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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巧妙,乐家女郎倒是费心了。”他的话让她的心才放下来,可转眼又让她恨不得一个大耳朵刮子扇过去,“只是你这般费心,怕是在下难以还却盛情。这让在下着实心有不忍……” 卫玠妆模作样的轻叹,仿佛被她这般激进的追逐方式所苦恼。 周围的女子投来鄙夷的目光,让乐霖着实恨得牙痒痒。 “卫公子,莫要如此……妾不过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乐霖本想给自己台阶下。 却没想这卫玠打断了她的话,不让她如愿以偿,“哦?那不知乐家女郎,你可否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这话如此大胆明确,让她差点咬到舌头,卫玠敢这般说话? 这众目睽睽之中,青天白日之下,她怎敢如此豪迈? “嗯?乐家女郎?你怎不作答?”他疑惑的看着她。 她望着他的眼睛,这眼睛之中有着揶揄,有着使坏的恣意,更有着一抹期待。 他何时会期待她的回答? 再说这回答,让她如何说? 瞥见人群中咬牙切齿的贾芙,她此次来,就是为了气死贾芙。 这气恼的人,容易失去分寸,而她乐霖需要抓住贾芙的把柄,一击必中。 “卫公子……”乐霖换上羞怯的模样,眼睛缓缓的眨着,就连着睫毛都轻颤起来。 这一举动,让卫玠的笑容更是加深了几分。 “妾听闻颇为好听,可妾琴艺不佳,不知,可否教与妾?”乐霖抬起头,一脸期待。 这期待的模样,有着小女子倾慕俊俏郎君的表情,更有着依恋和期盼的心思。 卫玠伸出手来,将她手中的绢帕抽走,众人倒抽一口气,被这般孟浪的卫玠所震撼,也嫉妒起乐霖的好运。 乐霖也是呆愣了几分,她刚酝酿起来的情绪,本是强迫自己充满爱意的眼眸瞬间清明。 他这是蓄意让她破功,给人看出她在做戏吗? 真是心肠歹毒,小气吧啦。 她佯装惊喜的望向他,有连忙低下头,这一瞬间,她磨了磨后牙槽。 卫玠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里的玉佩,金玉编钟一般的声音是那般的清澈,“乐家女郎想学曲目的心倒是极好的,只是这学琴,非要天分不可。世人皆知,我外祖上有伯牙子期之约,自然这教人还要看资质。” 卫玠这话倒是没说假,他的外祖母是钟琰,钟琰的祖父便是钟子期。 “那不知……妾的资质尚可否?”她抬起头,一脸期待。 本以为卫玠会就坡下驴,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却没曾想,他红口白牙,尽数恼人之言,“乐家女郎,你的资质平平,怕是想学,也只能学到皮毛,学不到精髓。故而高山流水莫要学,阳春白雪学不精,下里巴人学不会。还是罢了……” 还是罢了……还说她这也不行那也不会? 她深吸一口气,周围传来的讥笑让她的脸再次红了。 而他则是将绢帕递给七堡,自己挂上玉佩,一副不知方才的话语多么伤人一般。 他当众这般数落,还有脸待她废了心思的玉佩? 好希望扯下来,踹他一脚。 可是做戏要做全套,她带着失望,“如此,怕是妾错了,妾……” 她耷拉着脑袋,一副“我知难而退”的伤心模样。 卫玠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错愕的抬起头,只看他的眸中尽是疑惑,“在下不知,乐家女郎,这几日如此费心,究竟是为哪般?可是这女追男的流言恼了你?” 这话如此直接,显然是想戳破她的做戏。 贾芙也带上了疑惑,盯着乐霖的脸,这一刻不能功败垂成。 乐霖只想着贾芙乱了分寸。 念及此,她带上了羞涩的模样,“有人撰妾尚君,若妾没有痴傻死缠,如何证实她们的正确?” 她的笑如此的清澈,问心无愧的模样,逗笑了卫玠。 “你可知,在下并不喜痴缠?”卫玠挑高眉。 作者有话要说: 念及此,她带上了羞涩的模样,“有人撰妾尚君,若妾没有痴傻死缠,如何证实她们的正确?” 她的笑如此的清澈,问心无愧的模样,逗笑了卫玠。 “你可知,在下并不喜痴缠?”卫玠挑高眉。 ☆、第二十一章:留着后手专使坏 “原是妾自以为是了,卫公子……不好意思如此打扰……”乐霖还没说完,又被卫玠打断了话语。 “只是,狂蜂浪蝶若是跟久了,也是有趣味的。”他笑了起来,将玉如意放入她的怀里,“既然你口口声声问在下是否称心。在下,便直言相告,若此人是阿霖,一如这玉如意,当得是称心如意。” 她的脸因着他的话红透了。 卫玠赠给乐霖的玉如意,让众人红了眼眶,贾芙更是火上头来,她连忙拨开人群,走到卫玠旁边,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叔宝,你怎可这般……” “贾家女郎,在下是如此哪般?”卫玠本是笑意盈盈的脸骤然黑了。 “这女追男该是多么耻辱,叔宝,你不是最厌烦他人追逐吗?怎会?”贾芙脸上带上了失望,甚至眼眶中还有几滴泪打着转。 “厌烦?贾家女郎怕是对在下误会甚深。这乐家女郎是尚书令乐广嫡女,世人都知在下少年梦魇,幸得乐大人造访,解梦宽慰。这早就有了情分,又是在下幼时相见的人,自然上心几分。”卫玠握着手里的玉佩,一手附身于后,脸上满是疏离。 “可是,妾自小也是与你常伴……你为何……”贾芙才要说下去,卫玠立刻板起脸来。 “贾家女郎,在下不过是一介幽魂,寄存王家数年,幸得外祖不弃,世人雅量,残存至今,你自小锦衣玉食,当不得不这般自贬身份。”卫玠拉着乐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贾芙整个人都发抖起来。 “叔宝,你该知道妾自小的心思,你怎可如此负妾?”贾芙泪水扑簌簌的落下来,那般的伤心。 贾芙不甘心,她自小哪般物件得不到? 为何叔宝这般的人儿却不能如她愿? 贾芙将眼神移向乐霖,恨意袭来,“夺人心头好,该知是何下场?” 乐霖真的觉得,自己跟卫玠犯冲,惹上他,她跟着倒霉,可人前又如何失了阵势,自然要说个清楚,“贾家女郎这般作何?卫公子是人不是物,心头好也要看是否两情相悦,当知强扭的瓜不甜。” “呵……你不过是追逐男子的商女,还以为自己多么清高?”贾芙指着乐霖的鼻子,指尖颤抖,“你今日如此羞辱与我,我定然让你的医馆在洛阳城再无残存!” 得,拿她医馆开刀! 这般说话,得看她乐霖肯不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