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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若是不能好,他也早已习惯了。来回机场一趟,奔波劳累,天色又晚,时然也只能下点面条将就着填肚子。艾伦帮他打下手,两人就在厨房里聊起了天,两碗面刚铺上溏心蛋,门铃就响了。时然示意他去开门。最后他端着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艾伦和贺钧对峙的画面。时然放下碗跑过去,艾伦一脸疑惑,贺钧脸色不好,还是时然先打破了沉默:“贺钧,这是艾伦,我的朋友。”他又看向艾伦,目光里带了些着急,“这是贺钧。艾伦……你先去吃面吧。”艾伦恍然大悟,他用拳头轻轻碰了一下贺钧的肩膀,“原来你就是贺钧啊,幸会。”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直接走向餐桌。贺钧看他走远,沉着脸看向时然。时然连忙拉他的手腕想让他进来,贺钧却没动,两人就这么站着,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你不是,不是有约了吗?”时然问他。贺钧不想说他担心这个小烦人精晚上不吃饭,急急忙忙赶到时家却发现人没回家,电话不是关机却一直无人接听,又去公司找了一圈,最后打电话问了半天才知道这个地方。“纪田田说的。”贺钧只答他前一个问题,又皱着眉问,“你手机怎么又打不通。”时然想起刚才去接艾伦时出门太匆忙就没去拔正在充电的手机,他低了低头,无意识的扣着门上的暗纹,直觉不想说出真相,“刚才,刚才在厨房煮面,没听到。对不起……”贺钧太了解他这些小动作的含义,又想到他有了自己不了解的新朋友和新住处,语气越发冰冷,“你约了朋友,那就不打扰了。”时然见他转身就要走,心里慌乱不已,两只细白的手没经过思考就紧紧环上他的腰,“贺钧……”“放手。”贺钧停下脚步,那股怒气却一点没消。“贺钧,我刚才是去机场接他了,出门的时候没带手机。他,他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他来出差,就到我这里暂住几天,马上又要回美国了。我们彼此都没那种意思的。”时然不知到他在气哪一点,只能全都说。见贺钧没说话,时然在他背上蹭了蹭,脸上透露出他看不到的委屈与疲惫,声音又怯又软,“我还没吃晚餐呢,刚刚煮好面条你就来了,我还会做溏心蛋了,你进来跟我一起吃好不好?”第8章贺钧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对时然说出‘不好’这个词了。最终一张餐桌上两碗清汤面三个人吃。艾伦辛苦地弱化自己的存在感,抱着碗埋头吃。时然想去找新的碗筷把自己的面匀给贺钧,却被他按住不动,“就吃这碗。”潜台词:喂我。时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贺钧不高兴的看他一眼,才说:“你先吃。”时然突然福至心灵,嗔怪的看他一眼,也顾不上对面还坐着别人了,端起碗自己吃了一小口,而后笑着夹起小面送他嘴边。两人就这么一人一口的吃,艾伦莫名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飞速吃完洗碗滚回客房了。贺钧看他一眼,确认对方关了门,吃了时然喂他的一片青菜,便把他的手轻轻推回去,“你自己吃完。”时然喝掉最后一口汤,抽了纸巾擦擦嘴巴,侧过身与一直看着他吃面的贺钧对视,“你为什么让我喂你呀?”他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贺钧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能这么冲动幼稚,只好瞎扯:“开车手累了。”“哦。”时然才不信他的鬼话。贺钧没忘他刚才说饿的事,便有些后悔和他同吃这碗面,“吃饱了?”时然点点头,“饱了。”好像两人该说的都说完了,时然不想他走那么快,干脆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聊天,“刚才的面好吃吗?”“好吃。”贺钧认真的答他。时然笑起来,“我只会这一种,但是是独家配方,要吃只能来我这里吃。”贺钧不假思索地应了:“嗯。”时然觉得他今晚好像有点呆,于是大胆的提建议,“现在也不早了,要不,你今晚住在我这里,明早我给你煮一碗做早餐,好吗?”“好。”贺钧把车钥匙放到了餐桌上。他已经知道时然超过十一点睡觉第二天早上会很困,便催着他去洗澡,自己主动去洗了碗。时然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贺钧正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打电话,他刚想回避贺钧就挂了电话朝他走来。贺钧盯着他的脸,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捏一捏。时然把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和衣物递给他,脸上带了点不好意思,“浴袍是我的,内裤是新的,但是……可能对你来说有点紧。”“嗯。”贺钧接过来,手指碰着他软软的手背。时然只盯着沙发,不敢看他,“还有……沙发太小了,我的床挺大的,我们一人睡一边吧。”最后贺钧进了浴室。时然靠在床头看了一会书,本想等贺钧出来再睡的,奈何左等右等水声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加之今天有些疲劳,渐渐的就闭上了眼。贺钧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已经睡着了,他轻轻走上前,抽掉他手里的书,让他换了个舒服的睡姿。贺钧盯着他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一会又摸摸他浓密的睫毛。看得出是累了,时然已经进入沉睡状态,浑然不觉某人的暴行。贺钧用温热的指腹把他的五官都摸了一遍,好似没见过比他更白更软的人了。直到头发晾了个半干,他才起身拿毛巾随意擦了擦,然后关了灯躺到床的另一侧。月光从纱窗透进,贺钧转头就能看到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四处都很静,贺钧却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心里没由来的又空又慌,他试着闭眼入睡,半分钟不到又睁开眼看他,反复两次,贺钧微微叹了声气,贴过去把人抱进了怀里。早上他比时然的闹钟早醒了半小时,怀里的人还在安然的沉睡,他玩了两下时然微长的卷毛,然后帮他盖好凉被,自己退回床的一边。时然嘟囔着动了动,人没醒,却自动往他怀里靠,贺钧愣了一秒,笑了。所谓春风撞入怀,这就是了。贺钧又揽着他睡了一会,并准时在他闹钟震动的瞬间就关掉了。他伸手轻轻揉着时然后颈的软rou,后者转醒。时然迷迷糊糊的睁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又闭上了眼睛,贺钧被他的反应逗笑,捏了一把他的脸,“起床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夜好眠后的满足感,时然被他蛊惑,揉着眼睛坐起来,困意还盘踞于大脑中,看到贺钧没被睡袍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