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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一点,没人看着的时候破坏力更强一点了,留它自己在家不行;而梁苫最近在剧组,这部戏演完后就会搬走…… 嗯,这是好事。 不管怎么说,找保姆这事,是得提上日程了。 中午睡了个午觉,下午的时候,江绪带着哈雷出去溜达。 天气不是很好,云雾压顶,上午还算明媚的阳光,下午就被厚厚的云层遮得只露出少许光辉。却只是阴天而已,没有下雨的预兆。在这个季节难得微微透着凉意的天气,适合散步。 只是出去了一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家里却俨然多了一个人。 梁苫坐在沙发上,抱着纸巾盒子一抽一噎呜呜地哭。哈雷熟悉她的味道,刚进门就留意到她的存在,歪着脑袋在门口立了会儿,蹬起小粗腿吭哧吭哧吐着舌头跑过去了。 江绪在玄关换了鞋子,脱着薄夹克踱步过去,无语又无奈瞟她一眼,“你怎么又在哭。” 半个月前那次他也是一回来就看到她在哭,现在他回来她又是在哭。那时候还矜持内敛一点,就默默地掉眼泪珠子,现在是完全不顾形象不要面子了,都红肿着眼嚎啕出声了。 梁苫哭得正起劲儿,闻言,水眸又模糊一层,打着哭嗝瞪他,“哭你也管。”哭腔很重。 江绪低眸睨着她,突然有点想笑。更尴尬的是,他竟然也真的没忍住轻笑出声了。 梁苫抬头望他,嘴一瘪,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哭得这么伤心,他竟然还嘲笑她! 江绪也深知自己这一声轻笑有多不合时宜,他握拳掩唇清咳,撇开视线调整情绪,绷住嘴角努力控制表情,“sorry,我不是故意的。”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是,梁苫不管不顾闭着眼睛一通瞎哭,哈雷跳到她腿上坐着卖萌地晃着小肥臀摇尾巴安抚她,闪着晶亮圆黑的大眼睛舔她脸的画面,真的太具视觉冲击太有喜感!! 哈雷跑到她那儿去后她怀里的纸巾就形同虚设了,她只需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心一意专心地哭就行,脑袋都不用动一下的,大颗的眼泪还没滑到下巴就被哈雷舔干了。 还挺省纸巾。 “你继续。”他手托起做了个“请”的姿势,扭头往卧室走。 转身刹那,一直绷住的嘴角还是没忍住上扬。他有力的食指和拇指钳住自己腮帮子捏了捏。 这处的肌rou太久没活动了,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梁苫隔着一层水雾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唇角明明有扬起的弧度。 他竟然还在笑!! 由于自己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聊表歉意,江绪这次格外大方地把客厅都让给了她,直到晚上六点多才出房门。 客厅里已经止住了哭声,梁苫抱着哈雷已经从沙发蹭到了地毯上坐着。 哈雷被她困在怀里双眼迷蒙,昏昏欲睡。 江绪过去,居高临下看着这一人一狗几秒,末了,朝梁苫伸手,“狗还我。” 梁苫缓缓仰起头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一动不动。 江绪:“……” “哈雷。”他又喊金毛。 哈雷脑袋耷拉在梁苫的胳膊上,听到江绪喊自己,掀了掀眼皮,再之后,彻底合上眼皮睡觉了! 江绪:“……”造反了,他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他迈出一步倾身弯腰想去抱哈雷,梁苫抱着哈雷转了个身背对他。 江绪一顿,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梁苫。” 梁苫无声地和他对峙。 “……”不知道她又在犯什么病,江绪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启唇,“你……”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他没说完的话。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华碧淑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回卧室。 “妈……” “……嗯,今天不回去了。”他回头看一眼客厅那还无声息的梁苫,关上了房门。 原本每个周日晚上都要把哈雷送回家让家里帮忙照看,今晚却一直没有动静,华碧淑让佣人准备了晚饭却一直没等到人,便给江绪打过去电话,没想到他竟然说不回去了。 她微诧,声音缓而柔,“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还是太忙了,过不来?要不我让管家去接?” “不用了,妈。”江绪呼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梁苫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消停下来,问她要狗也不给,硬生生去抢她会不会又情绪激动起来。本来她哭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的,别到时候抢了狗,她悲从心中来又一通哭,把所有不是全甩给他了。 倒也不是怕她,只是她怪起他来,他接这锅还是不接?接了冤屈,不接好像又显得他冷血无情没人性,毕竟人家都快哭断气了。 索性不去招惹她。 “那明天你上班了哈雷怎么处理?”华碧淑在那头问,“送宠物店吗?” “不,”江绪,“有个相识的估计会很闲,让她帮忙看着。” 华碧淑那头静了下,两秒后, “还是那个男孩儿?” “哪个男孩儿?”江绪一时没想起来。 “姓梁的那个小伙子。” 江绪:“……”相比之下,他比较希望能帮上忙的不是那个“小伙子”。 “不是她,我朋友多得很。” 华碧淑稍稍放下心来。不是同一个男人就好,只跟同一个男的关系密切,她真的很难消除这种顾虑。 意会了她又多想,江绪失笑,“妈,我性取向真的挺传统的,这不是安慰你的,认真的。” “好,妈信你。”华碧淑在那边笑了下,“只是你也该找个伴儿了,这个年纪,久了会……你是医生,应该比我们懂得多。” 江绪哭笑不得。想说什么,久了不用会坏? 华碧淑知道江绪懂自己的意思,也没让中间的留白太久,“对了,向甜跟你有联系吗?” ……江绪真的不是很想提起这个人。 从那天在家里见面后,他见过向甜好几次。“偶遇”的,到医院替她朋友咨询一些事情的,恰巧路过来看看他的,谢谢他给予中肯的专业建议想请他吃饭的,理由五花八门,很知道一个度,点到即止的刷存在感,不会过分暴露自己的心思,展现的依旧是贤淑聪慧识大体,却也很不知趣。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不明白他的淡漠疏离和距离感是什么意思。他冷淡的态度无疑胜过一切言语,她却似乎不死心,有那么一次隔了不短的时间没去找他,后来又故态复萌。 在别的事情上,有一头往里扎的坚决和毅力或许是好事,但是在他这儿,这一作为并不是加分项。医院人多口杂,她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他的困扰。她什么都不说,他连之言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妈,哪天要是见着乐于给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