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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不会毁容。” 就在这时张奶奶过来解救了伍恬的窘迫。张奶奶雄赳赳气昂昂地过来在宋博誉结实的小臂上拧了一把,熟练程度可见cao作之频繁。 “臭皮猴子,别欺负恬恬!这么大了还不让老太太我省心,你那张嘴就除了吃饭就没有用对的时候!” “奶!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啊,我这不关心她嘛,您不能有了孙女就不要孙子了吧。” “不要了不要了,你快回你家去吧。” “我不!今天就奔着您的鸡翅儿来的,吃不完打死我也不走!” 有鸡翅没志气的宋博誉一溜烟窜回饭厅,他奶能过来,就说明鸡翅上桌了! 宋博誉回头看了一眼在门口跟奶奶说话的小丫头,偷偷伸手在鼻子下认真嗅了一下。 咦?没有草莓味儿。 * “奶奶,我来还碗的。馄饨真好吃,我都吃光了。”伍恬乖巧地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面对张奶奶的时候她要轻松一些。 张奶奶看她身上干干净净,头发还是湿的,比之前魂不守舍的样子强多了,想来小姑娘自己哭了一顿想开了。 “吃饱了没啊?奶奶晚上炖了鸡翅,你再进来吃点!” 伍恬忙摇手:“我真的吃饱了,谢谢奶奶。您好好吃饭,我先回去了。” 这时正是下班点儿,楼道里三五不时就有邻居下班回家,邻里邻居住着见面都有三分笑,伍恬不敢说太多,总怕一个不慎会被别人发现自己是假的。 大门在身后合上,她靠在玄关闭眼长舒一口气。 用别人的身份活着,真的是一件心理压力很大的事情。张奶奶和宋博誉都是贯穿了原主十八年人生的人物,在他们面前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表情,伍恬都心惊胆战。 看穿越那些主角能那么快就摆正身份进入角色,伍恬此时此刻只能说一句,你们都是练过的吧! 她这个心理素质,怕是要适应一段时间。在没有摆正心态之前,还是少跟熟悉的人接触吧。 这间房子在大一的时候被收回来,面积不大的两居室,坐北朝南。距离学校不算远,原主大一下能走读之后就回到家里来住了。 这几天家里都没有打扫,积了一层薄灰。伍恬是个遇到难题就喜欢让自己忙起来的人,五指顺头发在脑后挽了个辫子,决定就从打扫卫生开始。 她回到卫生间把换下的脏衣服泡好,接了一盆水开始清扫家里。才刚把明面擦完这么一会儿功夫,鼻尖额头上已经挂了一层汗珠,颤颤巍巍汇成一溜。 伍恬用力喘口气去卫生间擦脸,原主易汗体质,简直就是个水做的人。 收拾到座机附近,她发现电话线就垂在地上,怪不得打不通。 等她把所有角落都打扫的纤尘不染,窗外天已经全黑了,楼下昏黄的路灯映着攀枝错节的电线和枝叶,虽然逼仄杂乱,但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楼下有晚归行人说话的声音,隔壁电视机的声音站在阳台听得很清楚,看不见的草丛里虫鸣啼叫。 到处都热热闹闹的,只有她这里,是安静的。 15瓦的节能灯散发着没有质感的冷白光,整个客厅都染上了一层砂砾,伍恬站在玄关处凝望整间房子,天气依然闷热,与房子外的喧嚣相比,这间屋子让伍恬又怕又爱。 静的可怕,又静的安全。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被穿了,亦或者是她跟原主进行了交换人生? 如果死了,她mama和弟弟该多伤心…… 想到这鼻子又忍不住开始发酸。 她继承了原主的全部记忆,知道这个世界的历史是没有元朝的,可能历史上某位穿越大士煽动了蝴蝶翅膀,但是最终的结局殊途同归,世纪初的天。朝依然只是发展中国家。 黑夜静悄悄地,她安静地看着客厅里的老式座机电话。几经犹豫,最后狠狠一闭眼拿出破釜沉舟的气势,坚定地按下一串记忆里根深蒂固的家庭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了五秒。 “喂?” 伍恬在意识到电话被接起的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太过紧张以至于出现耳鸣。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这是一个温柔的女生,嗓音柔润,没有口音,能感受到她声音里的善意。伍恬想,她一定是个漂亮女人。 “你好。请、请问,是伍恬家吗?”她小心翼翼地声音都在发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不是,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 她说不是。 伍恬睫毛颤抖,像一只xiele气的皮球。 “那么,再见?” “哦哦……谢谢,打扰您了。再见。” “不用客气,再见。” “再见……”伍恬无神呢喃,电光火石之间胸腔处仿佛砰地一声炸得她眼前一片琉璃,她急切挽留这位温柔的女士:“不好意思等一下!” “请问、请问你那里附近有没有一家姓伍的人家?男的叫伍智群,女的叫闻兰。家里有两个小孩,jiejie叫伍恬,弟弟叫伍晨……他们、他们一家人住在尚水街128号,爸爸mama一有空就喜欢带孩子去踏青……弟弟总喜欢揪一楼杨伯伯养的花,可是他长大就揪了,他对jiejie很好的……妈、mama她……” 听筒里传来盲音,另一头早已挂断电话。伍恬抱着听筒泣不成声,片刻后低垂下头,轻轻地把电话扣回去。 此时此刻她和原主融为一体,她们都一样,在这个世界孤身一人。 腿上的五分短裤氤氲开一片湿濡,正在不断扩大。伍恬咬紧嘴唇想把哽咽全部憋在身体里。 瘦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恨不得融入到黑夜里。 就在这时—— “叮铃铃——” 伍恬瞬间接起电话,仿佛在期盼一个不可能的梦。 “喂!” 对面没有声音,只有她的鼻息哽咽。 “喂!是谁?” 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对面是一个小孩子稚嫩的声音,说着一口并不流畅的普通话。 “小姨妈,你在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