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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黑说:“那我给你放点辣椒。” 一边说着,一边身子已经进了厨房。 筱地白在厨房外继续放话吓唬他,说:“滑头,告诉你,往饭菜里下毒,这招是我用到不想用的,上小学时我就用巴豆药死了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家里养的一只鹦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jiejie不在你旁边监视你,是有意放手让你去发挥,你如果不珍惜这份信任,再动歪念头,我就要像监督小学生写作业一样,拿着板子到里面招呼你。” 接下来,仅用了区区不到十分钟,尉迟黑就重新做了十道菜和一大锅米饭,端了出来,显然,他刚才做那两道菜有大半光阴是耗在下毒上了。这一回,不劳筱地白吩咐,尉迟黑就主动试吃,他只吃了一口,筱地白就喝止他,说:“够了,意思意思就行,试吃得太多,就变成吃正餐了,这些菜主要是给我们吃的,你如果肚子也饿了,可以到厨房去吃你刚才做的那两个菜,你做菜有功,我把它们赏给你。” 尉迟黑像小太监那样笔直地垂着两条手臂,说:“我还不饿。我可以站在你们旁边,看着你们吃,顺便帮你们解说一下这几样菜有什么营养价值。” 筱地白说:“你要犯贱,我也不拦你。” 筱地白吃下了一只螃蟹,尉迟黑立刻指着一盘香瓜,给她建议道:“螃蟹具有丰富的营养,特别适合肾亏的人士食用,如果再搭配脆嫩的香瓜,补肾的效果就更加明显,男的吃,可以美容养颜,女的吃,可以益精壮阳。” 筱地白于是吃下了香瓜。 筱地白又吃了一盘虾仁,尉迟黑立刻帮她倒了一杯鲜橙汁,筱地白也不多想,拿起来一口喝干。 筱地白伸筷子去夹莴笋,尉迟黑立刻狗腿地跑进厨房,拿出了一瓶蜂蜜,打开盖子,淋到莴笋上,筱地白尝了一口,觉得那蜂蜜香浓甜蜜,于是,又自己喝下了整整半瓶。 等筱地白吃完了十道菜,尉迟黑问:“还吃得下吗?吃不饱我可以再做。” 筱地白说:“尽管做来,就这点东西算什么?地爷我平时吃一餐,可以半年不进食。” 尉迟黑说:“太有肚量了,你一看就是当大人物的料,我这就去给你再多做几样菜。” 说着,马上又跑进厨房,不一会儿,又是十道菜。 这些食物表面上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令筱地白意想不到的是,食物的搭配都有意触犯了饮食相克的禁忌,其中有许多样的菜掺在一起吃会引起腹泻或者呕吐。 吃到一半,筱地白豪迈地一拍桌子,说:“光喝鲜橙汁太小家子气了,你这有没有雪碧之类的?” 尉迟黑说:“没有,不过,有瓶红酒,已经珍藏了几百年光阴,本来是打算等什么国王一类级别的大人物来的时候,再拿出来招待的。像你这么有style的人,就应该喝点红酒才匹配,你的酒量肯定很不错吧?” 筱地白根本就不会喝酒,不过,她听尉迟黑这么一讲,面子过不去,为了维护地爷的雄风,只能霸气地点点头,含糊其辞道:“尿量还不错。” 尉迟黑说:“那好,我这就去取出来让你品尝。” 说着,又一次跑进厨房。 香奈儿说:“小萌,你不会喝酒,还是别喝啦。” 筱地白说:“放心吧,喝酒谁不会啊?不就是举杯子和仰脖子这两个动作交替进行吗?” 香奈儿说:“会喝是一回事,不过喝完不出事,是另一回事,你还记得大学时我们宿舍的姐妹一起出去聚餐,你才喝了两杯青啤,就醉得不辩牛马,愣是把一个男生当成足球,追着校园cao场跑了几百圈。最后,还一脚把人家踹进了球门。后来,那个男生昏迷醒后,还拿着自己裤子上的鞋印,满校园地筛查每个鞋子上有那种鞋底的女生,而你为了以策安全,直接把你那双帆布鞋给了隔壁宿舍的矮冬瓜陈梅珠。” 筱地白说:“你错了,我当时并没有把他当成足球,我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卒子,当我看到了死对头的将,我的使命就是不断地将军、将军、将军,可是,当我追上这货色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根本不是将,只是个喜欢走歪路的士,于是我干脆踹他一脚了事。至于我送给陈梅珠那双鞋子,我声明:我绝不是嫁祸于她,是她先看中了那鞋子的款式,我才顺水推舟的。再说,我有建议她先把鞋子拿去削平底儿再穿。” 香奈儿:“总之,你喝了酒就会变女流氓,还是不要喝啦。” 筱地白说:“我不喝酒就已经是流氓,喝了只不过是流氓醉酒。在大学里,有无数次是我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别人对我说:又喝醉了。可见,酒并不是造成我行为失常的原因,而是我生下来就不走寻常路。 筱地白才喝了半杯红酒,脸色就红得跟关公一样,她把一根扫帚抱在腰间,一边弹奏,一边吟诗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弹琵琶驾乌龟。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神马是肾亏。” 吟完,仿佛自己穿越了,化作一辆诗的马车,与李白并驾齐驱。 臭蛋指着自己的脸,问:“老大,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筱地白醉醺醺地说:“知道,你是臭蛋。” 臭蛋手舞足蹈,庆幸地拍拍自己的小心肝,说:“幸好幸好,老大喝醉了还能认出我来。” 不料,厨宝却又追加一句,说:“老大,那臭蛋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筱地白说:“他不就是一只母鸭子吗?” 臭蛋捂着脸,面壁悲泣。 香奈儿也问道:“小萌,那我呢?你还记得我吗?” 筱地白笑着说:“呵呵,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记呢?你是我大学最好的闺蜜,你叫兰蔻,我没说错吧?” 香奈儿立刻马景涛附体,抓着筱地白的肩膀拼命摇,说:“小萌,你肿么了小萌,你快醒醒啊,我不是一瓶香水……不是一瓶……不是……不……” 这时,尉迟黑走出厨房,问筱地白道:“怎么样?这个酒喝起来还够味吧?” 筱地白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冒出一句:“你是?” 尉迟黑听到这话,先是一脸的不解,随后明白过来,她是喝得失忆了,他假装吃惊的样子,说:“老大,我是你的臭蛋呀。” 臭蛋一听,顿时石化了,他正想解释,筱地白指着他,说:“别忽悠我,他才是臭蛋,快说,你到底是谁?” 臭蛋得意万分,冷笑道:“世间只有一个臭蛋,岂是他人可以轻易冒名顶替的。 尉迟黑没想到会是这一出,头脑顿时卡壳,他干脆歪着头说:“你猜。” 筱地白用手指着他,说:“调皮。你以为你不相告,我就猜不出来是吧?那好,我问你,你是走直路的,还是走对角线的?” “嗯?”尉迟黑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