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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不出手?”王聿明白过来。 “那就要看,咱们的太子能不能要来衣带诏了,也能不能让咱们陛下为了出气骂他的人,肯不肯写衣带诏了。”卫玠的话语,让王玄和王聿侧目,司马睿停下喝酒的动作。 “衣带诏!”王玄愣住,“叔宝,你要让太子公然跟椒房……” “难道不该是时候了?毕竟夺妻之恨……太子能忍?”卫玠转头看向王玄,“毕竟如今天下多是水灾,陛下不过是说了一句何不食rou糜,那帮大臣嘲讽至今……陛下和太子不能忍自然重演汉献帝之事。” “看来叔宝是跟贾后正面迎战啊。”王聿轻笑出声,“如此,我帮你。” “算上我。”裴宪陪着胸膛。 “名耀历史的大事,我王玄从不缺席。”王玄嘴角勾起。 “我必然跟随。”裴礼跟着表态。 “如此……叔宝,你如何做,我必然承接你的事件,为你善后,为你铺路。”司马睿与卫玠眼神交换。 至此……太子夺位正式拉开序幕,至此……少年之事,必然大风起于沧浪之巅,飓风而来,扶摇直上九万里。 ☆、第七十二章:十年不倒椒房贾后 星夜满满,蛙鸣阵阵, 椒房之内, 只听贾谧喋喋不休的话语,话语之中满是挤兑,全是对卫玠在珈蓝寺动作的不满, 只是任他口沫横飞, 他前方案桌处的女子依旧不为所动。 她, 便是大晋皇后, 贾南风。 只见她右手轻轻的晃动一根玉制毛笔,在满是莲花开的玉制洗笔之内涮洗,只是这毛笔并未墨迹,洗笔之内亦是清水。 这是长乐宫,亦是她贾南风的起卧之处。 这里到处悬挂着曹孟德的诗歌与化作,洗笔旁边有几排小字,用着飞白体撰写着“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 山岛竦峙。树木丛生, 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 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而她的床榻之处,有一卷编制成册的书籍,上面赫然“三国志”三字, 竹青色精致书签露出三分之一,仔细看,这书签上还有小篆题字,名曰“共勉”。 她的梳妆台处,挂着一幅画,苍劲有力的书法,浑然天成,一副礼贤下士的画作,而上面的写着曹孟德的“古公亶父,积德垂仁。思弘一道,哲王于豳。太伯仲雍,王德之仁。行施百世,断发文身。伯夷叔齐,古之遗贤。让国不用,饿殂首山。智哉山甫,相彼宣王。何用杜伯,累我圣贤。齐桓之霸,赖得仲父。后任竖刁,虫流出户。晏子平仲,积德兼仁。与世沈德,未必思命。仲尼之世,主国为君。随制饮酒,扬波使官。” 她自来就是一个爱着曹孟德,心向孟德的女子,只可惜……生而为女子,无法战场为将军。 此时门外宫人传来通报,潘岳星夜而来。 正在涮笔的贾南风停下手里的动作,右手拿起毛笔,左手轻轻拧着毛笔上的水,声音淡淡,“回来了?” “贾后……”潘岳恭敬有礼的俯身而拜。 贾南风依旧拧着毛笔的水渍,水滴滴落下,她恍若未知,只是音色无起伏,“结果如何?” “如期所料。”潘岳的话让贾南风挑了挑眉。 贾南风甩了甩左手上的水滴,嘴角勾起,“他可愿意?” “这……”潘岳的这句话引得贾南风笑容缓缓收住,却是点炸了贾谧。 “姨母,你怎能去招揽卫玠那厮!那厮昨夜挑起珈蓝寺世家相斗,满心坏水,诚心跟我们贾家过不去。真不知道一个家门都没有的卫玠,怎敢与我贾家较劲!”贾谧的话语并没有唤来贾南风的回应。 取而代之的是,贾南风将手里的毛笔轻轻一松,玉制毛笔跌落,碎成两半。 声音清脆,让贾谧硬生生的住了嘴,眼睛戴上了惶恐。 “贾后,此事是安仁无能,也许假以时日……一定会如愿以偿。”潘岳连忙缓和气氛。 “安仁,今日何日?”贾南风皱着眉转过头看向潘岳。 “今日?”潘岳愣了愣,连忙躬身回道,“今日正是七月十六日。” “七月十六日……”贾南风重复着这句话,无喜无怒的声音带着疑惑,“距离月旦评不远了。” “月旦评!姨母,你还想让卫玠那小子疯狂了不成?你这般抬举他,他未必知道感恩!你怎能助长他的气焰?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狼,是个十足的白眼狼!”贾谧刚说完,却接到贾南风横眉一挑,吓得连忙住嘴。 “安仁,你觉得,降服他,需要多久?”贾南风看向潘岳,表情淡然,却有着志在必得。 “端要看月旦评那天,他的表现。但以他少年成名的能力,估计应是无忧。”潘岳的话语让贾南风嘴角又再次扬起。 “安仁,从珈蓝寺到你见到叔宝,他去了哪里?”贾南风再次开口。 “先是长渊伏击失败,之后去了赵王府,再之后去了东宫,出来之时,又去了三七医馆,最后去的乐府。在乐府待了一天。”潘岳的话语让贾南风皱了皱。 “珈蓝寺到东宫,约莫三个时辰,倒是会打点……东宫到乐府,约莫三个时辰,倒是会盯梢。”贾南风嘴角勾起。 “贾后所言甚是,此少年得之幸甚。”潘岳的话语让贾南风的心思更是好了几分。 只见贾南风走向自己的案桌,她望着缓缓说道:“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潘岳如何不明白贾后的意思?自然要连忙唱和。 “贾后,对于叔宝而言,这秋风虽然萧瑟,不过是过往之事,若是是识时务为俊杰,自然洪波涌起,沧浪之巅必有惊涛骇浪。一如这明月,一如这高阳,璀璨而又迷人。一如这星汉,灿烂而又醉人。臣愿贾后得此谋士,如此,大晋可安矣。”潘岳不愧是望尘而拜之徒,开口便是诗歌。 “太伯仲雍,王德之仁。行施百世,断发文身。伯夷叔齐,古之遗贤。让国不用,饿殂首山。”贾南风收回目光看向潘岳,“愿本宫有生之年,不再有饿殂首山之憾事。” “贾后安心,此时,臣必当尽心竭力,以十足信心,全贾后之愿。”潘岳的话语让贾南风点点头。 “听闻这叔宝最是骄傲,不知孔雀开屏之后,无翎羽,可还能迎风招展?”这话却让潘岳错愕了几分,怎的贾后突然又话锋一转? 两人四目而对,贾南风不语,潘岳已然知晓,看来为降服卫玠,必然要用足够的手段了。 贾后,对卫玠势在必得,不招揽而来,誓不罢休,对吗? “回贾后,八月十五沧浪筑,是个好时机,可以孤立,可以铲除一切。”潘岳的话让贾南风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