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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长相念作者:独此一人【文案】长相念寂寂韶年听水声,水声度经年清光一照又临晚,炊烟几重钟故人不知归家早,奈何不言愁望君同我一般愿,青衫堆风絮文风同文案。HE。无虐。某篇文的独立番外。端秀王朝的开胃菜。不烧脑。原谅我一生不羁爱小白。天之骄子少爷攻X幼年痴傻书童受内容标签:怅然若失因缘邂逅近水楼台搜索关键字:主角:许谨修,何秋白┃配角:天下错┃其它:==================☆、寂长相念寂寂韶年听水声,水声度经年。清光一照又临晚,炊烟几重钟。故人不知归家早,奈何不言愁。望君同我一般愿,青衫堆风絮。“我觉得这是一首艳词啊。”“天下错写在扉页上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清词。又不同于什么花间词,也不像是青楼的。果然是风味独一家。”“哼!一句‘望君同我一般愿’已经是放浪形骸至极,还‘清词’?哪个人敢如此说!”一群士子讨论的热火朝天,似乎这春末清明的茶楼也平白无故热闹了起来。一个小生在他们旁边看了好久,在那富贵公子的一声“哼!”之后的哑然中,才找到机会怯怯发问:“那是什么词啊?天下错是谁?”士子们难得的安静了。一群人悄然红了脸。怎么说呢?天下错只写了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但是却非同凡响,是写断袖之恋的。一群士子讨论一个写龙阳之好的扉页词,如何开口是好?“额,这首词叫做。一句七字连五字,共四句,不拘韵脚。是天下错即将上市的第二本书的扉页词。词清艳,颇为独成一家之风。”回答的这人诺诺,对这词颇为推崇。还有啊,清艳?这到底是清还是艳?“那我可要去看看。”不知天下错名声的天真小生道。边上的青衫人闻言,持酒的手顿了顿,心下暗嘱:“胡说八道!”“那这词讲的什么呢?”小生又问。那回到的士子装模作样地摇了摇扇子,说:“那这位公子的看法?”这是又抛回去给那天真小生了。小生为难地说:“我只能说一下我的猜测。”毕竟他还不了解作者是谁呢。“那便说说。”士子笑眯眯地说。“这词最出彩的,大概是没有了。连缀而下,也不能说是特别流畅,只是这韵致,不哀不颓,不艳不伤,不喜不怒,不痴不嗔,不愁不怨。这倒是罕见。其他的,小弟就说不上来了。但若是恋慕……倒是有些奇怪。男子向女子,用‘君’不对啊。女子向男子,又颇为阳刚……”小生一脸困惑。这里一群士子默然。那是当然的啊,这是男人向男人示爱。那搭话的士子顶不住小生那深深困惑的目光才艰涩开口:“那天下错,写龙阳之好。”小生在风中石化。那士子还在娓娓道来:“前两句写景而写其情。一句‘水声度经年’已颇有一些沧桑。而历经沧桑还依旧钟情于词中的‘君’可见情深。但‘故人’始终不见,词中的人却‘不言愁’。‘青衫堆风絮’的‘堆’字用的极好。堆,这是要站的好久。这等了如此久,依旧没有放弃,大胆地道‘望君同我一般愿’……”青衫人听着,笑了笑。讲的倒不错。可惜,还是假的。☆、寂那年初见时,他的小仆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那时候,小仆还没有傻,乖乖地陪在他的母亲的身边。见人会羞涩地躲在他的母亲的后面,那小嘴唇,似乎是常常含着笑的。明明还不是懂事的年龄。他看着那两个小酒窝,就想戳一戳。可惜,那时候小仆还是小公子,他不能失礼。于是,就只能不苟言笑地站在一边,直直看着那小公子。看着小公子躲在大人后面。然后,跟着父亲转身,去拜访别的谁。忍不住回头了一眼,却见那个孩子俏生生地从母亲裙摆边探出来了半张脸,黑亮亮的眸子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太亮太大了,里面几乎能看到他的影子。他一下子就记住了。那个小公子是独子,整个何家都很宠爱。只是第一面,他就记得,那个孩子叫做,何秋白。何秋白家离他只有一个院墙的距离。对,他家旁边就是何家。何家何秋白的百日酒他的父亲还喝过,但是他太小。什么也不知道。他大了一点,开始进学。从母亲的宅院里搬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小院里只有一溜的翠竹。还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梧桐的枝叶繁茂,好些枝丫已经伸到了隔壁的院子。他的院子墙很高很高。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人会过来。不过大概父亲也没有想到,才在几个月之后,何秋白就搬到了隔壁。他们之间,只差那么一墙之隔。他这里很安静很安静。他是去前院进学,但是大部分时候都还是在这院子里看书。而自从何秋白搬到隔壁,他忽然就能听到很多声音了。小孩子乌拉乌拉的哭声,还有清脆到极点的笑声,还有奶声奶气地学说话的声音,都肆无忌惮地穿过这小小的院墙,到了他的耳边。于是,他总觉得看不下手中的书。书童问他是否要询问他的父亲,让他换一个地方。但是他不愿意。忽然有了声音,忽然感觉到了生活的气息,挺好的。那个孩子渐渐长大,他能听到的就更加多了。比如,那些仆役大呼小叫的声音。书童有些嫌弃何府仆役的嘲哳,但是有什么可以嫌弃的?看得出来,那个孩子很调皮。他似乎是不再像之前那样的乖巧,处走,到处爬。而且,那个孩子的说话能力正在上升。他渐渐能听懂那个孩子所说的话。有一天,大概是又一年的春天,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他轻声咏读着圣人诗篇。而后忽然听到树梢哗啦啦的声音。但是并没有风来。他转头从半开的窗,就看到那似曾相识但是已经长大了好多的娃娃骑在墙上,抬着压在墙上的树枝,惊慌地看着他。还是那样黑亮黑亮的眼。倒映着他,只是眼里有了浓重的惊慌,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他敲击在桌上的手指停顿,游离的思绪也停顿,他就看着那个孩子。那孩子很快扭过了头。消失在院墙的另一边。只有他一个人,在半开的窗子后,看着晃动的树枝,那一声声的沙沙,直直痒在心底。然后,他故作无事地转回了身子,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