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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还要尊严以后就别喊这个。” 也不嫌腻得慌! “不要。”梁苫拽住他不松手,理直气壮,“反正你也没给过我尊严。”反正在江绪面前她都是秉承“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一真理的,能制约他才是王道! 江绪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这个女的真的是! 在梁苫“过去一点过去一点”的声中,江绪把车往旁边挪了挪。本就不算大的停车位,愣是给她腾了块地方停放她的小绵羊。 两人一块回去。 “以后不准再喊那个称呼。”江绪再次提醒。 “哪个?”梁苫装傻。她感觉人生也没啥乐趣了,但是最近能看到江绪被她气到着急上火她觉得还挺有成就感的。 “你说是哪个?”江绪反问。 “看情况吧。”梁苫摁电梯,没有丝毫诚意敷衍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喊,那就喊吧。”江绪:“停车位费用平摊,这个月开始。” “对不起,以后都不喊了。”梁苫从善如流。 江绪看她乖巧答应进电梯,嫌弃轻嗤。 德性! 提到钱怂得都没边儿了,哪来的勇气跟他挑衅?! 第39章 江绪觉得这一晚的梁苫格外烦人。不单是因为晚上下班时发现他的停车位被她霸占最后要给她那辆小破车腾地儿,还因为现在—— 她在他旁边念了一晚上台词。 按她自言自语他不经意间捕捉到的讯息,是她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的微电影剪辑出了一部分初版本,而她觉得她在这里头演技炸裂,以致现在每个片段每句台词都值得回味。 光是无声地回味倒还好,她还一味地重演每个有她出场的情节。 电视机里播放着节目,声音却完全被她盖过。江绪向来只是习惯把电视机开着,然后刷刷手机上的消息或新闻,并不注意播放的内容,但如今两道声音错落交杂,还是让他额头青筋直跳。 太吵了,这个女人真的太聒噪了。对于客厅的使用看来要划分时间段错开进行使用才行。 江绪面无表情低着眸刷着手机,克制着内心情绪努力忽略坐他旁边的梁苫。 ——客厅就围着茶几那两张单人沙发和他对面的那张长沙发,梁苫一开始坐他对面,低着头余光还是可以扫到她,烦得很,江绪把她赶到了单人沙发。但是他发现她坐在单人沙发,他也还是稍稍抬眼就能轻易察觉她的存在,索性把她拎到他旁边待着。 并排而坐,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在视觉上确实能把她的干扰降低到最小。江绪是这么想的,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他错了。根本用不着拍摄情景再现,梁苫自己干巴巴地坐在客厅看着剪辑还不算精的视频都能撑起一出大戏。 “……对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心是黑的,眼睛也不好使……” “……”江绪脸黑了黑。 这句话他今晚已经听了不下五遍了,且不论微电影剧本里是不是真有这句话,但是他十分怀疑梁苫是在故意拐着弯骂他! 他忍了忍,在梁苫哭哭啼啼似乎马上要进入哭戏时,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你能不能歇会儿?”耳朵里一晚上光是她的声音了。 梁苫:“……” 她轻咳了下,随即噤声,若无其事拉了下视频播放进度条。 她难得的顺从让江绪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难道转性了?真是听话得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刚感叹完,视线重新回到手机屏幕上,眼角余光就瞥到旁边那个人往他这边挪了挪。 “曾经经历过的坎,都铺成了现在的路,陆征,那些路是我自己走过来的。你说你还是当年喜欢我的样子,可是那么长一条路都独自走过来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了……” “……”她确实不是当初那个她了。当初好歹人前还死要面子,还会装装矜持稳重大气,现在已经完全没脸没皮了。 江绪面色不动往一旁挪了挪,决定忽视她。 梁苫跟着挪过去,“……我渴望的人生是哭是美的,眼泪是甜的……” 江绪这次没动了,垂眸刷着手机,置若罔闻。 梁苫分心看着他没反应,显然自己的行为没能成功引起他的不悦——她最近总不想让他好过。不死心,又凑近一分,提高分贝念台词。 梁苫看到他眉头似乎微微蹙了一下。 仿佛受到了鼓舞,心头一喜,梁苫又挪过去,念着台词,几乎要凑到他耳朵边。 “没关系,是我蠢,那个时候没发现你不是个好人……” “……” 江绪忍无可忍,大手一扬便覆住她整张脸将她脑袋推开,“吵死了。” 江绪大手伸过来的时候,梁苫嘴还一张一合念着台词,双唇合起的时候,唇瓣便碰到了江绪温贴上来的温热掌心。 不知道江绪怎么想,梁苫却有一种在亲他手掌的感觉。 嫌弃地挥开他的手擦了擦嘴,她也终于消停。 “谁让你不尊重我的艺术创作。”她解气般道,“我那是……” 话音戛然而止。 她惊讶地看到江绪抽纸巾擦了擦被她亲……准确地说,是被她嘴唇碰到的掌心。 跟她搭戏的男演员都没占到过她的便宜呢,他竟然! “你这是在做什么?嫌弃我?”梁苫满脸不敢置信和不满。 “我碰你一手口水试试?”江绪瞥她一眼,垂眼继续擦,“脏死了。” 就是唇碰了一下,怎么会一手口水?! 还有,脏死了??? !!!! 梁苫愤懑瞪他。 “把你那眼珠子给我……”话音未落,手掌就被梁苫强势地一把拉过去。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江绪浑身一凛,反应过来要收回,梁苫已经张嘴咬了下去。 “嘶~”江绪倒吸一口气。 梁苫叼着他的手掌尤为解气。小人得志又得意地抬眸正要挑衅,触及他深邃眸底秋后算账的意味,她呆了呆。嘴一松,江绪的手从她嘴里掉下来。 江绪盯着自己那印着一圈齿痕的掌腹,这次上面是真沾着她的口水。他无语地沉了沉脸色。 “梁苫你真的是!” 他面色不善地盯着她,竟头痛地发现,他找不出词汇来形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 梁苫心虚地舔了舔唇,“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江绪语气阴沉沉,“你给我……” 他还没说完,反应过来大事不妙的梁苫撒腿就跑。 又想借题发挥让她搬走?门儿都没有! 关了门江绪就拿她没办法,眼看着门就要合上,她不怕死地又拉开一条门缝探出个脑袋,理直气壮,“要是凭着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把我赶走,我就不叫梁苫。” 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