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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队里的顾问,不是警察。” “顾问啊,真厉害。”牧云露好似一点不着急老公被当成小偷和杀人犯,还有心思和过来抓她老公的人闲聊,“我36,比你大了一轮,就叫你名字吧。” 安楠:“请便。” 牧云露从一直拿在手里的手包里抽出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麻烦你,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喝杯茶吧。” 安楠:“?” 她有点懵地接了名片,对上钟斯年看过来的疑惑眼神,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为人民服务。” 这家人,很奇怪。 ** 从吕阳冰的画室里搜出了监控中那个不透明的大塑料袋,里面是二十六件首饰和十万块现金,一点不少。 带回警局,经过马高朗的辨认,确认是他们家丢失的首饰。 另外两组前去排查的结果回来了,嫌疑不大。 曾青回家拿东西,那个女士包包是他老婆的包。老婆要口红,他分不好那么多颜色和牌子,干脆把化妆箱里的二十来支口红全部塞进去了,这才鼓鼓囊囊的。 季泰平是普通的出差,至于为什么晚上出差,他表示因为旅途比较长,坐晚上的飞机,睡一觉就到目的地。 疑点太多。 把吕阳冰带回警局后,还得继续审问。 牧云露自己开公司,住别墅,每个月固定月初给吕阳冰的账户打钱,吕阳冰还有自己的正经工作和私活收入,每个月的收入完全够他大手大脚地挥霍,没有偷窃的必要。 要说是偷窃成习惯,无法改吧? 吕阳冰没有偷窃的案底,看他做事并不懂得避开监控摄像头的样子,更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初犯。 钟斯年和徐兴贤进审讯室审讯,其余人在外面通过实时录像看。 各国国情不同,有些是隔着单面玻璃看,有些是通过录像看,后者更多。 为防止警察用不正当手段逼供,审讯室里的对话和动作都是要录下来的。 “你为什么要偷?” “……” “你怎么进去偷的?” “……” “你为什么要杀人?” “我没有!” 除了在杀人的问题上,吕阳冰会坚决否认,其他不管问什么,全部沉默以对。 即使人赃并获,首饰和现金上检验出他的指纹,通过监控等种种证据,证明是他偷窃的,他就是不说。 警察办案审讯最讨厌这种证据摆到面前还非得保持沉默的人——那意味着他们得花费更多的时间寻找更多让人无从抵赖的证据。 见此,对安楠很感兴趣的尉迟舒问道:“你觉得他为什么保持沉默?” 安楠回想在那栋别墅里所看到听到感觉到的一切,检查到底有什么疏漏,没理他。 尉迟舒:“?” 他双脚一蹬,座椅一滑后退到安楠身边,伸手就要推安楠,文沙眼疾手快地拦住尉迟舒,摆手示意不要打扰她。 不一会儿,没有问出东西的钟斯年和徐兴贤无功而返。 徐兴贤一脸气愤,“人赃并获,嘴巴还那么硬,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钟斯年早有所料,回来见安楠在想事也不打扰她,在显示屏前回放刚刚的录像,想从吕阳冰的神情变化和肢体语言上发现些新的线索,争取成为下次审讯的突破口。 安楠一点点地回想,想到厨房那几把刀所说的话,他们说吕阳冰偷人。 很奇怪的说法。 男主人偷人,厨房里的刀怎么会知道? 吕阳冰是把人带回家过夜,还是每次和小三打电话全是在厨房,被那几把刀听了个正着? 审讯室的录像回放到徐兴贤问“你为什么要杀人?”的时候,吕阳冰激动地否认“我没有!”,眼角微红,指节用力。 那副模样,不单单是被污蔑杀人的气愤,更像是被杀的那个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安楠:“技术,查查吕阳冰的通话记录,从近往远地查,查查他和谁的通话比较多。” 尉迟舒边查边吐槽:“顾问,现在微信通话和视频便利得很,没那么多人傻到打电话的。” 安楠同意他的说法,但没正面回答,而是提问道:“换成是你,家里有个漂亮老婆,家住别墅,每个月有足够的资金供你挥霍,你有什么理由去学生家里偷窃?” 尉迟舒想也不想就嗤了声:“我又不是脑子有病!” “正解!”安楠为他点赞,“正常人是不可能的,可是吕阳冰做了。那么有两个问题随即产生,第一,他怎么知道死者家里有钱?第二,他怎么通过不撬锁的办法进门?” 文沙跟着她的思路想,自然而然地回答:“不撬锁,那就是有钥匙了?” 这个答案得到众人的一致认同,现场拍回来的照片显示没有撬锁的痕迹,除了有钥匙外,没有他想。 总不能是死者去海边散步前没有锁门,敞开大门让人来偷吧? 又不是傻的。 “备用钥匙……要么是吕阳冰自己偷偷配了一把,要么是从物业那里偷来的。”徐兴贤调出从物业管理人那记下来的电话,打过去询问,很快有了结果。 “物业说,死者家里很久以前就换了门锁,物业那边没有存备用钥匙。” 那就是有被偷的可能? 马高朗来警局辨认首饰,人还在休息室里,等着案件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文沙跑去问马高朗,回来后摇头,“马高朗说他的钥匙一直和车钥匙一起放,没丢过,他老婆的钥匙如果被偷,肯定直接找人换锁了。十年前,他们家就是因为他老婆不小心掉了钥匙,才把门锁换掉的。” 死者的安全意识那么高吗? 安楠摸着下巴思考着。 正巧,尉迟舒联系通讯公司,从他们那边要来了吕阳冰的通讯记录。 吃惊的是,真的有很多和同个号码的通讯记录。 时间不定,白天晚上凌晨的都有。 米瑗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忙问:“这号码是谁的?” 尉迟舒觉得眼熟,一对比,惊愕地发现:“是死者的。” 众人:“……” 一男一女一天24小时不定时通话,说是为了孩子的教学任务做做交流还有借口,凌晨时分的通话,那就不行了。 这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吕阳冰怎么知道死者家里有钱? 家里的女主人成了叛徒,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家里什么值钱,现金藏在哪,连带着备用钥匙的问题一一得到解释。 米瑗黑着脸跺脚,恨恨地唾弃:“渣男!” 钟斯年见安楠并不意外的样子,不由问:“你好像早料到了?” 安楠点头:“还记得你问他,死者和丈夫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