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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这一效果,当然,他以前的臭毛病是不少,比如,他很喜欢在床上自称爸爸,对么?”持羽掩口笑道。李稠越听,心里越是不舒服,这种私密的事,若不是亲近之人,怎么可能会知道。难道宫天雪还会为了算计他,故意把这些事说给持羽听?宫天雪也算是好面子之人,有他自己的骄傲,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告诉一个风尘中人呢?眼见着李稠神色间已有动摇,持羽更加一把劲,说道:“这些天,小雪都没有和你同床吧?”李稠有些烦躁,也不想和他谈这些事,便道:“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容在下先告退了。”持羽扭着柔弱无骨的水蛇腰,贴近李稠身侧,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笑道:“因为我教他啊,男人不喜欢把真心放在嘴边上的,若是勾住了他身子,那么也就得到了他的真心,小雪天生貌美,却缺乏技巧,以至于常常投怀送抱,让人觉得理所应当,那么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所以我告诉他,若不是你主动要求,切切不可以与你同床,正所谓——‘活好不粘人’是也。”不知怎么,李稠脑海中冒出那一晚,宫天雪抱着他睡觉时,絮絮叨叨说的话:“阿稠,若是你以后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迫你,我发誓。”第二天早上,宫天雪很早就走了,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床边,让李稠怔忡了很久。确实,确实不一样了,种种变化,并不是因为宫天雪长大,而是因为,宫天雪认识了持羽?持羽始终盯着李稠的表情看,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他要放猛料。持羽笑嘻嘻地说:“为了提高技术,他和我一起练了不少姿势,虽然说现在他对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我相信努力出奇迹……对了,李护法若是不舍得放手的话,将来你也可以体验一把小雪的技术。”李稠缓缓地回过头,冷森森的目光扫向持羽,持羽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缩。第36章峰回路转宫天雪站在楼上发呆,窗户口正对着楼下的庭院,能看到一个小小的李稠和一个小小的持羽,红色的身影贴近黑色的影子,黑色的影子下意识躲开,红色的影子又缠上去。虽然知道持羽是在帮自己的忙,但是宫天雪心里却不太舒服,他不喜欢有人贴阿稠贴得那么近的,不管是谁,都不喜欢。宫天雪看着看着,脑海中又浮现出昨天的事情,他忍不住猜想,假如阿稠拿着乌木令问他同样的问题……你喜不喜欢我,哪怕只是一瞬间?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哪怕只是一瞬间?宫天雪都会立刻答应,说喜欢,说想,不给阿稠一丝一毫把问题收回去的机会。这样想来,他喜欢阿稠,要多过阿稠喜欢他很多倍吧。小晏叫人给持羽房里换了一套崭新的家具,这会儿正忙忙碌碌,把床上的用品重新换了一遍,整整齐齐地铺好床褥和被子之后,他直起腰来,看见宫天雪正站在窗户前,在那里长吁短叹。小晏无声来到宫天雪身侧。“我这样是不是做的不对?”宫天雪望着楼下的人影,问小晏。“何出此言?”“假如阿稠不愿意承认对我有意,我却强迫他承认,得到的答案,肯定不是他发自肺腑的,那么,我要那一个答案还有什么意义呢?”宫天雪说道。小晏侧过头看宫天雪,看到他正在神伤,不由得笑了笑,说:“天下人,无论身份贵贱,武功高低,学识深浅,都会被情所困,在这件事面前,一样的狼狈。”宫天雪道:“我倒是羡慕持羽,假如我有他一半聪明手段,就没有这样多烦恼。”“那倒未必,持羽身世坎坷,自小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他的那些聪明手段,对于无情人之前的游戏或许还有用,在有情人面前,却是毫无用处。”宫天雪有些意外,小晏一向温顺谦和,对持羽更是言听计从,何曾见他说持羽的不是来?这时,楼下忽生变化,不知持羽说了些什么,黑色的影子突然把他撞开,快速移动向楼门前。宫天雪立刻把脑袋缩回来。李稠没有那个耐心听完持羽的胡说八道。他提剑冲上楼来,一把拽住宫天雪的手,拖着他就要往外走。宫天雪反手握住李稠,将他拉近身边,有些着慌地问:“阿稠,怎么了?”“跟我走。”李稠坚决地说道。宫天雪打量着李稠的侧脸,发现他的脸颊绷得紧紧地,薄唇抿作一条直线,眼神更是冷冽到极致,不知持羽说了些什么,李稠现在是在生气无疑。小晏见状,想上来阻拦,却被李稠真气震开,差点摔倒。李稠拖着宫天雪,一路腾腾下楼,中间撞见上楼来的持羽,李稠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径自拉着宫天雪离开六角宝楼。白天的长安大街,熙熙攘攘,十分热闹。李稠走在人群里,一只手始终紧紧攥着宫天雪,逆行分开人流,大约是他气势太足,不断有往来的行人回头看他。而宫天雪的全部知觉都集中在自己左手上,李稠的手宽大而薄凉,此时却因为情绪激动而手心发热,紧紧攥着他的指节时,手心里的温度和指节间的挤压,全都化作甜蜜蜜的感觉,沿着左手腕往上传递,连带着心里生出几分痒。这样大步流星走了一段,李稠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便停了下来。“阿稠?”宫天雪也跟着停下来。李稠回过头,目光落在宫天雪脚上,宫天雪在屋里只穿了一双白袜,并未穿鞋,这么突然被他拉出来,白袜子上占满泥土、庭院里的细草和街道边积水,这会儿深一块浅一块,看样子有些可怜。“我们去买鞋。”李稠板着脸说。“哦……”在衣帽店,李稠给宫天雪挑了一双白色步履,虽然比不上宫天雪往日穿的天蚕丝履,但好在底子厚、结实,一层层绵密的阵脚体现出制鞋人的精细,李稠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弯下腰,放在宫天雪面前。宫天雪脱了袜子,露出一双白皙如玉的脚,脚底板红红的,是刚才又泡水又踩石子磨的了,习武之人很少有宫天雪这么漂亮秀气的脚,但宫天雪就是这么个特例,浑身上下哪里都长得很好看。他晃悠着小腿,一脸期待地等着李稠。“自己穿。”李稠沉着脸说,“自己学不会么?为什么要别人帮忙?”宫天雪被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