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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逃离(四)“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铭尘离开?”“我有趴在悬崖边上看过,没有他的身影,逃走的路线应该是早就布置好了。”“你就让铭尘那么走了,但是你手腕上藏有毒针的手镯还是戴在你身上。”何鸿雪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可看着何文宣有些恍惚失神的表情又有些不忍心,以他对泰瑞尔的了解,那个男人绝对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离开,尤其是放任铭尘和何文宣待在一起,铭尘想要逃离这里有的是办法。有一些残忍,却也没有办法。他和何文宣说再多的话都抵不上铭尘亲自在何文宣面前暴露来得有效,他了解他的弟弟,过去有多么爱那个男人,有多么信任铭尘,现在就有多么的受伤。从小到大,上一次看到何文宣恍惚失神还是他们三兄弟失去父亲的时候吧。“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嘴里呢喃着,何文瀚站在一旁紧皱着眉头,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铭尘居然是三区事件的幕后黑手,而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该来的总是会来,何鸿雪现在头疼得厉害。“文翰……”“什么也别说,”何文瀚转身就往外走,“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文翰……”何鸿雪刚刚站起来就被何文宣给拉住了,何文宣摇了摇头:“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我有事和你谈。”现在和何文瀚说什么那个家伙都听不进去,何鸿雪不是很担心何文宣,何文宣会自己去调节,但何文瀚真的是一个容易走极端的人,偏偏现在何文瀚连他都不信任了,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压得住何文瀚。“铭尘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何鸿雪又坐了下来,屋外一片漆黑,他们并没有派人去追踪铭尘的下落,那个男人既然想离开就有办法离开,更何况何文宣手腕上还有一个致命武器。距离天亮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古色古香的度假房屋里除了少了一个人以外并没有任何改变。啊……不对,是少了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发现铭尘身边的小保镖依云早就不见了,早就该想到的。既失落于铭尘的离开,又隐隐盼着和那个男人的下一次见面。打开了一瓶酒,何鸿雪夹起几颗透明的冰块放进玻璃酒杯里,透明的液体滚入酒杯里将冰块冲刷得发出碰撞的清脆声响。“他说他是泰瑞尔,绝症也是真的,自杀以后却发现自己变成了铭尘……”何文宣用力闭了闭眼睛,他低着头双手捂住了脸揉了揉,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以便更好的回忆起不久以前铭尘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可耳边除了回想起铭尘的声音以外,那个男人说话时候的神情也在不停的在他脑海里重复播放,一遍又一遍。“给。”何鸿雪站在了何文宣面前把一杯酒递了过去。“谢谢。”缓缓吸了一口气,何文宣仰头一口喝掉了半杯烈酒,冰冷刺激的酒精在胃里翻滚,整个脑子都像是被冰水淋过一遍一样,清醒里带着针刺一般的刺痛感。何鸿雪坐在了何文宣的对面:“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我当时有一些蒙,从他拿枪指着我的时候我的大脑就停止了运转,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做什么,当时听铭尘说了那些话以后也只是觉得……对,就像你说的那样,不可思议。”何文宣轻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但是他说话时候的神态我记得很清楚,不像是在故意撒谎捉弄我。”“你觉得呢?”何文宣抬头望向何鸿雪征求对方的意见,他还是有一些没有缓过来,自己又连续喝了几口酒,没一会儿酒杯就空了,何文宣起身给自己重新把酒杯倒满。一阵沉默之后,他的身后传来了何鸿雪带着疑问的声音。“灵魂穿越?”何文宣转过身,背靠在身后的柜子上:“你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相信灵魂穿越这回事。”“我的确不相信,但如果铭尘说的都是真的……”何鸿雪沉吟道,“这得有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才可以。”“我们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吗?我看连铭尘自己都弄不明白。”何文宣摇了摇头,“要不是他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冷冽又霸气,我可能会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得了臆想症之类的。“说不定这世界上有这种技术呢?”“有可能吗?”“不管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们回到一区以后可以先击找当时给铭尘做手术的医生具体询问一下情况。”何鸿雪并不是很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他向来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两兄弟在一个混乱的夜晚里暂时达成了共同目标,这漫漫长夜虽然难熬但天总是会亮的,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何文瀚独自一个人离开了,何鸿雪给何文瀚留了言,并不指望何文瀚会回复他,果不其然一直到他们回到一区,何文瀚也没有给回过一条留言。“没人能欺负得了何文瀚,他少欺负几个人就算不错了。”理了理衣服领子,何文宣和何鸿雪并肩走在何家的走廊里,极为宽敞的走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长形的博物馆,无论是墙壁上华美的壁画还是摆放在走廊里的古董花瓶,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数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才有了如今的何家,先祖们的肖像画悬挂在墙壁上,一代又一代,直到他们的父亲。路过父亲肖像画的时候何鸿雪停下来看了一眼,他发誓过,任何企图伤害何家的人都必将遭受惩罚,而任何伤害过何家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走吧。”何文宣轻声说道。极为宽敞明亮的书房里,何家的御用家庭医生已经等候在那里,何鸿雪和何文宣进来的时候几个医生纷纷低头行礼。“随意坐,有一些小事情想和你们随便聊一聊。”随意抬了抬手,何鸿雪和何文宣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几个医生有些拘谨地坐在了两兄弟的对面。何家的人身体都很好,平时几乎没什么病,也就是例行身体检查的时候才会和几个家庭医生见面。才刚刚坐了下来,何文宣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扫了眼对面的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我记得我吩咐下去的是要把当时所有为铭尘治疗的医务人员叫过来。”“人不齐?”何鸿雪并不是很情愿的问道,他当时没想管铭尘的死活,也不是没有想管,准确来讲是故意让自己忽略铭尘,没去见过铭尘一次,自然也不知道当时有几个医务人员。“当时是一个医生两个护士,还有一个……助手?”何文宣带着质疑的目光望向了其中的主治医生。被何文宣那么一盯,主治医生一下子就慌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