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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骨骼,还是每一寸肌肤,起伏的曼妙曲线。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漆黑的发,墨黑的瞳,鲜红的唇,雪白的肌肤,无一不是致命□□,让他上瘾,让他堕落。他明明对此一无所知,却仿佛早已在心中默念千万遍。纪颐先前就预订了一辆游艇,于是两人拿了随身物品,在海边餐厅吃了个早饭,便一同出海。游艇不算很大,却格外崭新,没有丝毫风浪冲击或烈日灼烧过的痕迹。艇身的油漆在阳光之下反着白光。纪颐知道他那哥哥从小不爱激烈的户外运动,也不打算进行潜水之类的活动。只是吩咐人在船栏边撑开宽大遮光的阳伞,底下放着凉爽舒适的沙滩椅。又在小桌子放上些热带特有的水果,鲜榨果汁,和一些还冰镇着的甜品。里面竟还有一盘的红艳艳的樱桃。那是从国外空运来的,今早才到。“来,哥,喝点东西吧。”纪颐递了杯西瓜汁给纪亭榭,又特地将那盘樱桃移到靠近他的那边。纪亭榭接过,吸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杯身还透着些微凉意。余光看到一旁的樱桃,一粒粒鲜嫩欲滴,红得发亮。纪颐倒是没有吃过一口。他忙着将一个熟透的大个芒果剥开,又细细切成丁,盛到旁边的小碗里。“哥,快尝尝这个,很甜呢。”纪颐兴奋地捧着装着芒果丁的碗,拿着瓷勺舀了一大勺,迫不及待把它凑到纪亭榭的嘴边。你没吃过,怎么知道甜不甜。纪亭榭在心里问了一句。但他还是张开嘴巴,将那金黄多汁的果rou尽数咽下。纪亭榭感受着嘴里芒果残留的味道,一脸平静。纪颐倒是等不及了,一刻不停地问道,“怎样?我就知道好吃。”“来,多吃点。”说完又舀了一勺要来喂纪亭榭。纪亭榭却猛地避过了,转而抢他手中的勺子。“这么好吃,你怎么可以不亲自尝尝呢?”纪亭榭露出几分恶作剧般的调皮笑意,不等纪颐开口便一下子将满是果rou的勺子往他嘴里塞。纪颐愣住了。不仅因为果rou浓烈的酸意,更多是因为纪亭榭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嘴里的酸味还浓得很,他却舍不得让它消散掉。他不知如何反应,身子都僵住了。一股热流却一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你还要喂我吃别的吗?”纪亭榭语带调笑的声音传来。脸上的笑意浓得甚至露出了平常少见的一对可爱酒窝。纪颐又看得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才发现纪亭榭不在躺椅,身体半倚在栏杆上,微风撩得他额前的碎发轻轻飞扬。纪颐慢慢走过去,与他一同看着澄澈透明的海面,此时正一下下泛着波光。纪亭榭捏起盘子里的一小串樱桃,凑到纪颐眼前。纪颐接过,看着一粒粒红润的樱桃,却没有吃。“怎么,酸怕了?放心吧,它很甜。”纪亭榭又转头看着透蓝的海水,又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有喜欢的人了吗?”纪颐一惊,浑身一震,险些将手里的樱桃丢进水里。“当然没有。”纪颐佯装自然地回答,又得意道,“你看我像是早恋的小屁孩吗?”“也是。”纪亭榭看向他,露出看似轻松的笑。他这弟弟的确是让人省心得不可思议。与其说年长的自己照料年幼的他,不如他们互相陪伴。两人的日子是简单的,没有父母长辈的严厉管束。但又是艰难的,他们没有足以依靠的人,只有彼此。纪颐没有不良嗜好,早慧又善解人意。加之天资聪颖,能早早定下目标,一心一意去实现。只要是他要得到的,就绝不会放弃,并且几乎没有失手过。不过也有不好,或者说不太妥当的地方。他对自己的哥哥太用心了,胜过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本身。第8章Chapter8三天的短暂假期很快过去了,他们的旅途也就此为止。期间他们体验过截然不同的热夏,看过蓝得醉心的大海,触摸过微湿松软的沙粒,感受过海水浸透身体的冰凉畅快。无论是白天的热闹,还是夜晚的宁静,都尽在其中。到家之后,已经是晚上了。纪亭榭放下行李,就要回学校。临近学期末,他还有论文要写。纪颐几乎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就要离开的哥哥,再次开口挽留道,“哥,别急嘛。明天早上再回学校也不急。”“不了。明天还有早课。”纪亭榭说着就打开门,半个身子出到门外,突然又回过头来,轻声却有力地叮嘱道:“你在哪也要按时吃饭,别又生病了。”他记得纪颐有一次胃疼很严重,一向小大人似的他疼得在他身上翻来覆去。又死命抓着纪亭榭的手,可怜兮兮喊着“哥哥,我疼...”,漂亮的眼睛里都渗出了晶莹的泪珠,却又死活不肯去看医生。当时纪亭榭被他那脆弱的样子搅得慌了神。但又立马镇定下来,打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等到医生过来,给他打了吊针,吃了药之后,纪颐这才慢慢好受些,睫毛上还沾着湿润的泪水便沉沉睡下了。纪颐第二天就好了大半,又开始活蹦乱跳,缠着他说着说那的了。但纪亭榭却不能忘记那天晚上纪颐脆弱的样子,疼痛仿佛同时烙在了他身上,毫厘不差。他自责没有照顾好他的弟弟,他更害怕失去他。“有什么事随时找我。我一定会来。”纪亭榭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仿佛直直看进了他的心里。说完便轻轻带上门离开了。一出门,寒风吹得正猛。纪亭榭加快脚步,走出小区。正要拦车的时候,却看见一辆汽车停在了面前。驾驶位上的人很快下了车,向纪亭榭走来。那是个年轻男孩,眉清目秀,此时白皙的脸颊染着绯红,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欣喜笑意。原来是祁烨。“没想到刚好在回学校的路上就遇上你啊。我们一起回学校吧。”祁烨毫不羞怯,直接拉着纪亭榭的胳膊就往一旁的车子走去。纪亭榭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眉,就要挣开手的时候,祁烨松了开。一路上,祁烨的高涨的情绪没有降下来过。兴奋地同纪亭榭说东说西,讲这短暂的三天他做了什么好玩的事,如果他能够来会有多好;又埋怨那篇不应景的长论文,搅得他又得忙活好一阵子,脑细胞都要死一堆。更多的,却是问有关纪亭榭的事,比如这假期他做了什么,又比如他平时喜欢做什么,讨厌做什么。纪亭榭倒也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