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玠盯着她的双眸,他的眼神如此偏执,让她心又再次痛了起来,“部署你我的未来,故而,容我一些时日去安排,待我准备妥当,定然十里红妆,迎你入府。” 他说罢,他的右手抓住她的左手直接按压在他的心口处,“这里永远为你而跳,但是我不许你在我尽心安排的时候,你突然音讯全无。故而,你好好研读这本书,用这本书的内容来与我书信。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在做哪般事情,过得可还舒心,饮食可还好,不要让我过于担忧,你可懂?” 他如此霸道的声音,确实如此温暖的话语,终是这一刻,她与他的心融合在了一起。 “叔宝,我定然会书信与你,让你安心。”她点着头,如此的郑重。 “那就好。”他才说完,外面的素媛请敲门,传来话语,催促乐霖早些回府。 她抬起头看向他,眸中都是不舍,而他握着她的手更是重了几分。 素媛见房内无人答应,又是急急地敲着房门,催促之音带着焦急。 卫玠与乐霖却谁也不肯移动半分,直到素媛欲哭的声音传来,卫玠才放下心中的执拗,缓缓抬起右手抚了抚她的发顶,为了她整理了一下碎发,温暖的笑起,“罢了,来日方长,你且回府,记得与我时时书信即可。” 她不舍的望着他,却终是轻点头,一步三回首的离开。 只留下卫玠覆手于后,抬高下巴,紧闭着眼,忍受着乐霖离开后的孤寂与失落。 直到心中不舍尽数清除,睁开眼之时,他恢复了冷漠的模样,手紧紧的握起来,看来他需要尽快的在军营立足! ☆、第一百二十章:孙会见解迎娶公主 四月十七日,卯时初刻, 孙府书房内, 孙秀望着奏疏上的文字,他脸色阴沉的可怕,手紧紧的握着竹简, 他的前面站着一个汗如雨下的御史刘机, 刘机的头垂得很低, 要是地上有缝隙, 恨不得将自己钻入缝隙之中。 孙秀此时的心中已然惊涛骇浪,这个淮南王,不过是让他做太尉之职,让出军方权力,却称病不拜,这也就罢了,还鼓动贾家、裴家、张家、赵家、解家这五个家族的余孽妄图架空他的权力!好,好的很, 既然给脸不要脸, 他需要客气? 半晌,孙秀放下手里的竹简, 找来一张空白的圣旨,提笔便在上面写上罢免淮南王司马允的圣旨,吹了吹墨迹,抬起头冷声说道:“亲自去淮南王府宣读旨意!若是不从,就地正法!” 孙秀的话语让刘机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差事,当下腿抖了起来,“孙大人……” “怎的?连你也想称病不拜?”孙秀侧着头,望着底下的刘极,那蕴含暴风雨的眼眸让刘机险些跪下。 “不……孙大人……下官这就去……”刘机连忙走上前去,接过圣旨,仓皇离开孙府。 孙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下嘴唇,眼中阴狠,他倒是要看看这淮南王司马允,有多少骨气,敢跟王庭对抗。 不过,这淮南王司马允既然能够让废后余孽再兴起风浪,看来这与解家订婚的裴氏女必然要作些文章了,呵……既然裴家那些人眼神不好,他不介意,杀鸡儆猴。 思及此,孙秀提笔又是在奏疏上朱笔御批,写下处死解家兄弟和裴氏女的回复。 府内小吏取过奏疏,正准备去往典狱司,正巧遇到大公子孙会。 这孙会午后正在东市卖马,正在与人谈笑间,却听闻告示贴出,他被选中,成为长公主的驸马。 这样的消息,让孙会惊喜若狂,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直到他亲自在皇榜处看到这则令人狂喜的消息,他颤抖着骑上他挚爱的骏马,一路狂奔回府。 才回到孙府,正巧看到小吏端着奏疏朝门外走去,孙会瞥了一眼蜡封的印子,竟是发往典狱司。 这……莫非父亲真的掌权了?若是真的掌权了,是否,他再也不必吃琅琊王家和太原王家的闭门羹了? 孙会眼中放光,抖着唇,“爹,我是不是真的要做驸马了?” 孙秀放下朱批奏疏的笔,抬起头看着自己不争气的长子,懒得搭理,只是冷哼一声,“嗯。” 孙会惊喜的瞪大眼睛,“爹,爹,那我以后是不是给太原王家和琅琊王家下拜帖,他们再也不会把我拜帖丢出门了?我是不是可以跟他们一起玩了?” 孙秀因着孙会提及被世家拒绝的事情,而满面怒容,“放屁!你是我孙秀的儿子,他们敢拒绝你?” “爹,那公主以后是我夫人,我是不是要当祖宗供着?”孙会被孙秀骂的有些害怕,却又犹豫半天问道。 孙秀望着自己这个长子,一脸菜色,这傻子就是傻子,他怎么就生出这样蠢笨的儿子? “爹,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孙会缩了缩脖子,害怕他爹去拿竹藤打他。 “贾南风的女儿是来我家当奴做婢的!她有什么资格让你供着?赶紧给老子滚蛋!”孙秀深吸一口气,恨不得扬手给这个笨蛋儿子一巴掌。 孙会看着孙秀这般怒目瞪视的模样,忙不迭的逃出书房,只剩下孙秀冷着脸,气呼呼的坐在那里。 孙秀端起案桌上早就备好的酒杯,握在手里,眉角带煞,深吸一口气,将酒杯握紧,一脸愤怒的直视前方,将数年来积累的怒气尽数化作手劲,越攥越紧。 我孙家岂能因着庶族寒门而低人一等?我乃是天纵英才,更是世间少有的长才! 等着看吧,我终究会以这大晋最有权力之人的身份,告诉那些人,我才是这大晋最强的智者!我才是这大晋少有的名士!我才是这文人中,最有资格被称赞之人! 我孙家很快,是的,很快将会成为大晋最高贵的家族!那令太原王家和琅琊王家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家族! 你司马衷是皇帝又如何?不还是被我玩于鼓掌之间,一如玩物?你司马伦是宰辅又如何?不还是随我心意,唯我之命是从?你贾南风是皇后又如何?你的女儿不还是在我孙家当奴作婢? 这大晋最高贵的王族又如何?我是庶族又如何? 最后能下诏掌控一切的,还不是我这个庶族,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你们自认高贵,不还是傻得可怜,笨得可笑,蠢得可悲! 我孙秀终有一天,会将这司马王族之人尽数踩在脚下,匍匐着永无翻身之日! 而这世上,凡是瞧不起过我孙家的,凡是拿庶族寒门打压过我孙家的,凡是欺辱慢待过我孙家的,终该付出狗眼看人低的代价! 四月十八日,辰时三刻,卫府书房内,卫玠正在翻看着兵书,此时七堡匆匆走来,躬身作揖,“公子,今日皇榜上说陛下将长公主下嫁孙会。” 卫玠翻书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