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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却按耐不住悲哀,低吼道:“丁二……”黑脸上淌出两行泪,闪闪发光。“好。”丁二抬起头,温顺的将自己的脸放在在李明伟的手掌中,蹭了蹭,掷地有声道:“好,你先告诉我,他们是谁。”“!”李文凯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丁二,她答应了什么?她在干什么?在取悦那个男人?他的右手不受控制颤栗起来,结果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要靠这个女人来守护,自己只能瘫在这里看她受伤害,什么都做不了吗?!“如果有必要,我就会做到最后,你们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他想起她曾经提到过的觉悟问题,队长所谓的的觉悟,不仅是对男人上下其手,原来也包括这个吗?十五年前她是被迫,为了救人。现在她仍然被迫,为了取证信息。这个女人,她怎么会这么狠心,怎么会对她自己这么狠?这个女人!第80章X-10-09(37)李文凯似乎遭受了鞭刑,刑具上带着倒刺,每一鞭都实实在在的抽在他的心头,带起血rou万千,拷问着他的内心,激荡在他灵魂最深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忠于国家,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你们天山上的人会怎么做呢?”白良的那个问题围绕着他,会怎么做呢?会做到哪一步呢?!他的脑海中又出现那一片茫茫无际的雪顶,苍擎一般划破天际,野兽一样行踪诡秘,那段随时随地都能平地而起,又能掩藏踪迹的岁月,遥远而又贴近……“丁二,你挺懂的吗?”李明伟捏着手掌中润滑的脸颊,心头竟然涌现了意思热气。和那些嘟嘟的小脸不一样,丁二的脸,或者说,丁二本人,会让他有一种打从心底而来的征服快感,就像从战场活下来的男人们身上的疤痕,是荣誉,是骄傲,这是和别人都不可能得到的满足感。而这种战胜的快乐让他激动不已,却没有冲昏头脑,“丁二,你不会以为我傻吧,我说了,你又不肯了,怎么办?”“……”丁二闻言低下头,含羞一笑,更似玉兰盛开。李明伟看花了眼,玉兰花,刚俊而秀美,用来形容美貌的男子正好,却总是少了花儿应有的娇羞美。而丁二无疑,是比美貌的男子更适合玉兰的人,不仅因为她刚毅俊美,更因为她真正拥有的少女含羞。“王小幺还在你手上呢,”丁二无奈一叹,似是不甘,却实在莫可奈何,“我怎么舍得用他来赌?”这交易和感情无关,她却甘愿承欢。李明伟这才想起手上还有一张王牌,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呢?丁二还等着他给王方下令呢!他大笑着打横抱起丁二,炫耀般舔咬着怀里的人,嘴角带出一串银丝,他会下令,也会打电话让王方放了王小幺,但是他什么都不会保证。至于没用的叛徒,他得意的蔑着地上的林贤和张明,他们会和王小幺一样。丁二知道了又如何?等她活着从他的床上下去,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李明伟放心大胆的在丁二的耳边说出两个名字,大踏步的往卧室走去。不远处的房间传出男子不能隐忍的哀嚎,陈虎几乎冲出门,他讨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很想冲出去,可是冲出去以后呢?他能怎么救他?他颤抖着忍住冲动的手,继续拉扯伸出窗外的衣服,让衣服可以顺着风飘动起来。耳边原本熟悉的声音变得痛苦,变成喘息,像钩子一般撕扯着他的内脏,划破陈虎的五脏六腑,他很难过,只能祈祷:拜托,西林,你快一点,再快一点啊!陈虎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真的很英俊,偷偷叫他作漂亮哥哥,以区别另外那位胡子哥。他很吸引人,看起来是个很会玩,很能玩的人,事实上他根本不懂得常识。想起去年相见他们被阿公带去看片子,陈虎突然明白她不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阿公那时候就开始给他打预防针吗?怕他终有一天会逃不过这样的事情,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才通过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教他吗?可是……会有用吗?冲进耳朵的声音变了调,带上了嘶哑和尖叫。陈虎捂住自己的耳朵,只是听到声音就已经感觉很崩溃,更何况当事人?片子里都是骗人的,怎么会有人因为这种事情而欢愉,而欢喜,甚至渴求?这比任何一种惩罚都可怕,是对身心,乃至精神力的伤害。陈虎更加剧烈的抖动手上的衣服,脑子里却忍不住想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他要怎么办?那么骄傲的人,要怎么面对这样的践踏,以后要怎么办?第二次见他时,漂亮哥哥完全没有了玩耍的浪荡气息。虽然胡子哥是用玩笑的口气说追他被拒,陈虎的心底却一直有一个念头,那不是谎言,他是真的喜欢他,也是真的被他拒绝了。所以陈虎更加愿意和这两个人亲近,他喜欢他们,因为他们对他说实话。伪装成谎话说出口的实话,比直白说出口的实话,更让人珍惜。那些他们不能对别人说的话,却告诉了他。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三次见面,却发生了这样的灾难。“老四,你快点儿,我等不及了……”这一句让陈虎绝望,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止一个人。居然不止一个人。他闭上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淌下了眼泪,为什么会这样?见他一瞬间冰冷气息,陈虎就知道,他是个不善于和其他人接触的人。可他却肯克服自己的恐惧走出门,和他一起去求证事实,这足以证明,漂亮哥哥是真的心疼阿公,为了阿公所以他把自己放进人群中,不再逃避恐惧。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陈虎不解,他哭得很无助,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来,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为什么他救不了他……万分悲恸中,他没有发现一直守着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有人轻拍他的肩膀,陈虎睁开泪眼,迷蒙中他看不清楚来人是谁,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跪倒在地,他哭出声:“救他……”“疤明,你能起来了吗?你去,你去救她……”林贤的黑脸上泛着光,无助的看向张明,他恨自己除了哭和哀求什么都不能做,“我求你,你去救她……”林贤嚎着呕出一滩血,昏死在墙角。张明看着地上的林贤,又看向卧室方向,硬撑着站了起来,却在他还没有站直身体的时候就摔倒在地,他如同一只正在学习站立行走的小鹿,跌跌撞撞摔倒,又一遍遍重来。可回应他的只有一次次未及起立,和一次次摔倒在地,这让他难过的嚎哭出声。“啊!”释放了心中的悲愤和无力,这一刻他深深的感受到白良和陈虎曾经说过,那种无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