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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可能就没有办法继续在九九庄园西养着,而自己男人生前欠下的账很有可能最近就得偿还。 账单就先不说了,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可是女儿怎么办? 如果没有了九九庄园西的环境,自己身娇体弱还三天两头生病的孩子又能放在哪里去抚养呢? 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的拨打了婆婆的手机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了冰冷的占线音:“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很显然,对方早就已经将自己拉入了黑名单。 陈月洲死后,婆婆和公公非但没有认儿子唯一的骨rou,反倒是因为生的是个女儿絮絮叨叨,这时候陈月洲的大姐陈月梅和夫家表示愿意送一个小儿子给家里姓,婆婆和公公立刻就变了脸,仿佛从来没生过陈月洲这个儿子似的,直接将自己拉入了黑名单。 如此下来,这个可怜的孩子如果没了自己,还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呢? 而自己这辈子的依靠,可能也就只剩下这个孩子了吧? 那句老话是对的,女人这辈子,靠天靠地靠空气,到最后唯一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孩子了…… 一想到这样的内容,李薇就越发觉得心虚,不由地抱头哭泣。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没有睡好,她又梦见了小时候养父母打她时候的情景,那一幕幕的太惨烈了,让她整夜都处于恐惧状态难以深眠。 于是,她在早上五点就爬了起来,一个人匆匆来到地铁站外,坐在马路边的台阶上等着地铁开门,坐了第一班列车去了工厂。 工厂是十二小时制上班时间,早七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一点到下午六点,晚上七点到晚上九点,排班时间紧凑程度堪比高考。 下班后洗漱完毕已经十点了,李薇有些疲乏地敲着肩膀,她来到员工宿舍爬上架子床,躺下不一会儿就有些犯困。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一听,对面是熟悉的声音:“我们谈谈,李薇。” “陈……不,小洲?”李薇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并不是很愿意叫陈月洲的全名,毕竟和她孩子的父亲的名字是一样的,而她认为如今的这个陈月洲,根本就不配叫这个名字。 “对,是我。”陈月洲应着,“我有事情找你,什么时候你有空呢?” …… 另一边,跟随端琰回家后,陈月洲被要求立刻睡觉,等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 端琰做了午饭,陈月洲爬起床洗漱后走到餐厅看了眼桌子上的饭,又看了眼对面的端琰,开口:“你能不能和我分享一下?你打算如何让李薇去和赵世风自相残杀?” 端琰一听,本能地皱眉。 “我不是想和你作对。”陈月洲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她们母女能成为你对付赵世风的工具,那你就用吧。” “但是——”陈月洲想了想,“还是不要做会翻车的事,那太危险了。” “你不在乎她们的性命了?”端琰有些意外。 “我不在乎了。”陈月洲坐下,夹了些菜塞入口中。 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怀念以前被李薇养着时候的日子。 每天吃鸡打LOL还睡到自然醒,起床就有热腾腾的饭,想吃什么点什么,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行,但做饭水平倒是挺好的。 如今没有了吕博的浓汤宝和排骨汤,端琰也算是有点想做个丈夫的样子,开始尝试着时不时做一些正常的料理,不过,这味道实在是太古怪了…… 这个男人明明回国已经十年了,可是依旧保留着他自己的口味,比如这加了rou桂粉的戚风蛋糕…… 妈呀,这味道,太销魂了。 不管别人能不能吃惯,反正自己是完全吃不惯。 或许,眼前这个男人从十年前回国开始,人生的时间便永远停止了吧。 陈月洲放下蛋糕,转头吃白米饭,他一边吃一边道:“人总要分清现实和虚假不是吗?从李薇试图挑拨离间开始我就瞬间清醒了,对于我而言,她们是虚假的,而你是真实的,所以她们的性命和我无关,但是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牵扯进去……” 陈月洲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有几分真心的,他不知道之前出事的人和猫到底和端琰有没有关系,但是他知道一个道理: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对端琰有感情,所以他想要亲手解决端琰,然后和端琰在自己想要的时间点道别。 在此之前,他不想看到端琰出任何事。 “那个铁路口的罐子,我找人查了。”就在这时,端琰道。 陈月洲一听,立刻挺起了肩膀,神色有些严肃:“发现了什么吗?是不是里面的东西和我有关系?” “那是一坛酿制已经有一年以上的黄酒。” “什么?黄酒?”陈月洲惊了,“你找错了吧?” “没有错,我找了北越市附近分局的熟人在不惊动局子的情况下做了调查,结果所找到的就是一坛黄酒。”端琰看着陈月洲,“不过上面的确有你的指纹,就你一个人的指纹。” “等等,怎么可能?赵世风怎么可能让我陪他去埋黄酒?等等我的记忆……”陈月洲抱起头,他想要在脑内搜索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找不着。 看着陈月洲焦急的表情,端琰咬了口面包:“也许这是赵世风的障眼法。” “障眼法?什么意思?” “赵世风知道你多重人格的事情,也知道小洲的人格逐渐在消失的事情,他可能的确找你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但为了避免你的背叛,他极有可能找你做过不少类似幌子的可疑举动,目的就是干扰你,让你不清楚到底哪一次出现了问题,甚至可能你真正想找到东西早就被彻底转移了。”端琰道,“他比你想象中还要老道。” “可是在我的回忆里,赵世风的确有杀过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男人。”陈月洲道,“我们甚至可以钓鱼……” 端琰闻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这些曾经他渴望已久的内容如今对他没有半分吸引力,他低下头,沉默地给陈月洲夹菜,打断道:“就算我们现在发现他的前科,也不能将他送上法庭。” “为什么?” “如果将他送上法庭,他有可能会选择自首来自保。”端琰看着陈月洲,“如果他选择自首江陈辉的案件,事情会变的很复杂。” 陈月洲有些懵:“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自首江陈辉的案件?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这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会复杂?” 端琰要了摇头:“如果他自首了江陈辉的案件,江陈辉的案件就要开始重新调查,但是当初的证据早就消失殆尽了……最后极有可能就会变成聂树斌冤案中王书金本人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