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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烦了,却还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旁若无人做自己的事。只是整个人散发的气压都低了下来,那种冷淡是小孩子也能感觉到的。于是,小纪颐慢慢学得聪明了,知道哥哥反感自己的吵闹。虽然那时候的他并不懂得什么是吵,可他还是努力闭上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哥哥察觉自己的存在。就这样,一年两年,三年四年,这种默默待在一起的时光慢慢累积。不管纪亭榭是不是不喜欢这种状态,但如同酿酒般,他们之间的感情自然而然发酵,至于浓醇。他们已经成为互相陪伴对方的人了。纪颐也一点一点大胆起来。他开始敢于伸出他那只胖乎乎的小手,扯一扯哥哥的袖子,拉拉他的手,甚至黏上去要他抱一抱,边露出怯生生的神情仔细瞧着哥哥的反应,若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立马松手,绝不让哥哥反感。如果不是...那他就会高兴无比地整个身子黏过去,然后他就可以快快乐乐抱住他的哥哥了,甚至偷偷亲一亲他好看的脸。这让小纪颐感到无比满足,远远胜过任何游戏,奖赏所能带来的愉悦。想到这些,仿佛久远的某种记忆都彻底展现在眼前。他们已经长这么大了,从小孩子到大人。他们已经度过这么漫长的时光,陪伴至今。纪亭榭忍不住轻叹一声,好奇命运怎么将自己变得一无所有,又怎么给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人,让他有了依靠。他翻开新的一页,沾了墨水,开始在空白的纸面上写起来。“我不知道能不能爱上他。但我愿意一直陪伴他,直到他不再需要我。”第22章Chapter22是夜,纪颐窥着纪亭榭从书房出来喝水的空当,连忙截住他。也不管纪亭榭有事无事,亲亲热热一把拉住他往沙发一坐,就开始看电视。尽管是纪录片,没多大娱乐性质,可既然坐下了,纪亭榭还是认真看了起来。但纪颐哪有半点上心,只管注意身旁的人。挽着他的一只手,时不时揉揉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触感细腻,纪颐恨不得凑上去亲一亲。可他在纪亭榭面前克制惯了,哪里愿意自己那些隐秘的,不堪启齿的心思被察觉半分呢。没办法,他黏黏糊糊几乎贴在了他身上,又于事无补。心里一阵一阵躁动源源不绝,纪颐勉强定神,努力压下这异样的感觉。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困意席卷而来。纪亭榭难以集中精力,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哈欠,低声说句“我去睡了”,便起身回房了。“哥...”纪颐三两步追上去,想不要脸地挤上床同他一起睡。还是算了。免得睡不着,还煎熬。纪颐心里郁闷不堪,随手关了电视电源和大厅的灯。往自己房间的床一躺,却了无睡意。命令自己什么也不许想,又裹着被子翻滚了无数次,终于睡去了。“你昨晚没睡?”纪亭榭正在热牛奶,一抬头看见纪颐睡眼惺忪的样子,眼圈青黑,忍不住问了一句。“没。”纪颐一脸尴尬,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那种不见得人的心思才一个劲辗转反侧,睡不好吧。连忙转移话题,语气轻快道:“哥,春节去旅游么?”纪亭榭留心锅里的牛奶开始煮开,很快熄了火,把热好的牛奶往准备好的两只杯子倒去。动作利落,牛奶一滴不漏。“行啊。你想去哪?”纪亭榭随口答应。又取了微波炉里的烤吐司,顺带将一罐黄油和樱桃酱一并放在托盘上,端着便走向饭厅。见状,纪颐拿了两杯热牛奶就跟着走去。顾不上吃,纪颐刚坐下就忍不住开口问道:“哥,你想去哪玩?”纪亭榭无可无不可,示意他先吃早餐。纪颐听话地轻轻“嗯”一声,看见他正在涂樱桃果酱。于是拧开盖子,在吐司上涂了厚厚一层黄油,夹住了,又涂了厚厚的一层,总共涂了四遍才算好。这才到放纪亭榭的餐盘上。“哥,你吃。”“吃不下了。”纪亭榭指了指手里涂了樱桃果酱的吐司,将餐盘移到他前面。纪颐知道他饭量小,也不勉强。又忍不住兴致勃勃讨论起旅游的事。“哥,这一次你想去哪种地方呢?”“你要去看画展么?我查过了,二月中旬在巴黎就有一场,过几天还有一场露天音乐会,你一定会喜欢的。”纪颐高高兴兴的,语调微微升高,声音都带上欣喜的雀跃。倒不是他对这种艺术人文性质的活动多感兴趣。只是因为纪亭榭喜欢,莫名就产生一种爱屋及乌的偏爱之意。纪亭榭不置可否,一直专心吃着自己的东西,偶尔才抬头看他一眼。但纪颐已经习惯了这种看来有些奇怪的相处方式。他知道哥哥在听,那他只要一并说出来,由他来决定就好了。“不过巴黎有点冷。”突然想到这一点,纪颐不由自主皱起眉头,心里的疑虑脱口而出。“不太好吧。哥你怕冷,万一冷着了怎么办。”“啊,去热带海岛吧。那儿气温高,风景又好。”说完又止住了话,询问似的看着纪亭榭。“都行。”纪亭榭抬头看向他,回答毫不拖沓。“我是不是自作主张了?”纪颐后知后觉自己的多言,脸上浮上几分羞色,低声道。纪亭榭喝了口牛奶,闻言轻笑一声,俊秀的眉眼都溢出笑意,有如春风拂面。“两个都去不就好了。”“好啊。”纪颐像终于得到某种首肯,一下子豁然开朗,笑容灿烂。又连忙吃起早餐。准备吃完之后就去计划日程,顺便办好手续之类。纪亭榭没参与他忙碌的准备工作,自顾自去书房看书去了。回到书房,刚拿出书,翻到昨天看到的那页,一旁放着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一通来自美国的电话。纪亭榭的手指顿了顿,下一秒按了接听。“爸。”“亭榭,在忙吗?”明明隔着整片海洋,声音却响在耳边,清晰而不真实。“没。”语气还是一贯的平淡,听来多少有几分疏远。“你和小颐都放假了?来这边过年吧。”纪首宁像是没察觉他的冷淡,而是陷入某种美好的回忆之中,声音透出几分轻柔。纪亭榭在那边停了一瞬,很快回答:“我会跟纪颐说的。”“那你呢?”纪首宁生意场上精明惯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