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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一回就一回?” “我万万不敢欺瞒夫人,当真是只有一回!” “那上回是哪回?” “……”裴慎垂下头,小声又心虚地说:“昨日我替夫人处理账目时,才做了第一回。” “昨日?”甄好惊讶。 她想起来,裴慎说好了会来叫自己起来,可她却是一觉睡到了天明。她睡着了,裴慎还对她做了什么? 她面上不显,冷笑道:“你既然都欺瞒过我,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当真是昨日。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对我做这种事情?” 事情都败露了,裴慎哪里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破罐子破摔地道:“我喜欢夫人,做出这等子事情,说是情难自禁,夫人应当也不愿意接受的。可我喜欢夫人,就想要与夫人多接近,想要亲夫人,这事情,我又哪里能说的清楚。夫人要罚便罚我吧,这的确是我先做了错事,夫人怎么罚,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甄好眨了眨眼。 她愣了半晌,这才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亲……亲了我?!” “……” 裴慎霍地抬起了头来,他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惊讶褪去,继而是满脸的懊恼。 他怎么就被甄姑娘给骗过去了?! 是了,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只是离得近些而已,两人平日里也没做过什么近距离的接触,甄姑娘怎么想,应当也不会想到那方面去才是! 他……他却是自掘坟墓,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裴慎平日里坑过人,却从没有把自己坑过的。 “夫人,你……”裴慎张了张口,颓然道:“这下你什么都知道了。” 甄好知道了,脑子却懵了。 她如何能想到,裴慎竟然还会做出这种事情。趁她睡觉时偷偷亲她什么的……甄好两辈子都没遇见过这种事。 别说被偷亲了,她两辈子都没亲过谁。 想裴慎平日里做事也是光明磊落,有谁得罪了他,也是当着面骂回去,虽说偶尔也会使些阴谋手段……还偷偷摸摸亲她来了?! 对着垂头丧气的裴慎,甄好哭笑不得。 她心里头倒是没多少反感,也只是意外,更多的是惊诧。也是她对裴慎太过放心,万万没想到,私底下他竟然还会做出这种事。有一就有了二,要不是这回碰巧被她发现,裴慎还想占她多少回便宜? 甄好又有些恼怒,裴慎平日里倒是会装模作样,还处处摆出一副尊重她意愿的样子,现在倒好,偷亲她的时候,可没问过她的意思。 “夫人,你要罚就罚我吧。”裴慎说:“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甄好没好气地道:“这事你也是心甘情愿做的?” “……”裴慎低头,一副羞愧的模样。 甄好扬声喊了一声:“枝儿!” 枝儿急匆匆闻声赶来,脆生生地应道:“小姐,怎么了?” “把他……把他给我带出去,再找个碗来,倒上水,让他站在外头,你给我看好了,要是里头的水少了,就立马添上,没我的吩咐,可不准让他把碗放下来。” 枝儿心中纳闷:这不一向是姑爷罚淳少爷的手段? 她心中奇怪,可也老实应了出门去,找来了平日里裴淳罚站时用的碗,又提了满满一水壶的水。 裴慎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嗫嚅着看着甄好。 甄好气道:“滚出去站着!” “……”裴慎只能去了。 他刚端起碗,那边裴淳便已经听说了消息,兴冲冲地从自己屋子里跑了出来,过来看他的热闹。裴慎瞪了弟弟一眼,却没法把人瞪走。他举着碗,听着头顶瓷碗里的水声晃荡,他站在院中,来往的丫鬟下人纷纷往这边看来,把裴慎看得仿若背上有蚂蚁在爬。 他苦中作乐的想:幸好他们家风严谨,也没有嘴碎的下人会把这事往外说。 要不然,可当真是全京城都知道裴大人是个妻管严了。 裴慎竖起耳朵,又听见甄好在那边吩咐枝儿,要她以后把门看牢,不准让人随便进来,后又在那边吩咐枝儿去找个木棍来,说要备着防身。 若是甄好在面前,裴慎恐怕就要眨眨眼睛,装模作样掉下几滴眼泪来。 都成了婚的人,他还半点便宜也占不到,才偷亲了那么一回,什么滋味也没觉出来,便先被夫人发觉,如今像防狼一样防着,恐怕天底下都找不出比他更惨的人。 裴慎举着碗,举到手臂酸麻,月上高头,连裴淳都被赶回去睡觉了,整间宅院都静了下来,枝儿才打着哈欠过来帮他把碗拿了下来。 裴慎揉了揉酸痛的手臂,问她:“夫人是怎么说的?” “小姐早就睡下了。”枝儿说:“小姐还吩咐了,说是以后不准姑爷您随便过去。” “她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了。”枝儿道:“姑爷您惹小姐生了气,小姐还命奴婢去找了一个这么长的棍子,按着小姐的意思,恐怕是您再惹小姐生气一回,就要拿那棍子打姑爷您呢。” “……” 第二日,工部众人再见到裴慎,却发觉他眼底青黑,脚步虚浮,连提着毛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非但如此,瞧着心情也不好,一大早就沉着脸,吓得底下人连半句多余的话也不敢多说,做事都麻溜了不少。 秦云说第二日来,第二日一早,果然来了。 甄好有心将她收做学徒,开始的时候,便让她先跟铺子里的那些伙计一样,先为客人们挑选合适的衣裳。 秦云的眼光好,对于打扮之事,自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只不过她胆子小,却不如铺子里的那些伙计能说。 甄好看了半天,等午膳时,她特地带秦云去了附近的食楼,要了一间雅间,点了好几个菜色。 秦云有些拘谨,菜还未上齐,她便已经攥紧了衣角,忐忑地看着甄好,道:“夫人,我是不是做的不好,让您后悔了……” “你紧张什么。”甄好笑了笑:“这才第一日,我又能看出什么来,到了我铺子里的伙计,也得多待上几日,才能看出好不好。我是收秦姑娘做学徒,自然也要看的比那些伙计更久。” 秦云长舒了一口气。 等菜上齐了,甄好主动给秦云倒了茶,她半句其他的话也没提,等饭用过了一半,才道:“秦姑娘对穿衣打扮之事虽然精通,可遇着客人时,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劝。” 秦云心中一紧,立刻放下了筷子。 “我收秦姑娘做学徒,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