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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鸳相抱作者:莫惊鸳鹭楔子极北苦寒之地。常年风雪暴虐,生活艰苦,在这荒芜之地却有一种珍贵的药草,冰凌草,平常所见除了一些渔民就是专门采药之人了。常春夫妇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突然来个说书的呢?这个说书的怎么就正好让常容遇到了呢?这个惟恐天下不乱、听风就是雨的孩子今天就来找他们了,说他要去中原,这惹是生非的孩子若真去了那如狼似虎的中原还能有好?而且就会打渔和几下三脚猫的工夫到中原如何生活?他们自然不能应允,让他的两个哥哥这几日好生看管他吧。没料想三日后常容还是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他为数不多的那几件衣裳和他那只叫青头鱼的大笨狗。就知道这孩子不会死心的,现在也只能任他去了。“现在的中原和以前该不一样了吧”常夫人依着自己的丈夫轻声说。“二十多年了,必是不同了,容儿机灵,会顺利的,如果不顺利也许倒可以早点回来”“能知道回来就好”第一章此时的常容正带着青头鱼奔跑在冻的坚硬的地面上,奔跑不是要赶路,而是因为冷,往常这个时候他们还都没有出来呢,必要太阳出的圆满了他们才会开始一天的劳作。“青头,那先生说中原离我们这很远,需要走几个月的样子,你说咱俩不会还没走到就被冻死吧”常容蹲下身子抱着青头鱼一顿狠揉,身上好象多了些热乎气“你饿不饿,我出来时带了几条鱼还有点rou,但现在风太大了,也没有柴,咱们得快点走了,中原我一定要去”一人一狗在荒原上努力奔跑,不远的地方一白衣人如换了保护色般站在这同样洁白的地方看着笨拙的两个黑影,微微扯动嘴角,这算是笑了吧。根据说书先生的指点,天黑之前常容终于来到了一个稀疏矮小的勉强可以被称做树林的地方,把包袱里的熊皮裹在身上,拣了树枝生着了火,把从家里带出来的rou烤上,在和青头鱼把一大块rou分了吃下肚去以后,常容才感觉出自己还活着,又用随身携带的小锅烧了些雪水喝下去,爹娘是怕他受苦吧,但繁华的中原太诱人了,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常容不敢让火灭了,一来取暖,二来可以防掠食动物,可这样一来睡觉就成了大问题,没有大木材,一会不添柴火就尽了,常容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生来就是困了就睡,还要睡到自然醒的,不能睡觉对他来说就太痛苦了。“你这样是到不了中原的”一个苍白的声音遽然想起,常容抱着小包袱就跳了起来,瞌睡早就吓没了,惊恐的四下里看,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不会等你到中原你就会死掉”常容回头,身后低矮的小树树枝上安然坐着个一身白衣的陌生人,细软的树枝却没有断裂的痕迹,在严寒的天气里衣衫依然单薄,脸也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配上那身苍白的衣服和同样苍白的衣服,让常容无端的感到惧怕,他不是这里的人。“你是中原人?你是谁?”常容对他嘶喊,好象这样就能够减轻心底里的恐惧。“我可以带你去中原,还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声音依旧苍白,似乎对常容的嘶喊充耳不闻。“我自己可以”“你不能,哼,就算你可以,我也可以现在就杀了你”常容的脸色象白衣人一样苍白了,他看见了白衣人腰间的剑,说书先生说的书里不乏这样的人物,常容当时听的羡慕,现在却觉得可怕。“我想我们的交易很公平,我带你去中原,你帮我找冰凌草”常容抱着包袱一屁股坐回地上,他看清了眼前的形势,他无可选择,他只能听这个人的。想清楚了这些,常容倒头便睡,到底还是个孩子,而且也知道这个人不会看着他死,所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觉就到了天亮。“起来”常容早晨是被人一脚踢醒的,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迷瞪着,他刚才还做梦娘给他做好吃的呢,他怎么在外面呢,还有刚才踢他,肯定是二哥,常容一跃而起“常林”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好一会常容才缓过尽来,他从家里跑出来了,他还被这个人威逼了。“身手挺麻利的嘛”明明是讽刺的话,但那声音就是没有任何感□彩,除了苍白还是苍白。“走”说完他已经向前走去,常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冻住了,勉强爬起来还差点摔倒“混蛋,老子还饿着呢”,正腹诽着,忽见白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寒光一闪,常容激灵打个冷战,赶紧迈着他仍然不太灵便的腿跟了过去。他们现在正向着西侧的寒脊山进发,常容已经在很努力的跟了,累的呼呼直喘还是跟不上,寒脊山他去过,前两年因为好奇跟着挖药草的人上去过,冰凌草只在寒脊山上才有,而且还是在顶峰。终于常容还是累倒了,躺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了,大不了就是被砍死呗,来吧,愣人自有愣人福。白衣人看他这样也不走了,反而回到常容身边也坐下了,青头鱼很孬的一直躲在主人的身后,偶尔探出大脑袋用他那胆小怕事的眼睛瞄瞄那个可怕的人。“你叫什么名字?”“你别想让我走了啊,有种你就砍死我,爷爷快要累死了也快要饿死了”“中气还是很足嘛,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常容”“起来,走,到前面背风的地方再休息”常容的那股猛劲又过去了,站起来跟着人家走,只是这次速度慢了很多,这次走了不远就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终于可以停下来了,看天色已经快正午了,饥饿战胜了疲劳,常容开始烤rou,烤好以后刚拿到嘴边就看到了对面的人,心不甘情不原的撇撇嘴把到嘴边的rou递了过去“哎”。那人看了看他,伸手在商量撕了一小块下来,剩下的又递了回来“初痕”“什么?”“我叫初痕”“哦”常容看看手里的rou感觉也够吃了,就把火上半生不熟的那个丢给了青头鱼,青头鱼抱着rou啃,幸福的直哼哼。初痕就吃了那一小块rou,看常容和青头鱼狼吞虎咽的吃的正香也没理他们,只望着已经很近的寒脊山“你去过那里吗?”总是这么突然说话,常容非常不习惯,挺着脖子把噎在嗓子里的那口rou咽下去“去过”“这么说带着你还没错,你是这里的吧,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常容拒绝回答。“要去中原?自己跑出来的吧?”常容还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