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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她不是那种悲观主义喜欢揪着难过的事不放的人。会难过到不顾形象就放声哭,也会意志消沉,不过这种消极的情绪向来来得快去的也快。 但是那么想得开的她山穷水尽也没想过去做点别的工作挣点外快。或许是始终怀有希望,所以没有放弃,一直在这个圈子里死磕着。 没有公司的支持,她很难才能接到工作,现在接连出了这些事,她在这个圈子恐怕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走。能挺下去,前提是在熬着的时候还好好地活着,没有因为生活拮据而被饿死。 所以她第二天起来肿着眼睛就开始在网上查阅就业信息,记录了好几页。本打算跟苏致仔细分析分析的,奈何她最近出差不断,不,应该说是出差后就没回来,这事便一直耽搁着。 她没什么可以说得上话的人,这么一来,似乎真的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江绪分析了。 江绪双眸深沉盯着她没说话。 梁苫勾勾画画半页,总算察觉。 “你不是有话要说?”她问。 江绪睨她一眼,抿了抿唇,总算开口,“之前不是说你拍完这个戏就走?现在这样,怎么算?” “……”一说房子就知道是这个事。 “我都被辞演了,现在没戏拍。”梁苫理直气壮。 江绪摊手,“按你这意思,你要是一直没戏拍,那我还得一直供着你住?” “……”梁苫眼珠子转了转,肃起脸,“相比这个,我觉得我的事情更重要。” 她把笔记本摊开递过去给江绪看,“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以你对我的了解,现阶段我能做点什么样的工作?” 江绪低眸睨了眼她记录的东西,又收回视线,声色不动。 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认真在讨教我短期内职业去向的问题的。”梁苫急眼,“你帮我分析分析,等我有点收入了我就搬走还不行嘛。” 江绪总算有了点反应。 他悠悠然端起水杯抿了口,“你说,我听听。” “那你认真听,给点意见啊。”梁苫不放心地叮嘱。 事关于挣钱,不能马虎。 “快说!”江绪没什么耐性。 梁苫清了清嗓子,从离自己的职业和专业最接近的开始,一脸期待,“你看我当模特怎么样?我的身材比例和形象很好。” 她的身材比例和形象确实很好,下半身比上半身长不少,双腿直而修长,脖颈线条流畅优美,脸蛋可走甜美风,高冷起来也不违和。 江绪挑剔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模特你以为是谁都可以当的吗?麻烦你正视一下自己的身高。” 梁苫:“……”虽然江绪直接得让她想封住他的嘴,但她连一米六五都没到的身高说要当模特好像确实有点天理不容。 她换了个,“摄影师?我挺喜欢这个的。” “学过成像机理和美学构图吗?”江绪下巴朝窗户努了努,“去窗口拍个给我看看。” 梁苫:“……”她主修表演,又不是摄影专业的。 江绪,“不是会拍张照片就叫摄影的。” 梁苫嘴角抽了抽。这么毒舌! “那,开家店?” “你有钱吗?”江绪轻飘飘斜她。 “……”梁苫:“经济人?” “你自己都带不好,还想带别人?” “去公司上班?” “你会做什么?” “……”梁苫面上逐渐失去表情,“送外卖。” “在这个小区逛一圈就不认识路的人,谁给你的勇气送外卖?” “导航!”梁苫咬牙切齿,没好气。 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又提一个,“售货员。” 江绪的表情又是一言难尽。 梁苫忍无可忍,“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在听啊?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讨论这个问题的。” “难道我哪个回答是在敷衍你?”江绪眼睫一抬,镇定反问。 ……是没有,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敷衍她她好像更生气了? 梁苫一阵头晕。 她这阵子都不是很想见到江绪了。 第27章 碍于江绪在她极度需要鼓励时他却给予了直抵心房的打击,梁苫之后连着几天没给过江绪好脸色,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江绪对她却始终如一,不是皱着眉头告诫她不要在家里吃泡面污染空气,就是极为严肃地督促她日常清理卫生。 就这小破房子,有什么好天天清洁的,不是墩地就是擦这儿擦那儿,以为把地板和玻璃擦薄一层房子就会大一点吗? 天真!梁苫收拾着浴室忿忿想。 埋头使劲儿把盥洗盆擦得锃亮,还不解气,她把江绪的洗漱用品全堆到一个角落,随即趿拉着拖鞋蹭蹭跑回房间把自己的护肤用品一通全抱出来,耀武扬威地摆在盥洗台边显眼的位置,几乎完全将江绪的东西遮挡住,才觉得解气一点。 晚上江绪睡前洗漱,习惯性伸手去拿牙刷漱口杯,余光从镜像扫到手边那一堆女性用品,他微愣,垂眸,视线落在那其实为数不算很多但非要把他的东西可怜巴巴挤到角落去的瓶瓶罐罐。 那堆东西还是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在卫生间出现过的。 他脸黑了黑。 幼稚!! 将梁苫的东西往旁边推了推,他把自己的洗漱用品从旮旯里解救出来。 …… 江绪的冷水泼得透心凉,极大程度地打击着她的积极性,但不得不说,他说的却也不无道理。 她没什么技能,也没有做过别的什么工作,几乎为零的工作经验,在如今就业形势严峻竞争激烈的社会中,想找到一份适合她而她也做得来的工作,并不容易。 这是她要面对的现实。 跟江绪讨论完工作的第二天就已经将之前做的不切合她自身实际情况的笔记完全作废,她重新整理了一些工作相关的信息,几天过去,她又记录了几页内容完全不一样的。机缘巧合还看到了一个工作机会,过两天就可以去试试。 她现在太迫切挣钱了。 晚上熬得比较晚,第二天一早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时,她还云里雾里。迷蒙着眼懵了好一会儿,眼皮还是掀不起来,门外的敲门声却大有她不开门就不会停的架势。 她眯着眼睛拖着还沉浸在睡意中不可自拔的身躯过去开门,抓了抓乱成鸡窝的头发蹙着眉头仰起头看江绪,嘟哝,“大清早的,又怎么了?” 江绪一言难尽地上下打量着她的尊容,半晌,还是决定不对她做出任何评价。 “昨天忘了跟你说,哈雷今天要去体检,你要是有空就带它去一趟吧。”他说。 “哦,好的。”梁苫打了个哈欠,终于掀了掀眼皮,“路费报销吗?” “……”江绪嫌弃睨她,“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