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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近,亲热地抓着纪亭榭的手放在手心,一根一根手指把玩着。眼睛瞧着手里那玉白的手,摩挲间感受着他指骨分明的凹凸。明明没有过多的动作,整个人却像是迷醉在他身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单是坐着。车子慢慢减速,很快停在了小区门口。“到了。”祁烨转过头,很熟稔似的招呼道:“下次还要一起来啊。”“好。下次再见。”纪颐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揉了揉纪亭榭的手,便下车离开。“亭榭,你好像没跟我提起过你的弟弟呀?”祁烨发动汽车,像是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也没跟我讲过你是独生子女的事。”纪亭榭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那也是。这事有什么好说的。哎,我是不是可以从你这寻求安慰啊?”祁烨兴奋起来,想着可以趁机撒个娇讨个喜欢也不错。“谢谢。我没有这种大龄兄弟。”纪亭榭不为所动,轻哼一声,表示拒绝。“就你狠心。”祁烨小媳妇受气似的剐了他一眼,配上他那刻意升高的语调,简直有种娇滴滴的违和感。纪亭榭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干脆别过头来不看他。“我看你那样子就是被伺候惯了。真做你兄弟得多受气,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啊。”祁烨打击道,换上一副不屑的嘴脸。纪亭榭没理会,兀自看着窗边一闪而过的街景。“我说真的。我怎么感觉你俩长得不像啊,是真不像。”祁烨空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自己的整张脸。当然不像。纪颐的母亲是个热辣美艳的女人,因此纪颐的五官也透着股肆意和野性,极具男性魅力。而自己的母亲从小跳着各种各样的古典舞,是个舞者,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举一动都优雅自然,一颦一笑都隐着风情。一个张扬,一个内秀。“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纪亭榭没有掩饰,直接解答了他的疑问。闻言,祁烨轻轻“啊”了一声,一下子明白了。脑海又跳跃出餐厅里的那副画,那个织毛衣给孩子的女人,一时间恍然大悟。他大概知道了。祁烨收了那副有些惊奇的样子,脸上露出堪称正经的神色,轻声道:“亭榭,有什么你都尽管跟我说。”“我可是你的好朋友。”顿了顿,祁烨套用自己在晚会上的说辞,补充道。纪亭榭失笑,却没有开口反驳,一张脸分明透着“你不要脸”的鄙夷。“好好好。我就知道不能跟你好好说话,你就会鄙视我。”祁烨佯装生气地鼓起了嘴巴,圆滚滚的样子很是可爱。纪亭榭看得好笑,没有秉持“眼观手勿动”的原则,伸出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捏。那鼓起的一团果然一下子xiele气,祁烨愤愤地转头盯着他。“哈哈。”纪亭榭终于笑出声,唇角的弧度张得大大的,两只酒窝越发深了。“没有。我的确把你当朋友,但你还是不要说什么自以为暖心其实腻歪的话了。”“重要的是你做不到。”纪亭榭又补了一句。笑得有些难以抑制。可以说,纪亭榭交过不多的朋友里就数他最不靠谱了。从一开始的迟到,来到之后发现忘记带谱,也不记得怎么弹,白白浪费一上午时间,到后来吃饭点完菜忘记拿号码牌,结果干坐了半天都没人来上菜…各种各样的他口中的“小意外”,数不胜数。总之怎么看都像个没长大的小男孩。“OK.我不该走心的。”祁烨在心里呐喊一声“自作孽不可活”,郁闷地锤了锤胸口。又泄愤般加大了油门,很快载着一车笑语离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临近期末,存稿不足,停更至25日恢复日更。第14章Chapter14等到大半个寒冬过去,学生们也开始了他们的寒假时光,也许是懒懒窝在家里暖暖和和的休憩,或是出去同朋友们尽情疯玩的休闲肆意。作为一个今年六月份就要参加高考的学生,这假期注定不会太愉快。纪颐在短短的不足十八天假期里要完成总计12套仿真卷,外加实践报告一篇,征文一篇,作文三篇。即便是学霸中的战斗机,也不免有些吃力。于是,为了不让自己与哥哥相处的时间被白白耗费。纪颐没有耽搁一分一秒,把厚厚一沓试卷拿回家后,就开始沉入漫无边际的题海之中,埋头苦写起来。纪亭榭则相反。忙完论文和期末,他一下子空了起来。不用一整天几乎保持连续十二小时的学习时间,他总算松口气,缓了下来。然后又开始做自己平时爱做的事了。他最近在忙一幅画。因为心里有了大概轮廓,画的时候倒不用怎么思索,随着画笔一笔一画间就慢慢成形了。尽管如此,绘画总是要下精细功夫,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要再三斟酌,大致完成之后还要精修加工几番,于是纪亭榭一动笔就停不下来了。兄弟两人一人忙作业,一人忙绘画,各忙各的,倒也相安无事。将近一个星期不停歇的辛苦劳作之后,纪颐总算解决那堆枯燥的寒假作业了。他收好试卷纸笔,塞进书包,放到一旁的角落。又跑到洗手台,将水拧开,挤点洗手液在手心细细揉搓,冲洗干净手上沾染的油墨味道。迅速将手用纸巾擦干后,他几乎是直奔纪亭榭的书房。纪颐这次还是没有敲门,他倒是希望能撞见纪亭榭不做事,偶尔偷懒的样子。不过纪亭榭还是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全神贯注留心眼前的画。随着他的手慢慢动作,纸上的线条一点点延伸,流畅的笔触连贯描绘着,色彩也渐渐叠加,有了雏形,再加深描摹,最终构成一幅和谐动人的画。已经画好了。当然,还有一些需要细修的地方。纪亭榭放松地舒展身体,像是一瞬间松开的弦,整个人都是铺展开来的,极度柔软。“哥。”纪颐轻轻喊他一声,走过去。又像是怜人的猫咪依偎主人般黏在他身上,舒服得嘴里发出轻哼。“我总算自由啦。”纪颐将头深深埋入他的颈窝,双臂紧紧环着他,整个人散发着炙烤般的热度,烘得纪亭榭原本有些冰凉的脸颊都暖了起来。纪亭榭倒是没有问他作业是否完成的问题,他太了解纪颐了,永远是先苦后甜。把最不喜欢的事放在前面,用最少的时间快速完成,绝不浪费半点时间。而后在剩下难得的时光里都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