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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最好看的,也不过五六年。这样的时光,就是应该被好好记住的,不管是用一本相册,还是用某个人那双含着情的眼睛。段兰溪仰头看着秦慕,有的话虽然没有说不出,但已然是昭然若揭,他已经把一颗真心捧到了秦慕眼前,只等秦慕说是要还是不要。是雨过天晴还是继续奋斗,只等秦慕的一个回答。秦慕把摄像机关了,他站到了段兰溪的面前,完全没了刚才的轻松,段兰溪太固执了,固执到让他有些头疼。他沉声道:“兰溪,非要这样吗?”段兰溪就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他点头道:“对。”他的喉结动了动,他很紧张,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怎么才能把情话说的更动听些呢?段兰溪不知道。“我想要你,只想要你。”——他只能说出这种简单又没有技巧的简单告白。迎着秦慕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段兰溪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要你,只想要你。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就是喜欢你,而且,还会一直喜欢下去。”段兰溪之前一直用敬语称呼秦慕,“您”来“您”去的,像是两个辈分的人,现在他刻意把“您”变成了“你”,虽说讲起来略微别扭,但是两个人总算是平等了。秦慕没注意段兰溪的称呼变化,他也不想和段兰溪探讨什么是“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年轻人的才会玩的游戏,和他没关系。秦慕笑了笑,又恢复了他平常那宽厚长辈的模样,“兰溪,你……”他刚说了几句话,就被段兰溪把嘴堵住了。没错,简单粗暴的直接用嘴堵。秦慕一张嘴,段兰溪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什么“你还年轻,还有更广阔的世界,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何必拘泥于我。”说来说去,教条又敷衍。段兰溪不想听,可偏偏又没办法反驳。秦慕到底在顾忌什么?是觉得他们年龄差太大?还是怕段兰溪不够认真?他到底要怎么说,秦慕才能意识到他对他来说有多珍贵呢。我的心上人啊。你觉得你自己是什么?朽木?老骥?可在我心里,你是我年少流离中最安稳的依靠,是我轻狂岁月里最刻骨的温柔。应该紧抓着不放手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段兰溪的吻很轻,只轻轻沾了沾秦慕的嘴唇,一碰即离,他抱着秦慕,把人珍而重之的揽进怀里。“你不能一棒子拍死我啊。”段兰溪的声音闷闷的,“好歹要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啊。”秦慕沉吟了一声,刚想说话,又被段兰溪堵了回去。没错,还是用嘴。他啄了啄秦慕的嘴唇,说话的语气里三分撒娇七分诱哄,“我不要求太多,咱们循序渐进,你先别把我当孩子看了行吗?”“我真的不是孩子了,我之前在家还帮着你哄秦言来着。”“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么。”“求你了~”段兰溪立志要将铁杵磨成绣花针,在秦慕耳边不停絮叨,颇有唐僧念紧箍咒的磨叽风采。然而秦慕心智坚定,不为所动,“不……唔。”秦慕的眼睛忽然瞪大,段兰溪耍流氓居然还耍上瘾了,只要秦慕说个“不”字,他就亲秦慕一下,说一次亲一次,秦慕不停说他就不停亲,秦慕偏过头不让亲嘴唇他就亲耳朵,磨人的不行。秦慕:“……”熊孩子真不好对付啊。他没有段兰溪那么厚,被段兰溪这一下下的亲着,磨着,秦慕自觉老脸有点挂不住了。他脸红着,心乱着,没有过多思考就顺了段兰溪的意,“行,给你机会,你先把手放开。”段兰溪诡计得逞,笑的眼睛都没了,他见好就收,怕再逗下去秦慕就真生气了。他撒开手,向后退了一会,等秦慕整理好了被他扯的皱巴巴的衣服,段兰溪忽然正儿八经的向秦慕鞠了一躬。“秦总您好,我来应聘你未来男朋友的职位,任期最好是终身。”秦慕:“……”他第一次见到敢强迫面试官的应聘者,秦慕叹为观止,便真的像面试员工时一般高深莫测的点点头,“嗯,看你表现。”段兰溪欢呼一声,八爪鱼一样的缠到了秦慕身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秦慕抚了抚他的背,又偏过头在段兰溪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心里有几丝愉悦,更多的确实惆怅。他现在四十多岁,对情啊爱啊没有那么深的向往了,也没有无惧将来无惧成败的底气了。他现在只希望,段兰溪能够心口如一,说到做到。可以安安稳稳的陪在他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段兰溪乐不可支,虽然现在只是个考察期,但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考察期慢慢过渡过来的嘛,不急,不急。他不敢造次,平日里怎么办,现在还是怎么办,晚上睡觉也还是一人一边,各睡各的。就是……段兰溪最后实在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勾住了秦慕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摩挲几下后,他壮了壮胆子,向秦慕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再挪一挪。等挪到一个他觉得满意且秦慕不会介意和“安全距离”后,段兰溪心满意足的停下了,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就沉沉的睡去了。他睡的太快,以至于完全没意识到秦慕在沉默了半晌后,忽然反握住了他的手。“兰溪,晚安。”醒过来时,段兰溪几乎以为他回到了他和秦慕的家。秦慕还是那个带着笑意的温柔模样,他托方琢去买了早餐,摆在桌子上,又用新买的热水壶烧了热水,晾至温热后加了蜂蜜,让段兰溪在饭前喝。倒是段兰溪自己,迷迷糊糊的拥着被坐在床上,一脸懵懂一头呆毛,活像一个被纨绔子弟轻薄了的良家妇男。他这样实在是好玩,秦慕忍不住逗他,“清醒了吗?”段兰溪把秦慕递过来的温蜂蜜水一饮而尽,神智略微清醒了些,他伸手捋了捋头上的呆毛,不好意思的笑道:“醒了。”秦慕管他就跟管小孩似的,总怕他磕到烫到的,“喝水的时候慢一点,烫着怎么办?”段兰溪彻底清醒了,肚子里的馋虫也跟着醒了,他起了床,衣服找衣撑子一般的往秦慕身上一挂,“您给的水,温热从来都是正好的。”唉,刚醒时神志不清,“您”和“你”又用不明白了。秦慕侧过脸看他,“嘴这么甜,看来刚才喝的蜂蜜水确实是甜。”段兰溪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