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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低哑地笑了起来,冷冷看着她,嘴上不忘嘲讽:“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 她一愣,错愕地抬头,接着,在一瞬间,就无比憎恨自己在他面前发生了变化。 是的,她今晚在沈知昼家里,他错把她当成另一个人时,她也有过这种非常抗拒的感觉。奇怪的感觉。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今晚跟他在一起吗?”林槐挑弄地嘲笑道,“跟他在一起时,才能感到特别的——快乐?” ——都没有。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林槐每一次,却觉得有。 她想解释,却拼死了咬紧牙,任他粗鲁地索取,就是一字也不说,忍着痛,表情万分痛苦。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如果跟我没感觉,可以把我想成他的。” 林榣苍凉地笑了起来,注视她冰冷如常的眸子。 他们居然,不知不觉了变成这样,真是好笑又可悲。 “但是啊,你只能是哥哥一个人的,知道吗?林榣,你是要跟我结婚的,你只能跟我结婚。你以为你这副样子,还有哪个男人会爱你呢?” 他换了个方向,坐入沙发椅里,闷沉沉地,极为克制地说:“这世上,只有哥哥最爱你,知道吗?” 她无力地注视着他,拧着秀眉,一字一顿地质问道:“如果……林栀没失踪,现在……在这里的人,是不是就是她?” “……”他浑身一震,却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也把我想成了她?”她轻声地问,“你不是,一直以来最喜欢她了吗?她现在回来了——” “——我喜欢你。”他匆匆打断她说,似乎是怕她的话发现自己底气不足,继续说,“林榣,我现在,只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她冷冷地说。 她也不知道,她这种无法感知到感情的人,是否有资格谈“喜欢”二字,静了静,只是说:“你也不喜欢我,你自己知道的,林槐,别骗自己了,哪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做-爱像嫖-娼的?还是,不给钱的那种?” 她这话,不知是羞辱谁的成分更多一些。 “……”他又一次缄默了,放缓了力道。 “只有我能嫁给你,”她一把推开他,说,“林栀如果知道你和爸爸是毒贩,我是你们培养出来的专业杀人犯,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还会待在这个家里吗?” 他们这种人,只能自怜自爱罢了。 林槐觉得她只能嫁给他,他难道不是,也只能娶她吗? “别骗你自己了,林槐,哪个正常的女人会爱你?连我都不爱你,你以为,谁还会爱你?你mama会爱你吗?她已经死了。” “……”他阴骘地看着她,不恼,却也不再说话了。 只是,像他们每一次那样,只当做完成一次任务,或者他单方面的宣泄。 她就像个没感情的木头,不再迎合他,也不把他当成任何人。 她也不希望,他把她当作任何人。 她只想做她自己,她是林榣,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受够了。 她没什么反应,林槐最后也是兴致寥寥,匆匆解决完后,晾开她一个人,简单地去浴室冲澡了。 水声响起,冷水倾头浇下,渐渐的,也浇熄了他的怒意。 她刚才说的话,就像珠玑一般敲打着他的神经。 他在这一刻,突然清醒。 他出来后,她已经吃完了避-孕-药,动也不动地蜷在沙发椅上,看着窗外。 “你知道林栀今晚去哪儿了吗?”林槐走过来,几经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只是如此艰涩地问,“我刚才给她打电话……” 林榣冷觑他一眼:“你要出去找她?” “嗯,太晚了,快十二点了。”林槐没再掩饰自己那种近乎异样的在乎,他看了看表,抿着唇说,“女孩子一个人这么晚了不安全,我找个人开车出去,去接她。” 话音一收。 他刚想说“林榣,你能开车的吧”,但想起,自己可真是个混蛋,才对她行完凶,就问另一个女人的下落,再让她开车载他出去。 未免也……太混蛋了。 “我劝你别去。”林榣淡淡说。 他一扬眉,“怎么了?” “她应该和朋友在玩儿,”林榣看到手机上发来的短信,抬头说,“她要读大学了,已经长大了。” 林槐思索着,笑了笑说:“嗯,是长大了。” “但你,别想碰她,”林榣冷冷地接言,看着林槐,“我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我,你不配爱她,懂吗?” “我配爱你吗?” “也不配。” “……”林槐再一次陷入沉默。 她今晚说话,就像无数只小针扎着他一样。 他抖了抖肩,走过来,一手就夺过她刚要点的烟,咬在自己唇上,避开她怒意盎然的视线,兀自点燃了,站到阳台上去。 此时,一辆车从坡底爬上来,落入他眼底。 停稳了,下来了林栀,和一个男人。 林槐愣怔了一下,倏然眯了眯眼,看向那边,语气也深沉了很多:“她和朋友出去了?” 林榣不觉有些烦躁,“是,我让人送她去的。” “哦?她和沈知昼,什么时候成了朋友?”林槐冷笑起来,“你们两个,商量好了一起骗我?” 第41章 向晚(1) 晚晚报考了港城大学。 以她的成绩,在外省上个数一数二的学校也不是不可, 只是林问江和林槐的态度都很坚持,想让她待在本地读书, 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几年。 毕竟她与他们分别了近十年之久, 才回来没多久,再出去读四年的书, 那些错失的亲情,便更为寡淡了。 她打过电话询问许凌薇的意见。 许凌薇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 在这件事上却一再闪烁其词,只说让她争取去外面读书,不要总待在港城这个城市里,说她从小到大, 在港城待了这么久, 现在长大了,应该多去外地看看,拓宽拓宽视野。 然后许凌薇还说,她长大了, 得自己保护好自己了,去外地读书的话,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等等等等,交代了一堆,倒是有些旁顾左右而言它的意味。 这些通俗易懂的大道理, 晚晚却听的十分糊涂,她总觉得,许凌薇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却也说不上是哪里。 许凌薇似乎总是很忙,在南非北非各地徘徊了近两三个月,忙到都没办法回来替她参考志愿。 她们之间寡淡的养母女情分,好像自从林家介入带走她后,就仅剩在存亡之间徘徊的丝丝缕缕了。 最后,她也似乎是在与许凌薇赌气,依照林问江和林槐的意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