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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反驳?这样一来,不管九方磊和盒子的事有没有上报给天庭,九方家都不会主动将盒子从山海界拿出来。”“更不能随便将山海界封死。”九方梓彦眉毛一挑,“那里面装的可是半个神明,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那万一天界知道了这件事,主动要求封死山海界呢?西王母都已经下定决心抛弃那半个自我了不是吗?”九方重俊还是不放心。小黑冲他摆了摆手:“放心,那婆娘我知道,就是她因为不要,所以才不会坐视山海界被封死。她这人啊,谨慎得要命,你跟她说什么永久保固啊一劳永逸啊什么的她统统都不会信的。非得要给她留个VIP专座,每隔个千八百年的就让青鸟什么的飞下来看看,这样才能让她稍微放心一点。”“这么说……”许墨衣终于明白过来了,“山管办是不是有救了?”“何止是有救了啊。”林泓乐感叹道,“这大腿简直粗到不能再粗了好吗?”“感谢那个精分的女人吧。”小黑偏了偏头,冲着廖清舒眨了眨眼,“西王母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廖清舒随口呼应着,抬眼看看九方重俊,“主任你不是要回九方家?”“——对对,九方家!”回过神来的九方重俊一下子跳了起来,黝黑的脸上熠熠发光,甩着拖鞋就往门口跑,“我现在就去九方家!墨衣你赶紧去订酒店!就上次那家!把穆曼也叫上!”“叫那木头干嘛,明明什么都没干。”九方梓彦嘴上抱怨着,嘴角却亦是扬着的,抬手往廖清舒的肩头拍去,“你小子行啊,这都想得到!”“唔!”他手刚碰到廖清舒的肩膀,廖清舒便不由自主地一缩,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九方梓彦吓了一跳,忙道:“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廖清舒隐忍地摇了摇头,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步三摇地往洗手间走去:“我要上厕所,很急……你别再碰我了,求你了,再碰我就漏了……”九方梓彦:“……”就在九方重俊将盒子的事报告给九方本家的第二天,便有两名从头到脚散发着精英气场的九方子弟登门拜访,要求进入山海界找琅玕谈谈。于是琅玕成了整个山管办的大英雄。林泓乐带给他的几箱漫画终于起了点作用,支撑着他跟那两名九方子弟巴拉巴拉扯了一堆,从盘古开天辟地讲到诸神的黄昏,从潜藏在星球深处的龙脉讲到遗落世间的七枚指环,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玉盒是他的“魂器”,与他的生命息息相关,互为呼应,一旦这个玉盒离开他超过五百米外,他就会因为失去“魂器”而死掉,而那个玉盒也会彻底失去作用,放出封印在里面的大魔……不是,西王母。具体还扯了些什么,廖清舒不知道。反正在三个小时后,那两个精英九方就一脸凝重地告辞了。再后来,九方家就再也不提要关掉山管办的事了,反而还默不作声地给加了好多预算。“直到那一天,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有讲故事的天赋。”若干年后,琅玕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当那些匪夷所思的词句如溪水般自然地从我口中流淌而出时,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这种快感不来自于,而来自于表达;不来自于拼凑,而来自于构建;不来自于循规蹈矩,而来自于天马行空。就是从那一天起,我才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了属于我的笔……”这本回忆录山管办的诸人暂时无人得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琅玕的崇拜与喜爱如连绵江水滔滔不绝。而就在不久之后,另一个山海兽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那个寂寞的艺术家,幽鵪石开。石开的出国手续终于办妥了,感恩戴德地上了飞机。作为临别礼物,他把自己的房子留给了山管办的众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九方重俊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天知道自己的私人住宅被当成办公室有多悲催,双休日他都不敢接他mama过来住。就在石开飞走的当天下午,山管办诸人就拖家带口高高兴兴地搬进了那栋豪宅。房子很大房间又多,一间间地安排下来,连廖清舒都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林泓乐被安排了一个专门的房间来供他睡觉,上古雷神则得到了最大的那间卧室,开心地打了小半天的冬雷,差点没把秩序长招来。当时从山海兽那边回收的碧光环,因为原本办公室的地方不够,被寄存到了隔壁的发廊里,侥幸逃过了雷将引起的那场大火。搬进新居,许墨衣愉快地把它们都带了进来,安置在二楼的阳台上。远远看去,一片绿油油的小兔子,极是可爱。许墨衣爱极了这些小东西,一直都在跟廖清舒讨论要怎么把碧光环养成老桩。廖清舒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含笑听着,视线不自觉地向下一瞥,捕捉到一个挂满小鼓的身影。廖清舒:“!!!”九方磊抬头,悄悄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廖清舒皱了皱眉,不顾许墨衣的询问,打了个招呼就急急跑下了楼,刚转到阳台下面,就见到转身欲走的九方磊。“喂,等一下!”廖清舒赶紧叫住他,快步上前,“你去哪儿了?我们最近一直在找你。”“难得下凡,就到处玩玩啦。”九方磊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廖清舒问道:“那个西王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玉盒呢?为什么一声不响丢下玉盒就走?”“这些都无所谓啦,反正你们现在处理得不也挺好。”九方磊无所谓道,“不要在意细节啦……”“这些不是细节,是根源。”廖清舒不依不饶,“九方大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怎么想,其实不重要啦。”九方磊搔了搔脸,“你们现在很好,她也很好,这不就很好?”廖清舒凝视着他的双眼,突然明白了什么:“九方大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山管办的事?”九方磊竖起食指,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露出一抹狡狯的笑容:“自家的孩纸嘛,偶不罩谁罩啊。”廖清舒:“……”“嘛,虽然过程出了点意外……但总体看来,还是不错的了。”九方磊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廖清舒抿了抿唇:“谢谢。”“不谢啦,都说了偶自家的孩纸嘛。而且偶也是有私心的……”九方磊顿了一下,“嗯,刚才那句话的腔调好像不太对?”“……大仙您的台湾腔就没对过。”廖清舒咬咬唇,冲九方磊道,“说起来,我得跟您纠正一件事。”“嗯?”“我们是会管自己叫‘偶’,但那已经是蛮早以前的事了。”廖清舒道,“现在已经不流行了。”九方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对廖清舒道:“既然这样,那我也跟你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