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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址让齐海去接。晏辛将陈敢半拖半拉地弄上车,齐海坐在驾驶座回头看,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你好。”“你好,你是……他男朋友?”晏辛指指酩酊大醉的陈敢。“不不不,我不是。我是黎昕的司机,黎昕让我来接的。”齐海也是好心,问:“你家住哪?”“南边,南四环。”齐海说:“我也住南边。你一起上来吧,我送完他给你送过去。”晏辛欲拒还迎地笑笑:“这怎么好意思?”齐海越身拉开车门:“别客气,上来吧。”晏辛却没坐在副驾驶,而是和陈敢一起挤在后座。陈敢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在跟前晃,有着和黎昕如出一辙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扬。“黎昕……”他呢喃道:“怎么是你来接我……说了不能自己开车的。”晏辛听着心中不是滋味,狠狠关上门:“你睡一觉吧。”陈敢靠在晏辛身上昏睡,车里安静得落针可闻。齐海从后视镜里打量晏辛,他觉得这人跟黎昕有点像,可是又跟黎昕完全不一样。他开口问:“你认识黎昕吗?”晏辛一愣,然后回答道:“不认识。”陈敢换了个姿势枕在晏辛肩膀上,闭着眼睛念叨:“黎昕……”“就知道黎昕。”晏辛忽忽不乐地将陈敢往车窗方向推了推:“别靠我身上。”齐海笑道:“死心塌地着呢,他。”晏辛看着陈敢已经安然入睡,遂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齐海攀谈上。在养父母家过得战战兢兢的那十几年,晏辛学得十分会看人眼色,更会听人弦外之音。因大多问题都关于黎昕,他听得出齐海不喜欢陈敢的这个男朋友,于是隐去了自己的心思,只说自己是陈敢的朋友。车停在建二外头,黎昕出来接陈敢。晏辛坐在车里,探出头去,巷口灯光昏暗,他只看到黎昕半张脸。黎昕和齐海打了个招呼,又向坐在车里的晏辛道了句谢,然后一把架住陈敢,便往家里走。“怎么喝成这样啊?”这句话像是在问陈敢,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唠叨,声音温柔极了。陈敢的酒醒了些,用手臂搂住黎昕的脖子,与他鼻尖相抵地那样亲吻。黎昕笑着推开他,嫌他身上酒味太重,陈敢也不恼,小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两个人在黑暗里相拥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美好。晏辛闷闷不乐地摇上车窗。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他极度想要,养父母却从未给他买过的那个玩具。在晏辛的世界里,没有好事会从天而降,想要的东西,要不择手段的争取。现在,他想要陈敢。“齐海。”晏辛换到了副驾驶入座,他系好安全带,眼睛在路灯的反光下显出一种异样的好斗感来:“聊聊你吧?”第三十七章陈敢一觉睡到大中午,顶着一头鸟窝似的乱发,赤脚走出房间。黎昕也刚刚回家,显得有点疲倦。“下午吃饭,你赶快洗个澡。”黎昕四仰八叉地往沙发上一躺,“我请假了。”陈敢倒还没有喝到断片,看黎昕一切如常,便也放下心来,脱了上衣钻进淋浴间。直到听见厕所里传来哗啦啦不间断的水声,黎昕这才一改方才的散漫,钻进陈敢的房间里,在裤子口袋里翻出他的手机。陈敢的手机是向来不设置密码的,他打开后先看了微信,没什么特别的,有一个班级群,吵吵闹闹的,陈敢开了免打扰,消息攒了几百条。还有问陈敢作业里某某题怎么写的,又或者是酒吧老板问他什么时候方便过去顶班,唯一的置顶联系人是黎昕。他放心了一些,又打开电话通讯记录,全都是生硬的全名。只有两个特例,一个是黎昕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宝贝”,还有一个是:“恩师”。黎昕看着那两个字看了好一会儿,诚然这个备注普通到没有人会再多看一眼,可是在陈敢的通讯录里还是显得那样的不同寻常。黎昕拨通了电话,那边接得很快:“醒酒啦?”这是昨天那个人。黎昕一听就知道。他火速挂了电话,然后删掉了通讯记录。黎昕感觉自己正在失去陈敢,同样的,也就是在那一个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以前那个会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肆意游戏人间的自己,在他们无数次的推拉与互相博弈间,已经成为了现在这个,会偷偷查男朋友手机的,如此渺小的男人。可黎昕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洒脱了。祝恩选的餐厅是他第一次见到顾正宜的地方。那时候顾正宜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风花雪月是他的一日三餐,即使如此,所有人还是趋之若鹜。那场正式酒会是为欢迎顾正宜回国,其实有点无聊。祝恩则纯属误入,他本来要去B座的餐厅找他的经纪人,可是他误打误撞走到A座,把西装革履地正在外面透气的顾正宜当成了服务生。祝恩绘声绘色地讲这一段给陈敢听的时候,顾正宜坐在他身边,只是笑。“你们呢?”祝恩问:“你们怎么认识的?”黎昕刻意不答,只看着陈敢。陈敢无奈笑道:“因为我去A大做代考。”黎昕立即接上:“噢对,然后某个大天才就被我逮到了。”两人相视一笑,顾正宜不动声色的看着,发现只有提到从前的事情,他们之间的紧张感才稍显轻松了些。饭后祝恩提议一起去车厂玩,顾正宜连忙反驳道:“下面是二人世界了,你跟我走。”顾正宜和他们分头,黎昕这才看着陈敢,放下了在顾正宜面前粉饰太平的面具:“我们得谈谈了。”陈敢并没有多少惊异:“车上说吧。”A城曾是古都,老旧城墙大多毁于炮火,仅剩几堵断壁残垣像珍稀文物一般被圈在绿化带当中。城墙外有一条护城河,陈敢将车停在河边的大树下。夏天的风穿过他们的发间,他们靠坐在车前盖上,看着波澜微扬的河面,是个准备长谈的架势了。“如果你觉得我对你来说是个负担,你就当我没说过那句话。”黎昕单刀直入:“但是不要回避,更不要躲着我。”陈敢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抽烟,一根接一根。这个答案显然无法令黎昕满意,他说:“那好吧,我换个方式问你,昨天跟你一起去喝酒的那个人是谁?”“学校里一个助教。”陈敢说:“没什么特别的。”黎昕看着陈敢的脸。这张熟悉又英俊的脸,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尽收他眼底,他忽然冷笑道:“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没有这么了解你——他很特别,是不是?”黎昕似乎胸有成竹一般,而这种态度令陈敢厌烦。事实上,如果他们继续这样互相猜忌,因而失去沟通的能力,那他们势必会摧毁一切曾经美好的东西。陈敢掐了烟,供认不讳:“是的,他很特别。”黎昕的眼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