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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是先替她庆祝,而是急着感谢那家伙! “你就别cao心送东西啦,人家又不差什么。”娅枝现在只想快快跳出面试通过这件事,进入到新的话题中去,因为向mama的注意力在这件事上多停留一秒,卢定涛的功劳就要翻一番。娅枝还总结出,卢定涛在这个家里被提到的次数切不能太多,一旦超出阈值,白天还好,一到夜晚睡觉时,她就又会陷入深深的自卑羞愤情绪中,生无可恋。 拿今天的情况为例,如果再让向mama念叨下去,连娅枝自己也会怀疑主管录取她完全是看卢定涛的情面,甚至整件事都是卢定涛安排好的,就像他算准了时间来提醒她面试,就像他等在楼底下迫使她上学!一次一次地,她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仅有的小突破小长进,还统统都是在卢定涛的算计下实现的。 不提也罢,她最多是嫌弃自己不争气,但自卑失落积聚得多了,就化成对卢定涛这个特定的人的恶意,这简直是比看见卢定涛的脸就屁股痛还要严重的心理阴影。 最后打电话来提出要为娅枝庆贺的人,还是阴魂不散的卢定涛。娅枝自然是赌气说“不要去”,但向mama已经抢先应了下来,还把主意打到了娅枝一直私藏在柜底的高档盒装巧克力上。 “家里没什么好带去的,不知道小涛喜不喜欢吃。” “他敢喜欢!”娅枝没好气地接道,向mama听了也知是气话,笑一笑不当回事。 卢定涛,你最好给我谢绝巧克力!不要在我mama谢谢你的时候一副欣然领受的表情,那都是客气知不知道!还有,不要假模假样讲一堆鼓励我好好努力之类的话,就比我大两岁你以为你是谁! 既然是从头到尾都是你安排意料中的事,还有什么好庆贺?让我们两个人给你一个人庆功吗?娅枝在心里不住地咆哮,总之,如果卢定涛再干什么让她看不顺眼的事,她要恨他一辈子。 相约地点是附近的川菜馆,向mama是四川人,挺喜欢这里的菜。 “向娅枝,你不舒服吗?”卢定涛关切的神情似乎是出自真心。 “啊,娅枝她……”卢mama兴致原本很高,现在她也依旧兴奋,但因为注意到女儿神情冷淡,便不着痕迹地放低音调,免得母女俩反应太不相称,显得滑稽。 “我就是有一个小毛病,一遇到烦心事就气得胃疼。” 卢定涛微微一笑,当下没说什么,点菜时却先点了一道海鲜粥,特意叮嘱快一点上来。 “面试时我不在场,后来耳闻了那位同事的评价,他对向娅枝印象很深刻,几乎是第一个问题就让他做了决定。” 卢定涛全程没有提及他自己,更是直接忽略了他曾来到现场顶替面试官的一茬,在向mama面前给娅枝极高的评价。晚餐末了,向mama起身去结帐,才知道卢定涛方才出去时已结过了。 “阿姨不必着急,向娅枝这样努力有劲头,以后请客的机会很多呢。”卢定涛上前扶住玻璃门,对母女二人做出“请”的手势。 虚伪,娅枝全程对卢定涛如此评价,乘出租车回到家中,洗漱时再回想起今天的每一个流程,又忽然觉得抛开虚伪,卢定涛的确表现得无可挑剔,堪称范本,至少那些她看不顺眼的事他一件也没犯。 她可能是困迷糊了所以善心大发吧,就先不恨他一辈子了。再观察观察。 第七章 不是太顺便 发票按照日期一摞摞码在桌边,当天的则是一团凌乱。娅枝耐着性子把那这些曾在口袋或者皮包里蜷缩的纸张展开铺平,她不想上班第一天就乱糟糟。 眼前这些超市里大摞大摞的纸张,盖上章子便同货币一般货真价实,那些开好了发票的人也像对待钞票一般对待它们,拿到了手就随意折叠,再交给口袋或者别的什么容器去揉弄,还不如待一张白纸般珍惜。 那是因为人们心知肚明,白纸坏了便失去利用价值,而钞票就算被踩上两脚后又掉进茅坑,依然不会贬值。人便是如此,已经得到了一件东西并且确定不会失去,就肆意妄为起来,换而言之,只有占有欲,却绝绝不存在“珍惜欲”这种东西。 娅枝也搞不清自己为何理着理着就胡思乱想,她撩了撩乱发坐回位子,等待新的票据送到。 正式上班前的那通电话里,主管特地叮嘱她虽然是财务方面的岗位,依然需要和很多人打交道,只不过会计部跟营业部的工作性质又大不相同,营业部的服务对象是客户,她们的工作包含客服、办理业务、推销等等,有些与基金相关的岗位甚至有不菲的提成可拿。 娅枝她们打交道的则是银行内部的各部门,大到与合作企业、赞助商结算资金,小到某个办公室的饮水机故障保修,产生的每一分费用都要在计算器里转了又转,才能转换成真实的货币款项,换成斗米煮进大家的锅里。 即便打交道的对象主要是银行内部的自己人,娅枝也有些紧张,电话里主管似乎对她不能接触到高层对话感到遗憾,在那些面对大公司大客户的岗位,即便没有提成,也有助于结下人脉,对人生晋升助益颇多,是应聘者们向来趋之若鹜的。娅枝却暗自想,坐在办公室里整理和计算,有时和同事一起核对,这是当下的自己能接受的极限了吧。 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就没有揽那些瓷器活的野心,为此,她特地把“希望尽可能分配到后方的岗位”填在了登记表上,主管不可能注意不到。 工作了一个上午,娅枝才意识到领导对自己的要求的确是特别关照了的,虽说是要时刻准备和自己人打交道,这一上午真正敲开她们办公室门的“自己人”,实际上只有卢定涛一个。 在卢定涛第四次“顺便看看”时,娅枝忍无可忍地拍桌起身,惊飞了几张薄如海苔的复写纸,中二地单手叉腰:“你当我是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吗?躲在外面盯着,然后告诉我妈我表现得还不错,嗯?” 娅枝是真的确信卢定涛会干出这种事,好给他自己加戏。她也搞不明白为何在外地好几年的卢定涛,能跟她mama相处得那样熟络。 她很讨厌被卢定涛当小孩子,每每想到自己在卢定涛的眼里,恐怕还是那个需要被打屁股教育的熊孩子,娅枝就恼火得胸疼胃疼,疼罢了还是厌弃自己不长进,明明厌倦了现状却还得靠卢定涛推着走。 “你想多了。”卢定涛迈步就要往里面走。 “鬼才会信你能顺便这么多次,”娅枝用身体挡住卢定涛的同时,也折断了同事们好奇的视线:“还不就是想邀功。” 卢定涛办公的位置,是营业厅二楼专门接待金卡以上客户的贵宾室,而会计部则在营业厅后方,专为银行工作人员修建的办公楼里,两栋建筑并不连通,用大腿想也知道卢定涛不可能顺便到先跑下二楼,再哼哧哼哧地攀一个五层,更何况就算真有业务要联系后方财务,他作为理财经理也应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