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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全死了,一旦传开,能严重影响每一个兽人。看着难掩心急和自责沮丧的伴侣,敖玄劝慰道:“咱们人手众多,鳄兽谷中地上天上都是,对方能巧妙避开所有岗哨空巡暗杀祭司,应当不会是外人,所以才防不胜防。”不是外人?!敖沂当即停下,戳在原地,连眼珠子都定住,急速思考。“没事,让大家先撤出鳄兽谷是对的,如今情况不明,留下来也只是干等,不如出去外面,那里好歹没有泥潭毒气和鳄兽。”敖玄已经能读懂伴侣的眼神,忙又安慰了几句,一时忘记避嫌,伸手轻轻握着对方的肩往前带。“他说得对。”容革竟然当众肯定了敖玄,气急无奈道:“留下来万一跟对方起了冲突,掉进泥潭都有可能淹死几个!”肖佑顾不得计较某龙“亲昵触碰”自己的王子,他是族长,兽人世界的祭司无论在哪个部落都是备受尊敬的特殊存在,肖佑必须为族里祭司的死给出合理的解释。“来,我带你!都跟紧了!”走到稍微空旷些的地方后,肖佑瞬间化出雄鹰双翼,同时喝令鹰人们带上各自的搭档飞往谷中高地。呼!还好我们合作伙伴长了翅膀。容革俯身趴在鹰背上,此时再没心思欣赏陆地风光体验飞翔快感,而是睁大双眼、极力俯瞰观察鳄兽谷,试图发现行凶之人。还真别说,就在容革闭眼又睁眼的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东南偏角一处茂盛的灌木腐殖藤蔓间、有个褐色影子一闪而过!容革下意识叫了一声:“喂?”敖沂回头问:“怎么了?”但当容革聚精会神细看时,疑似人影消失了,倒是有条粗壮的鳄兽扬起了尾巴、溅起一片褐色泥点子,三两呼吸过后,就飞离看不见了。“没什么。”容革摇摇头,心想也许是自己眼花了。肖佑飞得极快,风呼呼如刀子刮得人睁不开眼睛,但每个人都着急,恨不得瞬间就出现在高地木屋前。不多时,他们带着怒意焦急之色落在了空地上,负责保护祭司的兽人们飞快迎上来,都是脸色发白羞愧难当,其中一个鹰人主动解释、语速飞快且带着憋屈:“族长,一上午都好好的,但就在刚才听到集合返回谷口的哨声后,我们就帮三个祭司收拾药箱并提出去准备先化形,谁知就那么前后脚的功夫,等我们喊几声觉得不对劲冲进去后,他们、他们就死了,真是太意外了!不过确实是我们失职大意,您责罚吧!”敖沂听完,半晌无言,叹息着说:“先进去看看。对方实在好算计,他们在暗处,真是防不胜防啊。”说完他就带着敖玄容革和心腹们先进去树屋查看……这其实是给肖佑的尊重和信任。因为,保护祭司的守卫全是鹰人,只有鹰人才长了翅膀、能带人进来,这是非常自然合理的安排。但现在出了事……“你们先进去,我马上。”肖佑不由得苦笑,然后定定地审视了四个族人良久。“我把三个祭司的安危交给你们,他们却都死在你们身后。”肖佑沉痛缓缓道,银灰色的眸子闪着审视估测的冷光,来来回回扫视着。——凶手未抓到之前,很多人都有嫌疑,尤其是木屋的守卫。天上地下四处都是己方兽人,凶手难道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牧原立即单膝跪下,但没低头,眼中燃着熊熊怒火,大声恳求道:“族长,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我有罪,但在领罚之前,请您允许我先捉拿凶手,我、我不能容忍凶手逍遥逃走!”“好,很好,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高兴。”肖佑冷静颔首,心里一声长叹,“我可以同意,但在这之前,明石!”“在!”“带他们下去,好好问清楚。”肖佑挥挥手,“弟兄们,别再让我失望,否则……只能按族规处置。”“是!”牧原重重应声,起身顺从地跟着明石离去——保护三族祭司的四个鹰人,将不得不接受严厉专业系统的审问,以证实各自所言非虚。肖佑原地沉思片刻,绕着树屋缓缓走了好几圈,调动全身的感官洞察力侦查着,但一群能力高强的天生出色猎手地毯式地走了几遍,竟然一无所获!简直、简直……肖佑脸色铁青,他虽然年轻,但是经历了重重艰难险阻才当上族长,本身极为出色,三个祭司的死,简直像当众扇了他三个耳光似的。“哎,你们快进来!”木屋窗口探出容革的脑袋,大声招呼道。肖佑抬头:“有什么发现吗?”说着直接攀着吊脚柱子飞身而上,其余鹰人紧随其后,敏捷又灵活,不愧是猛禽。他们站在屋子里,本以为会见到血溅三尺的场面,但没有:三个祭司倒在地上,脑袋不正常地歪斜着,身上都没见血,室内充斥着阴森的死气。敖沂敖玄蹲着,仔细检查死者遗体,敖沂起身叹息,痛惜道:“一击致命。三位祭司都是死于颈骨折断,瞬间死亡。”敖玄补充道:“假如牧原等人所言非虚,那么行凶者应该不止一人,否则祭司会有机会呼救的。”“现场脚印太凌乱,这个我们海族不擅长,你们快看看!”容革催促道,顿了顿又说:“我辨认了一下现场的味道,除了三个祭司的,还有牧原等四人,嗯,然后、然后没有发现陌生兽人的气味。”正在分析现场的肖佑惊讶抬头:“没有了?没有凶手的气味?”敖沂神情凝重:“海鹿族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你是鹰人,你觉得呢?”几个鹰人不信邪,但忙活片刻后,他们不得不同意:现场确实没有留下陌生兽人的气味。敖玄默默地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忽然对容革说:“容革,你出去一会儿好吗?”“干嘛?”正在伸手比划死者颈骨、估测凶手发力角度方式的容革抬头。敖玄皱眉,有些迟疑地说:“我总觉得,这屋子里有淡淡的鳄兽血味道。”容革下意识嗅嗅自己的衣服:“我早上动骨刀不小心溅了几滴血,我也闻到了鳄兽血的味道,还以为是……好!我马上出去!”容革跳起来,二话不说就快步离开。敖沂不放心,忙说:“容平容安也去吧,非常时期谁都不能落单。”“是!”容平容安依言跟了出去。剩下的兽人们静静站着,仿佛入定了一般,集中精力辨认室内的鳄兽血气味,好半晌后,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