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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去就来。”典韦应下了,于是张春华走到墙角之下,等着他飘到外头。 “你猜的没错,外头有两个赵勇留下监视的人,要避开他们不难,你想要现在就走吗?”典韦问道。 张春华摇摇头,她找到小桃,对她说道:“小桃,你只比我大上三岁,身形符合我如今的模样,今日起,请你假扮成我,你就是张府的小姐。” 小桃大惊失色:“小姐!” “别问我为什么,外头贼人惦记着我们家,张府小姐必须要留在这家中哪里都不能去!” “阿墨,你去药材铺子里抓一些药,诸如补血祛风寒的那些常用方子,去的时候要满脸焦急。” 张春华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布置准备,看其行事作风果决,思虑周全,哪里像个十岁的孩子,典韦在她身旁为她补充还有那些遗漏的地方,对这个一夜之间长大的孩子暗暗赞叹。 春华的智慧与见识,小小年纪就已超过常人。 她没有武器,于是去将那厨房用来杀猪的刀以粗布缠绕,带在身边用以防身。 正午时分,正是艳阳当头,阿墨抓药回来后,那些监视的人离去了片刻,典韦确认后告诉张春华,可以出发了。 “小姐,求你带上我吧!我不会拖后腿的,小姐,外头世道险恶,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你若出了什么事,叫夫人如何能安心啊!”小桃哭叫道,无论如何都不愿张春华独自一人出门。 张汪的马温顺听话,对张春华来说个子高了一些,好在自汉武帝时期以来,马镫已经渐渐普及开,为她骑上大马提供了便利。 张春华一拉缰绳,束在脑后的马尾发一甩,穿着一袭舒娘连夜赶制的男装,英气勃发。 小桃一时被那吹起的风沙迷了眼,她仰着头,听到张春华郑重地嘱咐:“如今我能信任的唯有你们了,我出门期间,替我看好这个家,野王与温县距离不远,待找到杨伯父,我必会早日平安归来。” 说完,她一扬马鞭,在枣红马的嘶鸣声中扬长而去。 张春华会骑马还是张汪教的,典韦偶尔会指导她一些小窍门。 只是她从未感受过长途跋涉的感觉,当初如何会想到未来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颠簸。 实践是最好的学习方式,在典韦的叮咛与指导下,她迅速掌握了疾行的方式,她的平衡能力极好,又有这些年练武的底子,双腿间被磨破了皮又如何呢,她只想要快一些,更快一些,生怕自己晚了救不回爹娘。 河内崤山,地势险峻,其山之间多悬崖峭壁,而张春华一路行来的路则是其中唯一的一条官道,也是地势最平坦的一处。 “注意警觉,这种地势最是容易有山匪埋伏,”典韦提醒张春华道,他飘在张春华身边,虚影飞上空中:“不过此处地势恶劣,即便有山匪也不成气候,大军不会走这边,也就不会有兵匪,那些个乌合之众倒是也能给你练个手。” “典叔叔,阿父之前就说了,崤山这一块大将军早就清理过了,不会有山匪的,”张春华降低了速度,对他说道。 然而她似乎天生运气就差一些,刚说这地没个山匪,典韦就飘了回来,严肃地说道:“前面有几个匪类在围困一辆马车,他们将这唯一的官道给堵住了!” 张春华一拉缰绳,将马侃侃在不远处停住。 她观察前头将整个官道都堵住的马车与匪类,心里默数他们人数,约莫七人,拿着粗制的刀剑,衣服也是寻常百姓的那种破布补丁。 “怎么才过去这么点时日崤山就生了匪患?”张春华口中喃喃,那群人将她要去的路途给堵了,这让她微微皱眉。 他们围困住的马车仅一位车夫在场,那车主骤然被匪类围住,正撩开帘子向外看来。 张春华马匹急跑的声音已经被那伙人发现了,有小喽啰大喊一声:“老大,有马蹄声!” 这儿一块地方荒郊野岭的,空旷宁静,她停下马后马儿还嘶鸣一声,早已经暴露在人眼下。 匪首一看是个小少年,他嗤笑一声,点了两个带刀的人:“你们去把那人解决了。” 车主看向匪首,惊讶道:“周生?” 那匪首名为周生,体型人高马大,长相倒是斯文,只是他眼角倒吊,一派小人刻薄之相,他显然与车主是旧识。 见车主惊讶,周生哈哈大笑:“司马懿,没想到吧,风水轮流转,月前你多次于胡先生处羞辱于我,今日我要你命!” 车主穿着一身儒衣,相貌清隽,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他的双眸清亮明朗,只是其中充满了不解,他疑惑道:“我几时羞辱过你?” 周生闻言气得仰倒,他原是来寻仇的,要的就是司马懿悔不当初的模样,结果人家压根没把他当回事,还根本不知哪儿得罪了他,这让生性孤傲的周生如何受得了? “你于胡先生处多次驳我颜面,毫不顾忌轻蔑于我等颍川士人,你还说你不曾羞辱我?”周生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扯出一抹冷笑:“今日我招来这几人,定要你尝尝祸从口出的滋味!” 他这襄正叫嚣着,对那剩余的四人下命令道:“将他们都杀光!谁能取下司马懿的首级,我赏他银钱十两!” 那四人是他花钱联络来的梁山友人,都是见过血的,他们愿意来帮他做事,一方面是与他交好的情谊,还有一方面是钱。 有了十两银钱的诱惑,四人正待一拥而上,却听不远处另外两人传来惨叫声! 那少年拉缰绳夹紧马腹,以巧劲让那马儿如臂使指,马儿提起前脚掌,嘶鸣一声,将那拿刀的匪贼踹翻出去。 另一人只感觉眼前一阵风刮过,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妈的,”周生见了脏话破口而出,其素质之低劣令司马懿微微皱眉。 “你身为颍川士人,却与匪类同流合污,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羞愧什么,只要你死在这里,谁都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周生气愤道,他指挥那四人:“别管那边的人,先把司马懿杀了再说!” 他话音刚落,枣红色的马匹却已经近在咫尺,同样的画面再次重演,这一次连带靠近马车边的匪类都被踹地倒在地上。 “臭小子你多管闲事做什么!我与此人有仇报仇,与你何干?”周生狰狞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