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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没想到吴婆婆就是陆宴的娘亲,她原本已经做好了找不到人的准备,毕竟能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给别人,一定是遇到了莫大的困难,甚至是危及到了性命。“我这次来北村,就是想替他找出当年的身世真相。” 吴婆婆着急道:“他为什么不自己来?他是不是恨我这个娘……不愿意找我?还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唐念锦安慰道:“您放心,他现在很好,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不能露面。等事情过去之后,他就能和您相认了。” “不过我想问一个问题,他的父亲是谁?” “他活着就好,”吴婆婆叹了口气,才道:“其实当初我辗转多地,之前和你说的我进了一户稳定的人家家里做丫鬟的事情,我并没有全部告诉你。我进的不是一般的人家,是皇宫。” “当年我只是皇宫里的一个普通宫女,和我一同进宫的一个姑娘叫芳儿。后来有一日,宫里起了大火,当时情况非常混乱,为了逃生,我和芳儿一起逃了出来。出了宫谁还愿意在回去?可没过多久,芳儿就发现自己怀了孕。” 吴婆婆回忆起当时的情况,继续道:“我问了她,才知道原来她被皇上临幸过。只是当时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这些年来在宫里待的日子久了,我们当然也知道里面的黑暗。” “当今圣上为何无子,还不是后宫的那些争斗,即便有小皇子出生,也活不到成年。芳儿决定回老家把孩子生下来,等孩子成年了再回去,可是没想到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人贩子。人贩子把我们卖到了北方,我们趁机又逃了出来,但一路颠簸和逃生,芳儿最终流了产,她身子差,受不了当时东躲西藏的日子,好不容易逃出了人贩子的控制范围,还是去世了。” 唐念锦小心问道:“这么说来,陆……您孩子的父亲并不是皇上?” 吴婆婆道:“当然不是,我后来被一户农户收留,怀上了孩子,可好景不长。北方的蛮族打了过来,杀光了村子里的人,当时我在外面洗衣服,逃过一劫。往后,我就和难民一起南逃,路上生下了一个孩子。” 她露出悔恨的神色:“当时吃不饱、穿不暖,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难民里心怀鬼胎的人多得是,我又生了一场重病。原本想着我时日不多,一个人死了也罢了,可不能让孩子跟着我一起受罪,这才把他送到一户人家门口。” 吴婆婆拿起头花,道:“这就是当时我放在他襁褓里的东西。” “可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妇人,上山采了药治好了我的病,原本我想进城去找我的孩子。可是当时彭城戒严,已经不允许流民入城。” 后来还有好几次她想回去找回自己的孩子,可是当初那家人已经换了宅院,从此断了线索。蛮族多次入侵,边境局势动荡,吴婆婆在偶然下捡到了阿林,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 后来她的眼睛瞎了,就更没办法去找回自己的孩子。 唐念锦安慰道:“吴婆婆,您放心,再过一段时间,你们一定可以母子见面的。” —— 陆宴回来之后,唐念锦让阿林去处理捉到的蛇,自己拉着他到了屋子后面,把吴婆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宴。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唐念锦道:“你娘就在里面。” 陆宴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他沉默地听完了整个过程,最后沉默良久,才说出四个字。 “活着就好。” 唐念锦知道,任谁被亲生母亲丢弃,心中多少都会有疑问和难受。但陆宴能说出这四个字来,代表他心里其实并未有怨恨,相反,能找回自己的亲人,比什么都好。 热门*txt下载 章节目录 大结局 彭城的茶馆里一如平常地热闹, 茶馆中央有个长桌, 一说书先生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旁边的人端着茶, 却一口没喝, 全被这口才极好的说书人吸引了过去。----更新快,无防盗上 “你要说这做生意的哪家没有钱?家里都是金山银池, 仆从成群。怎的单单就是那陆家发了横财?”说书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讲开了:“单说这白瓷, 家家都是买来当个好看的物件, 再或者, 就是日常用具,谁家没有这样的货出来?可陆家偏偏剑走偏锋,抓着这女子用的胭脂水粉, 特意研制出了不会污染胭脂的瓷盒。这东西做的精美, 又招人喜欢, 哪怕你不喜欢胭脂,冲着他家那瓷瓶瓷盒的做工花样, 也心痒难耐, 想买一个试试!” “我听说这陆家的生意不止做到了京城, 连西域和沿海都有涉及, 这一日得赚多少钱啊?”旁人问。 说书人一拍案板,道:“待我与各位慢慢说来——” 前面说的火热,茶馆角落里却有几人在窃窃私语。 “你听他在那吹得天花乱坠,要我说啊,这陆家的家主是个狠角色。” 青衫青年看了眼茶馆中央, 和同伴说了几句。 那同伴连忙问:“这话怎的说?我可听说这人是个年轻的女子,不过半年的时间陆家能从岌岌可危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全是从她接手陆家开始的?” 青衫青年摇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在她之前还有一位少年家主,那个时候陆家的生意就已经做起来了。可后来那人却莫名其妙死于一场大火,更诡异的是这女子原本与原家主毫无干系,原家主死后其所有的家产却都给了这个女子。你说这里面能没有猫腻吗?” 同伴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怪异。你的意思是陆家现在的家主从未嫁过人?” “这可不是吗?慈州多少儿郎盯着这块香饽饽呢,各地来说媒的人都踏破了陆家的门,可这陆家家主就是不为所动。”青衫青年道:“但你别以为她就不想嫁人,半年前她去了一处镇子收租,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一个瞎眼的婆婆,说是认这瞎子当了义母。” 同伴不解道:“那这和她的亲事有什么关系?” 青衫青年压低声音:“我表妹在陆家做事,这都是听她说的。我猜啊,那瞎婆婆只是个幌子,她的两个儿子才是重点。自从这母子三人来了彭城之后,家主就十分器重他的两个儿子,一个管着烧窑的庄子,另一个管着账面的生意往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