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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之的眼睛蓦然睁大,慌乱的推拒着,然而他那点力气如何能跟赵肃钦比?“唔唔……放开我!”含糊不清的呜咽声纠缠着传来,赵肃钦眼眸暗深,一步一步加深了这个吻。“青之,青之?”外面楚承鹤的声音已经微扬了起来。楚青之的眼里氤氲出了水雾。就在他下定决心,闭眼恶狠狠地一咬的时候,赵肃钦及时的退了出去。“你这个小混蛋……”楚青之眼尾带红的怒瞪他一眼,然而现在不是算账的好时候,他已经听到了门板微吱呀的声音,心里一急,“哥哥,我睡了,有什么事吗?”楚承鹤贴在门板上的手指顿了下,道,“没事,你早点睡。”随即,转身离去。听见外面脚步渐远的声音,楚青之猛然松了口气,两只手腕一下子无力的垂在锦被上,闭眼慢慢的往后一仰,松松软软的摔在床上。赵肃钦见玩的过了,心里一慌,“青之,你怎么了?”楚青之有些湿润的乌黑睫毛微颤,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只露出一个后背。就差没把“不想理你”四个字明晃晃的说出来了。赵肃钦从背后拥过他,偏头咬住那嫩嫩的耳垂,低沉道,“真生气了?”若是往常,楚青之定要炸毛瞪眼,可是现在只是静静的任他抱着,不动弹不回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耳后敏感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颤栗。自从这一世因为厚脸皮而占到了种种便宜,赵肃钦早就将这个方法贯彻到底,笑了笑,道,“青之若是不说话,朕就在这里陪青之睡一晚。”青涩单薄的胸膛蓦然起伏了两下,被气的。楚青之的手指蜷成拳,微微躬身,双手环胸,将自己蜷成一个虾米状,也彻底从赵肃钦的魔掌中脱离了出来。赵肃钦正准备伸手去捉的时候。屋门忽然传来吱呀声,脚步声直接走了进来。赵肃钦目光一闪,低声说了一句,“之之,我走了。”然后迅速起身,打开后窗,整个人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楚承鹤走到了床边,站定。他唤道,“青之。”楚青之心里一跳,装作刚醒的模样,揉了揉眼,翻了个身,故做惊讶状,“哥哥?”楚承鹤的目光在楚青之那红润的嘴唇,晕红的脸颊,以及有些湿漉漉的眼睫毛上划过,沉默不语。楚青之被哥哥的目光看的渗的慌,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怎么了?”楚承鹤呼吸一沉,似是咬牙切齿般,一字一句吐出来,“刚刚他是不是来过?”气到爆炸!这样的人怎堪为一国之君!楚青之目光之中慌乱一闪而过,手中的袖子不自觉的拽的更紧了,然而依旧在负隅顽抗,挣扎道,“哥哥,你说谁啊?”楚承鹤冷哼一声,“别再给我卖傻!以后每晚,我都会不定时的突击,你最好将门窗锁死。”楚青之嘟囔一句,“锁死了他也能进来呀。”楚承鹤双眸微眯,“你说什么?”楚青之连忙摇头,“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楚承鹤:“若是再让我发现一次,你以后就和我睡。”楚青之瞪圆了眼睛,“我才不要和你睡!我都多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楚青之越说越委屈,“是他来找我,我能怎么办?他还、他还……”“他还什么!?”楚青之自知失言,连忙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就算楚青之不说,楚承鹤也能猜得到那人究竟做了什么!心中越发憋闷不说,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忽然,楚承鹤有些颓然的坐在了床沿,低低道,“是大哥没本事,护不住你。”楚青之何曾见过楚承鹤这样低落的神色,慌乱安慰道,“怎么会呢,哥哥最厉害了!”楚承鹤摇摇头,“你是双儿,竟然被一个登徒子夜晚登堂入室,哥哥知道了却不能做什么,难到不是很无能?”楚青之隐约感觉哪里怪怪的,只是无暇分心去细究,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慰。楚承鹤抬起头来,目光殷切,“青之,若是以后…再来,你就大声喊丫鬟进来,自有人会去通知我。”他目光充满怒火,“放心,哥哥定然不会让他再欺负了你去!”楚青之喏喏点头。直到楚承鹤走后,楚青之躺在床上,还觉得哪里有些违和,然而今日大喜大惊,早就将他折磨的精疲力尽,顾不得思考那么多,眼皮渐渐合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赵肃钦回到宫中,神色莫测的踱步了两圈,突然道,“果然……是天敌。”跟在皇上身后的李总管恍惚听到什么“弟夫”、“大舅子”一类的词,一头雾水,瞧着皇上今日心情不错,刚准备腆着老脸问一问,就见皇上嫌弃的看他一眼,悠悠然离开了。李总管:???******还有一个月便是除夕,宫里现在已经封笔。楚老丞相不用上朝,便日日都将楚承鹤和楚青之喊到书房,教授他们一些为官之道,殿试技巧等等。因天气寒冷,楚青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候甚至快午膳时才来书房,久而久之,楚老丞相也就瞥他一眼,不再问责。反正楚家还有承鹤顶着,青之身子骨弱,大冬天的多睡睡觉挺好。楚承鹤则是面上笑的云淡风轻,到了晚上,查寝的频率堪称疯狂,楚青之自己心惊胆战不说,赵肃钦也憋了一肚子火气。果然,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嚣张的。唉,然而大舅子已经得罪了,追妻之路远矣……不过,若是再给赵肃钦一次机会的话,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谁让青之天天哥哥、哥哥的喊个不停,他都没喊过自己哥哥呢。想着想着,赵肃钦的思绪又开始发散起来,想着若是在床上……侍立在一旁的李总管偷瞥了一眼皇上,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心里却在琢磨开了:近日陛下时常沉思,有时阴沉,有时微笑,他怎么瞧着这么渗的慌呢?然而都怪自己当初出了个馊主意,现在陛下老是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怎么办才好呢?李总管忧愁的想。偌大的宫殿内,一主一仆两人都在发呆,倒也和谐。赵肃钦忽然出声道,“船造的怎么样了?”李总管一秒回神,恭敬答道,“回皇上,您说的什么构架、钢铁,许多匠人还在研究,奴才估摸着还得半年才能建成。”赵肃钦皱了皱眉,“让他们加快速度。”李总管小心翼翼道,“陛下,那些能工巧匠对陛下给的图纸惊奇万分,说是还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