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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败给了这泫然欲泣的几颗眼泪,败给了一个小小女子。 他的手扶着明珠的肩膀,只觉得透过她被眼泪洗过的眼睛深处,看见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似的,明珠抿着嘴暗自懊恼自己沉不住气,下一秒,严鹤臣突然抬起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灯火沉醉,空气里只有火花爆燃的声音,他们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落在惨白的墙上。明珠抬起还没说话,严鹤臣突然吻住了她的嘴唇。 明珠的眼睛豁然睁大,像是难以置信,严鹤臣的眼睛轻垂着,他温柔的含住了明珠的嘴唇,描摹着她嘴唇的形状,一点一点夺去她的呼吸。 严鹤臣的唇齿间还带着川贝雪梨汤的甘甜,他一点一点启开明珠的檀口,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攻城略地。 从没有过这样柔软的嘴唇,带着甘冽和清甜,像是花果香气又像是软糯可口,严鹤臣的手箍紧了明珠的后脑,让她动弹不得,他指骨分明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从耳际又到脖颈。 严鹤臣是第一次吻一个女人,他的吻青涩而温柔,像担心自己唐突,又觉得食髓知味,想要更进一步。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明珠是这样可口,让他按捺不住想要一览芳泽。 夜色深深,他终于放开了明珠,明珠的眸光潋滟,唇色嫣然。严鹤臣把下巴放在明珠的肩膀上,像是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在明珠身上似的,严鹤臣抬手摸着明珠浮光水华的头发,微微侧头,凑在明珠的耳边说:“晚晚,对不住,我没忍住。” 也许一个女人的爱是疼惜,是依赖,而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的爱,一定是狠狠的侵犯她,不遗余力,吞食她的甜美和柔软。 明珠的声音也是软软的:“那我也不能怪您啊。” 世上竟然有像明珠这样的女子,她和世界上许许多多的女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分别,可她柔韧坚定,像一片温柔的湖水,能容纳他的一切。 严鹤臣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含了几分玩笑似的轻佻:“还有十天。当真是度日如年了。” 明珠的脸微微一红,严鹤臣继续说:“你今天去见了丽太妃,是不是?这些事也是她给你讲的么?”他找了个圈椅坐下。 明珠在离他不远处的凳子也坐下,严鹤臣轻声说:“你不用太往心里去,这些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都记不清了,我现在过得好的很。”他本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慈悲和宽容向来与他不大相干。他自己都没料到这样的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自己的心里也觉得松快些了,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说:“你不要和郑容往来过密。” 明珠愣了一下:“怎么了?” “好端端的,大皇子就没了,这事儿蹊跷,我现在没有十足把握,也不能说什么。”严鹤臣把自己手上的扳指转了转,目光又落在明珠身上。 “我知道了。”明珠嗯了声,而后又有几分忧虑,“有翡做了皇上的嘉贵人,这事可会影响你么?” 严鹤臣失笑:“不过是主子爷看上个女人,能与我有什么相干,不过瞧这样子,是郑容抬举她,引荐给了皇上,日后在宫里头,她俩怕是要抱团儿了。郑容瞧着你这条路走不通,才把主意打到你meimei身上的,盼着日后能够攀附你父亲这棵大树。不过有翡这事儿你父亲却恼怒得很。” 张季尧恼怒是应当的,他抬举着自己的大女儿刚嫁给严鹤臣,二女儿像是等不及一样登了龙床,这若是说出去,只会说他卖女求荣,是个实打实的墙头草,这岂不是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可气归气,木已成舟,除了自己兜着,还能怎么着,连带着他也不愿意待见卢氏。 卢氏在府里咬牙切齿:“你这大闺女好大的本事,你瞧瞧我的珞儿如今,被她搞成什么模样,你嘴里连个不字都没有,如今有翡争气,得了皇上抬举,你不替有翡高兴,只会埋怨我们娘俩,瞧瞧,这家里头还有我们娘俩的位置么?” 听了这话,张季尧更是生气:“你还有脸说呢,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礼乐射御一窍不通,吃喝嫖赌就没有他不会的,如今这样我觉得很好,以后省得让他在外头为非作歹,祸害别的姑娘。” 卢氏听得心头火起,拿帕子捂着脸哭起来:“你这无情无义的人,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父母的对话,张知珞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他自己如今变成这个模样,简直让他颜面扫地,他当然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严鹤臣从中作梗,他咬牙切齿地暗自道,且等着吧。 * 六月初三这一日,吉服就送来了,按照郡主的品阶做的,明亮得耀眼的红,上头用金丝银线绣成了十二章纹,还有五蝠捧寿的团花,一缕斜阳透过支窗,游丝儿一样落在缎面上,把上头的湖光山色都照得潋滟起来。 尔雅笑得一团和气:“夫人快试试,若是不合身让绣娘们赶着再改一改。” 明珠的手指流连过这大红的吉服,心里砰砰地跳得厉害。 严鹤臣忙完了最后一件事,明日起就不再入宫了,他看着架子上头的吉服,红色和玄色配在一起,说不出的锦绣吉祥,他瞧了瞧突然问:“夫人的吉服送过去了吗?” 宁福伶俐道:“自然早就送去了,现在约么是在试呢。” 严鹤臣立刻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去瞧瞧。” 头一次知道自家主子这般猴急,宁福连忙拽住主子的衣摆:“您这是做什么呢?从今儿起到大婚那日,按规矩是不能再见面的了。” 67、67... 确实听说过这么个说法,两个人大婚在即,确实是不该见面的。也不知道明珠如今打扮成什么模样了,严鹤臣在宫里这么多年,也见过几位郡主或是公主大婚的情状,那当真是前扑后拥,不晓得有多少人在忙,就连一个头发,都是三五个人凑在一起才梳好的。 明珠那边只怕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子,他心里头牵挂,可也怕自己犯了忌讳,触了什么霉头。有人给他算过命,说他八字太重,容易冲撞他人,明珠的八字不算轻,可他心里头还是有几分不安的,如今好不容易要娶了夫人,他心里的恐惧半点也不少过欢喜。 他将将在门外停了步子,点了点头:“那也就算了,你替我瞧一瞧,若是还缺什么,什么做得不好,记得和我提。” 严鹤臣有心想给明珠写封信,可把宣纸铺开,又觉得太rou麻。严鹤臣心思重,向来不会直直白白地掏出自己的一颗心和谁推心置腹,写信都是写的公事公办的语气,写了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