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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马车赶到衙门在门外停靠。长侦先生下车,看守的衙差认得他,对他持尊敬之态,放他进去。白细带着黑珍珠要跟进去,衙差把他拦下,看着他的狗,道:“这只狗不许入内。”黑珍珠怒叫,白细只好把它带到门外让它乖乖蹲下,它的嘴边残留着血迹,看上去实在很可怜。“你在这里等我。”白细拉起儒服一角,抚着黑珍珠的脖子,轻轻给它擦干净嘴巴,细哄了一阵,才把它安抚好,趴在门外,看着他进去。衙堂内,霍铮站在一侧,另一侧有三五人,他们生的面目凶恶,一身横rou,狠狠看着霍铮。客栈老板实在怕了这群吃白食的人,缩在霍铮后边,左右张望。所有人聚在堂上,县令却不在座,白细寻了一圈,长侦先生也不在。他稍微松了口气,看到霍铮脸上有伤时,眼眶顿时红了。“铮铮!”霍铮回头,白细被衙差拦在外头,他想闯进来,霍铮担心他会伤到,就道:“不用担心,我没事。”今天所发生的争执打闹,于情于理都不会判给客栈这边,这群外域来的人仗着体格高壮便想吃白食,掌柜的人制服不住,霍铮才出的手。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县令登堂,那几个外域人身上带着伤叽叽哇哇不知说些什么,出使通关文牒,县令看了看,让衙差将他们逐出禹城边境,不准再入内半步。当朝不准私自驱逐外域人出境,禹城地方小,真的驱逐几个外域人也无从查起。且长侦先生私下与县令交好,他为霍铮说了些话,县令问也不问便将他释放,出了府衙,白细当即流了眼泪。“铮铮,你不要留在客栈里打杂活了好不好。”他道:“书馆要招收马夫,再过几日就是踏春日,你跟我一块去好么?别回客栈了。”霍铮给他擦去眼泪,欲问清马夫与踏春的事。这时长侦先生从他们身后走出来,看着霍铮经打斗后弄得一身狼狈,叹道:“霍铮,你空有一身好功夫,在客栈内做杂活不适合你。”又道:“如若你不嫌弃,我替你引荐一份活儿,地方距离弘扬馆很近,就在兴武院,不耽误你每日接送白细,如何?”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短小的2更君!第46章窥探马车在街巷中徐徐穿行,哒哒蹄声清踏,小贩的吆喝隔绝于车帘之外,三人一狗各坐在宽敞的车厢一头,霍铮与白细凝神听长侦先生说明兴武院一事。兴武院建院已有百年历史,十年前全国大考出过一位武状元,至此兴武院可谓名声大噪。抱有武学之心的人从各地接踵而至,武院每隔两年招新生时,前来报名的武生可从兴武院大门沿街向外排去,比起弘扬馆,阵势非常壮观。寻常百姓家里的孩子,大多人没有可上私塾念书的条件,笔墨纸砚处处用钱,且不说还得有脑子。而学武却不一样,少年人早早入田,风霜雨打,自幼便有一身强壮筋骨,耐打耐摔耐疼,凡农户出身的子弟,多被送入武馆接受训练。兴武院每年招收的武生越来越多,武院场地每年都需扩建,武生多了之后,麻烦事随之而来。人多口杂,进武院的多为农家子弟,性子又烈又野,如脱缰的野马不服管教,两年一次的武生招新,大门外少不得发生流血打斗之事,镇压不久便又重新再犯,热血方刚的少年人,经不得半点挑衅,偏偏兴武院并不将他们赶走。武院奉行‘以武会友,以武服人,不打弱儒’,武生们若有争执,双方便摆出擂台打几场,谁胜谁就是道理。也因此,不服武教师傅的武生比比皆是,每年被武生们气走的武教师傅一个接一个,想管教这群武生,就要随时做好接受他们摆擂的准备,把他们打服了,才会听从管教。长侦先生长叹,看着霍铮道:“我看你身手不错,性子也能唬住人,那兴武院给武教师傅的月钱可不低,若你能留在那里,何来再为日子愁苦。”听先生一番话,霍铮的确产生动摇之心。他如今不再孤身一人,得为他和白细将来的日子思量更多。长侦先生又道:“兴武院的院长是我相交多年的老友,我为你引荐,能否在武院立足,就靠你自己了。”霍铮点头,“容我再考虑两日。”长侦先生也不急,他知道霍铮定会答应此事,他的目光在霍铮与白细间来回一扫,慧眼如镜,看出两人间的关系非比寻常,露出一抹感慨的笑容。——回到大院,兰婆看到霍铮脸上的伤,心疼地追问他们发生何事。霍铮不想让她担心,胡编乱造了一个借口,黑珍珠绕着院子跑来跑去,似乎在宣泄积蓄的暴意,跑累了才趴在它的窝中,吐出舌头不停喘气。兰婆勉强相信霍铮所言,提着扫帚去院子打扫。霍铮进房,耳根因方才的谎言涌起一抹红。他身上衣服打斗时破了几个口子,找出另一套正要换上,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推开。白细进屋,霍铮背对他裸着半身。不等对方有所动作,他冲过去撞在霍铮身上,抱紧那宽厚的脊背,脸颊贴在绷紧的膀子上蹭了蹭。手心胡乱在结实的腰腹上乱摸,霍铮欲将他拉到面前,肩膀却传来点点的温热感。“小白。”他浑身僵硬,覆上白细的手握紧,“别哭。”眼泪如掉线的珠子串串滴落,白细心里不得劲,光是哭还不够,张嘴咬上霍铮的rou,一口硬实的rou咬进嘴巴里,恨不得咬出来嚼紧肚里泄气。霍铮并未挣扎半分,静静地任由他咬,直到肩膀被咬出几道红色的牙印,白细才松开,眼眶好不容易止了眼泪,看到那深深的牙印,很快又红了起来。如受伤的小兽,喉咙溢出充满伤感的呜咽。顾不上穿衣服,霍铮抓紧白细的手臂,把人带到面前,坐在床上,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指腹沿那湿润的眼眶轻柔摩擦,擦干了便又淌了泪,霍铮任着白细哭,耐心地给他反复擦拭。“铮铮……”白细抬起双腿,人蜷缩在霍铮怀中,仿佛哭得身子没了劲,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抬起潮湿的眼眸看着霍铮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