 为首的中年男子眼眶深陷,满脸菜色,双手套在袖筒里,怀疑的上下打量着文玉儿,“这么个小白脸,有啥用?” 赵猗脸色一变,沉声喝道,“钱三,满嘴喷粪,胡说八道什么?” 文玉儿却笑着摇了摇手,“无防。” 赵猗己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无防?等你领教了就知晓,到底“有防”还是“无防。” 果然钱三很给赵猗面子,下巴颏一抬,“钦差大人既然觉得无法,那么就把抢去的房间,还回来吧!” 围着玉儿等人的民众,听了这话都眼睛发亮,往前站了一步。 我说什么来着? 县丞脸色气得发黑。 “钱三,你tnnd良心让狗吃了?县衙本就是官员办公的地方。” 双手合揖对着青天拱了拱,“皇上仁慈,县令大人体恤,让你们暂且住入县衙,有个安身之处,好心倒办出坏事来了是吧!” 所谓的得寸进尺,滴水恩斗米仇就是如此,县令大人瞧着大伙,大冬天的无片瓦挡头,破例让人住进县衙,甚至求爷爷告奶奶的,和那些富户去周旋商量,求他们腾出地方收留一些灾民。 这些人倒好,县太爷好声好气的和他们商量着,让出几间房给钦差大人一行。 到了他们嘴里却成了抢了,这帮可恶的刁民,到底是哪个鸠占鹊巢? 钱三不惧县丞,笑嘻嘻的无赖道,“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钦差也不能搞特殊化,”转头对身边几个人道,“哥几个,大家说是不是。” “是!”人群中时起彼伏的喊声响起。 外面动静闹得太大,待在屋子里的灾民们也都涌了出来。 赵猗脸都青了,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