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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已经出现了。真高兴。 能等来自己等待的人真的很高兴。 只要这样想,就会觉得等到现在真是值得啊。 十雾挂掉电话,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她转过头,对里包恩鞠了一躬后,离开了门外顾问办公室。 待十雾关上门后,里包恩才抽出一张黑色的请柬,上面印着一个繁复的花纹,打开来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近日将会来访,请多关照。」 里包恩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起来。 “赌是赌赢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呢?” ××× ××× ××× 十雾离开门外顾问办公室后,准备回自己房间。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抬头看见一个黑衣婴儿迎面漂浮而来,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十雾记不起他的名字,只记得他是瓦利安的干部。于是,战战兢兢地打了声招呼:“嗨……早……” 玛蒙没回应,绕着她飘了一圈,又回到原位。“你看起来还不错嘛。” “谢谢夸奖……” 这婴儿虽然看起来嫩嫩的,却很臭屁,跟里包恩一个样。 在十雾腹诽的时候,玛蒙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呀,再这样下去可是会死得很惨哦。” 玛蒙没等十雾反应过来,接着说下去。“关于你能力的事,泽田纲吉和里包恩都没有告诉你吧?那男人也完全没有提醒你的意思,看来你是被抛到一边自生自灭了。” 十雾静静地听他说,脸上没有表情。“那么,你会告诉我吗?” 玛蒙嗤笑一声,“我才不干这种没有报酬的事。不管你是谁,要做什么,对彭哥列有什么作用,一概与我无关。我承认的首领只有BOSS一个。” “那么,我也是一样,我承认的就只有泽田纲吉。”十雾丝毫没有动摇,很坚定地直视他,“我所认定的主人,不管是要我啃泥巴还是付出性命,我都毫无怨言。” 玛蒙哼了一声,转身飘走。 “那你就小心自己的小命吧。” 十雾看着他远去,做了个鬼脸,也转身准备回房。一转身,却看见身后不远处,骸倚靠着窗户站着看她。 骸微微笑了一下,感觉说不出的冷。 十雾情不自禁问道:“你也来告诉我,我命不久矣吗?” “不。”骸摇头,直起身向她走来,“我只是想告诉你——” 在十雾面前停下,接着俯身凑近她耳边说道。 “趁现在做个好梦吧。” 噩梦快要开始了。 第18章 番外一 与你相逢之前 每个人都有自己避不了的东西,扎进血rou,生根发芽后就似绝症晚期。 而这个,对于我们,则是记忆。 没有任何人可以告诉我们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也没有人来教我们,如何去面对我们大脑褶皱深处那痛苦的记忆。 —— ××× ××× ××× Memory.1 六道骸 我身在一个没有光明没有温暖的世界里。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呢? 如果你能出现在我面前,那该多好。 ××× ××× ×××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一串水泡从漆黑中升起,然后破裂。 这微弱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又是一片令人害怕的寂静。这里很冷很冷,一丝阳光也没有。一片黑暗。 手脚被铁链缠绕,身体被困在玻璃槽中,连睁开眼睛都不允许。由于rou体长期处于休眠状态,各部机能出现不同程度的衰弱,就算他的意识非常清晰,无奈身体却不受意识控制。想叫谁,却连开口叫喊的力气都没有,虽然对他来说要「呼唤」根本不成问题。 无声的世界。无色的世界。无光的世界。 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 ……大人—— 低弱的呼唤从水泡升起的地方响起。 骸大人—— 被口罩所遮盖住的薄唇勾起一抹微笑,稍稍释放出些微暖意。 啊啊,可爱的库洛姆—— 远方的彭哥列古堡里,独眼的少女被一阵迷雾包围,耳后出现的人影依旧纤细,但很明显是属于男人的有力身形。绝代风华的男子回首,绽开清浅惑人的微笑。失去眼罩遮挡的右眼里,一个六字清楚地浮现在鲜红的瞳仁中央。 “骸,你来了。” 褐色长发的青年背对着窗户坐着,夕阳在他身后投射出绚烂的光芒。 “啊啊,真是久违了的房间。还有久违了的BOSS,泽田纲吉。”笑着回应他,骸双手抵着桌子边缘,欺身上前。“单独跟我在一个房间里,不怕我趁机干坏事么?” 纲没有理会他,反而拿出一叠文件递过去给他,“我以为你会对这次的任务比较感兴趣。” 骸挑眉,不置可否地接过去扫了一眼。随即,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异色双眼停留在纸上的一个名词上。 日本。 哦呀,真是一个怀念的名字。 薄唇缓缓漾起一抹笑意。 “我的确是非常感兴趣。” “砰——!砰——!” 干净利落的两声枪响,血花四溅。 浅金色的阳光透过满是树林泄下来,一个个细小的光斑照射在倒在草地上的尸体上面,有种无声的奇异美感。风一吹过,整片树林都是“沙沙”的声音,周围除了鸟雀的鸣叫声之外,一片静谧。一切如同名画手笔下的风景画一样美好,仿佛这里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幻觉,而地上那一滩鲜红刺目的血液也不是真的一样。 骸面前倒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已经动也不动,浓稠的血从眉心汩汩流出,另一个却仍在雪地上痛苦翻滚着。男子像被人扼住脖子一样,嘴唇一张一合地蠕动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狂乱地用双手挠着喉咙,望向骸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乞求。 “啊……啊……啊……” 静谧的树林里不停回响着如同哑者发出的嘶哑浊音,仿佛冬天般寒冷。 “你想让我放过你吗?”骸低头看着像虫般蠕动的男子,神情温柔得仿佛刚刚开枪的人并不是他。“不可能的,谁让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而且你这个样子,死了不是更好吗?” “啊啊啊……啊……啊……” 男子仍然拼命张嘴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手还试图拽住骸的风衣。骸一闪身,男子随即倒在地上。 黑洞洞的枪管对准男子的太阳xue。 “Arrivederci。” 砰——! 解决完两人,骸收起枪,也没去管尸体,就这样走出树林。 不想这么快回意大利,但又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去,骸干脆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走了大约二十分钟,骸不经意看到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