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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比起一蹶不振而屈辱去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危险。我只知道,在他来之前,做好我该做的一切,哪怕是因着扭转乾坤而寸骨皆碎,也要帮他,谁让我……呵……认定了他,随了他的姓呢?”乐霖看着王玄,她知道冒充卫玠在街上行走是个下下之策。 可是,她若不证明卫玠在吴郡,如何阻滞审陆机的后续之事?只要证明卫玠在吴郡,只要让更多的人看到卫玠在吴郡,那么她的夫君就不在朝歌,就没了司马颖反口说她夫君害死陆机的栽赃。 “乐谟也不知道做什么吃的,竟阻止不了你做这么愚蠢的事情。”王玄也知道证明卫玠在吴郡,比单纯小词在吴郡传播要好很多,但乐霖到底是卫玠托付给他照顾的,他王玄不能负了卫玠的信任和嘱托。 “至少,今日后,很多人都知道我在马车上的当场发病了,不是吗?”乐霖终是压下药粉带来的异样,呼出一口气,看向王玄。 “你跟叔宝一样,就是一对疯子!”王玄别过脸去,若不是乐谟派人告诉他乐霖上街了,他要是没有及时赶到,还不知道刚才马车之上,会发生什么丑闻! 想起马车上乐霖的异样,这不像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所为,倒像是有人预谋给乐霖难看。 “你一个医者,怎么会着了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玄一脸疑惑的问着乐霖。 乐霖自然知道是谁,那山瑢自上巳节相见,就对夫君念念不忘。怕是,今日之事,只是个开门小菜。但,她不打算让王玄介入女人之间的小手段。 “无事,也许有人想要用花粉证明我是不是夫君吧?”乐霖随口说道。 “是吗?得,你不愿说,我也不多管。但是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下。”王玄的话让乐霖转过头。 乐霖听说顾荣这几天会回到吴郡钱塘,看来是顾荣之事了,但她想知道王玄要与她商量哪般,随口问道:“嗯,何事?” “顾荣是陆机的姐夫,如今顾荣归来,专门下拜帖,邀请吴郡太守司马睿,我,我的堂叔王敦,还有你三哥齐聚钱塘。这件事很可能事关叔宝的,我想……也许你届时乔装一下,前去听一听。”王玄的话让乐霖很是意外,王玄从来瞧不起她,又怎么被她揍了一顿后,又这般高看她? “三哥怕是不会带我。”乐霖倒是想去,但是她料定三哥会带着二哥前去,怕是她去的机会不大。 “我带你去。”王玄直直的望着乐霖的眼睛,“毕竟你说的对,你是这个世上真心帮叔宝的人,我希望你知道顾荣到底所为何来。” “看来我得谢谢你的信任了。”乐霖才说完感谢的话,七堡抓起雪球朝着一个地方准确无比的投掷过去,一个人从树上坠落,乐霖往后走了几步,转头看向王玄,“但你府上的人,却不怎么值得信任。” 七堡移形换影而来,锁喉爪按住地上的蓝衣人,目光如狼。 王玄看着这地上的蓝衣人,他来这里住了三个月,影卫从未发现这个探听者,乐霖是如何发现的? 乐霖像是找到了连日里来情绪的突破口,沉声说道:“七堡,点xue后,拖到房内。” “是,公子。”七堡聪明的没有唤夫人,而是唤了一句公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陆机之事处处变数 王玄皱了皱眉,尽管不喜欢乐霖在他的府邸这般做事, 可到底更讨厌有耳目监听他的一举一动。 乐霖走近那蓝衣人, 从腰间取出银针,银针在阳光下发出白森的光芒,她歪着头, 看向那人, “先用桦树花粉招待我, 又用你这药味十足的人来试探我, 你的主人究竟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蓝衣人扬唇笑起,“我家主人说你是一个假冒之人,还想问问你到底意欲何为呢!” “假冒之人?是吗?”乐霖停下转动银针的动作,抬眼盯着蓝衣人,“年轻人,有些话,祸从口出,劝你想清楚再说。” “难道不是吗?我家主人说得一清二楚。你根本不是卫玠!”蓝衣人没理解乐霖给的生路, 依旧倔强道。 “嗯……不是卫玠……很遗憾……你竟然这般质疑我。”乐霖银针在指尖转着, 她露出笑容,缓缓走向蓝衣人。 “你……你想如何……”随着乐霖的靠近, 蓝衣人终是感觉到了异样。 “想如何?自然是剥夺你的质疑。”乐霖狠准快的将银针插入蓝衣人的印堂xue,这银针比针灸xue位入的还要深些,一滴血顺着银针而出。 蓝衣人眼睛很快不适的闭了起来,恍惚之间,乐霖又拨弄了一下银针, 蓝衣人痛的尖叫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视力在锐减。 王玄瞪大眼睛,这是第一次他见到乐霖下手对待一个人,竟是如此的狠厉。那上一次,他惹怒乐霖,被乐霖单纯按在巷口点了痛xue和笑xue,还算是便宜他了,对吗? 王玄后脖颈有些发凉,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 乐霖冷声的在蓝衣人面前说道:“眼睛痛是吗?我可以用这一根银针让你或成瞎子,或成聋子,亦成哑巴,你可信?” “你想怎样?”蓝衣人有些痛苦的喘息着,终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的主人是谁,她要做些什么。”乐霖等待着蓝衣人的回答,可是蓝衣人一直不肯回答。 乐霖冷笑一声,银针又推进一寸,蓝衣人痛的扭曲了面容,“啊……” “说不说,我且由着你,一如残疾与否,也由着你。只是选择哪种结果,你最好算清楚,听明白的好。”乐霖眼中的狠厉越发严重起来。 “啊……我说……我说……”蓝衣人受不住眼睛的疼痛大声求饶。 乐霖停下手,等待蓝衣人的回答,只听蓝衣人说道:“我家主人姓山,是吴郡大族。她……她……只想知道你是否是卫公子本人罢了。” “是吗?只是想知道?呵……”乐霖显然不信,想要再动手,只听蓝衣人狼狈而又快速的解释道。 “真的……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余的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我家主人曾在长运酒肆说……”蓝衣人下句话倒是让乐霖感兴趣了起来。 “哦?说什么?”乐霖等待着下文,她需要收集更多的信息。 “我家主人说卫公子在朝歌,不该在吴郡。”蓝衣人继续哀求道,“求您放过我吧。” “那你倒是说说,你家主人还知道些什么?”乐霖扬起嘴角,等待着蓝衣人诉说更多的信息。 蓝衣人这下迟疑起来,只是乐霖不容蓝衣人片刻的迟疑,她伸出手,将银针又推入了一寸。 “啊……”蓝衣人因着乐霖针扎的力道而大声的哀嚎着,待到乐霖稍稍拔出银针,蓝衣人才喘息的继续说道,“我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