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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听使唤,调酒的速度慢了好几拍,磨磨蹭蹭的,一旁忙得停不住手的调酒师都忍不住催了一声。“啊,客人你的酒好了。”小调酒师略带羞怯地笑着招呼道,又动作小心地把酒递过去。“谢谢。”纪亭榭看着他的眼睛,礼貌表示感谢,同时伸手接过酒,下一秒就转身离开。那一瞬间祁烨简直听到那小调酒师春心破碎的响了,整张脸都露出梨花带泪似的伤心模样来。当然,祁烨对此没有任何同情之心,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高兴。连忙接过自己刚调好的酒就急匆匆赶上先走一步的纪亭榭。“哎,等我啊。”祁烨有些抱怨似的在后面嚷嚷,声音不响,却因为有种天生的柔,听来反而像撒娇似的。纪亭榭眼尖,看见角落一个空掉的位置就几步走去,放下手里的酒,坐下。“不错嘛还有位置。我以为要一直站着呢。”祁烨自顾自地在他旁边坐下,自得地笑着。纪亭榭喝了一口酒,就放下了。静静坐在那。而祁烨满腔心思却没处说去,他还在纠结呢。一口一口喝着酒,很快一杯酒见底了。不过瘾,祁烨索性叫来服务员,又多点了几瓶。期间两人都没说话。尽管位置偏,但上前搭讪的人还是源源不断。纪亭榭冷感的神情配上那极其俊秀的五官,那种与生俱来的清贵气质似是扑面而来的一阵清风,夹杂着丛林松木般的清爽气息,一瞬间让人心旷神怡。纪亭榭兀自坐着,也不理会。眼看那些风sao的小0们就要不管不顾把手伸过去,祁烨还哪里坐得住,急急示威似的揽住纪亭榭。又向一旁的服务员开了个包厢就避开一群豺狼猛兽,在他们的强烈不满下一股脑拉着纪亭榭往里走。“我靠!那些人真他妈疯了吧,是没见过男人还是怎的。老子都不舍得碰的东西居然敢...”祁烨连忙住嘴,偷偷转眼看向纪亭榭。纪亭榭的脸上没有任何不同。进了安静的包厢也像只是换了个位置一样,单单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言不发。“亭榭,我...”祁烨的声音破碎,字不成句。好一会,祁烨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此时纪亭榭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地轻声:“说吧。”第20章Chapter20听到纪亭榭声音的一瞬间,祁烨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即松了一直绷紧的身体,直直往一旁的沙发坐下。“嗯。我是喜欢你。”唇边的弧度加大,甚至笑出了声,却没有一如既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祁烨边说便开了瓶酒,有些用力过猛,些许酒液混着泡沫xiele出来,弄湿了他的手。他不在意地捏着酒瓶就往两个空杯倒去,斟得有些满了,多一秒都像要溢了出来。又拿起其中一杯递给纪亭榭,手里沾上的酒渍没有擦干,连杯子都变得湿滑。纪亭榭看着他手里的酒,透亮的红色液体在灯光映照下显出一种奇怪的色泽,染上浅淡的暖黄色。他伸手接过,却没有喝,而是将酒放在桌上。“喝呀。”“怎么不喝,怕我把你灌醉么?”祁烨秀丽的脸上染上几分邪肆的神态,像是换了个人。见他仍是不说话。自嘲地笑了笑,拿了他刚放下的酒就喝了下去,“也是。我本来想着等你酒醉问出什么来的,或者,”他顿了顿,“趁虚而入。”说着又拿起另一杯酒喝了大半。几杯酒之后,他的眉眼都染上几分绯色的醉意,眼睛却亮得惊人,分明是清醒的。“别喝了。”纪亭榭突然开口,倾身将他面前的酒瓶放在了地上。地上铺了厚重的毛毯,玻璃器皿下地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又补了一句,“待会醉了还得让我把你送回去。”“那我不喝。到你说了。”祁烨有些疲惫似的整个身体靠在沙发上,轻声开口。眼里柔情流转,透出几分显而易见的期许。“我不喜欢。”纪亭榭没有犹疑,直截了当回答。祁烨整个人都明显怔了一下,心脏一阵收紧,酸酸麻麻的,身体都跟着发烫。脱口而出:“不喜欢我么?”“是。”纪亭榭看向他的眼睛,毫不避讳。他的眼里始终没有一丝变化,被告白的暗自欣喜或是被困扰的焦灼不耐,都没有半分。只是平淡如常。“那你喜欢谁?还是,都不喜欢。”祁烨勉强冷静下来,再次发问。他的手却不自觉握紧,白皙的皮肤都浮出了青筋。“你不过是需要一个问题的答案。没必要问别的。”纪亭榭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眼睛一直看着祁烨。祁烨早已被开头那句“不喜欢”打击得散了心神,整个人都透出一股颓丧之气,尽是死死压抑住的痛苦。“你不是同性恋。我早该知道的。”祁烨声音发颤,麻木地呢喃着,嘴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他有些控制不住地用双手捂住眼睛,下一秒,满满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了出来,狼狈地滑过他有些晕红的皮肤上,又被他胡乱用手拭去。他闷声哭泣着,又混乱地开口,含糊不清:“我有什么不好的吗...就算我不是女人,我也不比她们差。”祁烨突然松开一直捂在脸上的手,赌气似的又笑起来,“你怎么知道不行?”纪亭榭看着他,眼睛里有着明显的不忍和怜惜,却含着些许异样。“祁烨。”纪亭榭轻声开口,语调稍沉。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喊他的名字。“我不可能和任何人做恋人。”像是一颗深水□□,顷刻爆发,猛地轰乱了祁烨早已困乱不堪的心。“你...你说什么?”祁烨口齿不清,勉强定神,死死盯着仍静坐一旁的他。“我是无性恋。”纪亭榭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叙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可以了吧?”说完就站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等等,你...”祁烨还被惊得回不过神,一时间语无伦次。他努力直起有些疲软的身体,就要去追他,一个激灵险些软在地上。纪亭榭及时扶住他,伸手摆正他有些歪掉的衣领,又将他的外套链子拉上几分,便松了手,转身离开。“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到此为止。”纪亭榭的声音响起,一如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