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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沙发上坐下休息。得等徐景深醒过来确认没有问题才能离开,他不急着走,隔着点距离在姜茶旁边一并坐下。 “为什么会想救他?”祁墨扭头问。 疲累的姜茶不太有形象的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闻言看祁墨一眼:“我没救他。” 姜茶确实不觉得自己是在救徐景深,如果非要用救这个字眼,不如说是救那些喜欢他的粉丝。对于那些热爱他的人而言,徐景深是如同信仰的存在。 他如果变成那个样子,绝不可能瞒得住,到那个时候,信仰崩塌,那些热爱他的人所需要承受的冲击是非常巨大的。哪怕不混粉丝圈、不是多认可追星的行为,姜茶也不会冷眼看他们遭遇打击而什么都不做,再补上一句活该。 失去那只小鬼之后的徐景深,在事业上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姜茶无法预测。不过娱乐圈这个地方,明星起起落落那么快,她不认为没实力的人能真正站稳脚跟。 假如徐景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仅仅是那只小鬼带来的,在那只小鬼消失后,他所拥有的慢慢必然失去。正如她对徐景深说过的,到那个时候,他自己能不能接受那样一个现实? “他靠这种方式出位,我确实不能认同。”姜茶最后对祁墨说,“可是我又不是法官,不需要对他做审判,更不需要对他判死刑。我充其量就是个捉鬼的啊。” 姜茶和祁墨在沙发上坐了十五分钟左右,徐景深睁开眼睛。祁墨扶着姜茶的胳膊带她到病床旁边,徐景深视线扫过祁墨的脸又落在姜茶的脸上。 祁家别墅花园里,姜茶和那只小鬼做游戏的事,徐景深仍旧有记忆,包括那之后的事都留有印象。他眼底迷茫散去,自顾自坐起身,张一张嘴:“姜小姐……” 姜茶摆手:“你醒过来就好,应该没什么事了。” 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徐景深眉头舒展,点一点头:“多谢。” “不用谢。”姜茶微笑,“我又没有说过无偿帮你,看在我朋友喜欢你的份上,友情价,只需要付我二百万就行。童叟无欺,保证不会把这些事情往外面说。” 徐景深&祁墨:“……” 直到从徐景深的助理手里接过支票,姜茶才和祁墨一起离开医院。 祁墨自己开车送她回去,她也没有多客气。 早已换下宴会那身相对麻烦的裙子、一身风衣牛仔裤的姜茶,被塞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祁墨想帮她系安全带,被姜茶阻止了,她选择自己动手。 车子稳稳上路。 祁墨想到她张口和徐景深要二百万,嘴边有笑:“你的钱是不是有点好挣?” “好挣?”姜茶想一想,没有否认,只说,“收他这个数不算贵。” 系统给的奖金归系统给的,这是一码事,她后面救徐景深,和系统可没有关系。既然把人给救成功了,要点辛苦费也没有什么不对吧?毕竟不熟,不存在人情的问题。 到地方后,姜茶从车上下来。 她现在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靠自己回去没问题。 祁墨没有从车上下来。 姜茶手扶着车门,微微弯下腰冲驾驶座上的人说:“等你不忙了见。” 祁墨笑了一下颔首说:“好。” 姜茶也笑,关上车门,退开几步转身回自己家去。 即使明面上、嘴巴上,祁墨或者鬼暝,不会承认他们是同一个人,至少现在不会愿意说出做这些事背后的原因,但姜茶不再觉得这很重要。 在态度上,祁墨没有否认。不承认也许是因为不想承认,也许是不好承认。总之,如果他有必须得这么做的缘由,她不必刨根问底。起码他没对她做不好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帮她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晚上在花园里受了凉,姜茶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嗓子不舒服还流鼻涕,分明感冒了。去店里的路上,她买早饭顺便去一趟药店买感冒药。 后来在店里,见到戴秋,姜茶把两张徐景深的签名照拿给她,两张to签,上面是专门写给她的祝福语。这两张签名照,是和两百万一起要过来的。 戴秋看她感冒难受,想劝她回去休息或者去医院。 姜茶只说没事,等到下午不忙的时候,跑一趟银行办理业务。 天气暖和起来之后,被搁置了很久的考驾照计划,姜茶重新捡起来。听说驾校的教练容易碰到乱七八糟的人,谢灵雨知道她要考驾照后,帮她推荐了一位。 那个驾校属于大一点的,里面一位教练是他们大学班上一个男同学的亲戚。刚好谢灵雨大学期间和那个男同学比较熟,这个教练知道他们是同学也比较愿意照顾。 是不是同学亲戚这层原因弄不大明白,不过姜茶去见教练的第一天,受到对方的热情招呼。从她见到这个教练到离开驾校,对方恨不得把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打听一个遍。 内容无外乎“今年多大了”、“现在做什么工作”、“老家在哪”、“以后是不是准备在长宁发展”……姜茶估摸着,相亲也不过如此? 虽然不喜欢被人盘问,但对方是长辈又没问过分私密的东西,这些问题姜茶基本都老实回答,除去不该说的那些,没有刻意隐瞒。 之后再去,像这样的问题消失了,教练依旧热情,而且教得很认真,打骂学员之类的情况更不可能发生。姜茶有时候觉得,天降系统之后,她遇到的鬼不见得是什么好鬼,遇到的人却多是好人。 这个想法持续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鲜花店的店员把一捧红艳艳的玫瑰送到姜茶店里,而且指名是给她的。花束没有留卡片,送花的人也没有留名,问店员也说不太清楚。 她对这一类表达感情的方式向来不感冒,体会不到怦然心动和浪漫,只是想好几圈都没想明白谁有这么无聊。以为能等到电话或信息,却一天过去都没有动静。 之后连着一个星期,同一家店每天一捧玫瑰送到姜茶店里,送花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按照正常的思维,收到花的人不知道是谁送的,该发个朋友圈问一问之类,不走寻常路的姜茶只是无动于衷。 同一场戏连看一个星期,见姜茶不打听是谁也没非要把花给处理了,还特地买回来几个花瓶插花,戴秋心里有唯一人选。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又一天收到花,戴秋问:“老板,这些花到底谁送的啊?” 姜茶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笑:“不是祁墨。” 戴秋好奇:“不是他吗?” “嗯……”姜茶沉吟,“他品味应该没这么俗。” 其实姜茶比较想说,这种价位的花束,不符合对方印钞机一样的设定。系统给她的奖金二十万起跳肯定有他授意,真的要送花,估摸也得是用毛爷爷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