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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飞灵使用疑问句,见徐柔不似平时叽叽喳喳热衷讲述跟景浣的一点一滴,不禁产生怀疑。 徐柔摸摸鼻子:“真的,我骗你干嘛。” 这个举动被葛飞灵眼内记录。 心理学中,摸鼻子是人心虚时的常见行为。 徐柔十有八九瞒了她一些事。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葛飞灵也不勉强,明天就是期中考,她马虎不得,反正现下已经确保景浣缺席考试了,余下的考后再来研究。 徐柔见状松了一口气。 期中考总共两天,跟高考的科目分配和时间一模一样,学校特意如此设置,目的是为了高三级能多熟悉熟悉高考的氛围。 早上第一科语文的复习时间里,葛飞灵换着自动铅笔的笔芯,其实隐隐有一丝担心。 尽管昨晚徐柔说的话真实性存疑,但那句“恢复情况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仍是在她的心底埋下忧虑的种子。 离考试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半,他该不会安然无恙地突然出现,参加考试吧。 倘若担忧成真,那他算是最尽职的级第一了,连住院也不忘惦记排名。 不过葛飞灵随后理智分析,她跟他的差距是不小没错,但景浣也没神话到两周没来上课期中考还能稳拿第一。 第二个设想再成立,她不如趁早放弃勾引他了。 因为这样的人,无论什么事都影响不了他的心境和学习心态的。 在莫须有的假设中耽误了不少时间,葛飞灵甩去那些念头,但她依旧免不了关注门口进出的人。 八点二十五。 离九点的考试还有半小时。 葛飞灵心底的石头慢慢悬下去,就算景浣现在出现也来不及了,考场不允许迟到。 随后八点半,她将书包放在外面的储存格,只拎了透明笔袋和学生卡。 监考老师还未到位,教室内忽然一阵sao动。 葛飞灵不受影响,低着眸过一遍语文需要熟背的知识点,她从来都是一个精神高度集中的人。 不久一个自然光下被拉长的身影走过来,屈指敲了敲她的桌面,声线清朗又泛着一点陌生。 “你跟我出来一下。” 她好像都快忘了景浣的声音,直到这个人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葛飞灵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果然看见了恍如隔世又完好无缺的景浣。 她心里的惊讶远比脸上的要多。 甚至已经无法理解对方是什么人了。 “出来。”他的表情无法从中窥见喜怒,只是用悦耳的嗓音重复两个字。 考场上周围各种声音议论,显然景浣的知名度高得离谱,考生们交头接耳地盯紧他们。 等他强调重复第三遍的时候,重视考试大于生命的葛飞灵:“?” 第四十一章 期中考在下一周,等成绩出来开家长会也是下下周的事了。 但她为了讨葛宏康的欢心,贷款吹牛。如果期中考她还是万年老二,刚获得的一点信任又会离她而去。 家长会可以借口说延迟,但实实在在的第一没办法糊弄。 葛飞灵挨打时想出来的计划,几乎是眼下唯一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她想让景浣缺席这场考试。 目前让他迅速坠入爱河然后成绩一落千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她没有放弃争夺第一的目标。 条条大路通罗马,既然她骑虎难下,为什么不先用更见效的办法达到自己的预期? 这个逻辑正确的念头,一直到她借来景浣最近的随堂测,持续发酵。 她认真对比自己和对方的水准。 有两科她比不过,分别是语文和英语。景浣无论是语文还是英语,量皆比她高。 不同家境带来的差距,短时间她无法快速提升,很难一步登天去超越他。量造成最直观的影响是,他的理解和作文分都比她高出不少,这也是拉开分差的一个原因。其次,英语听力她也难以企及,班里的同学曾八卦过,景浣寒暑假会去西欧国家旅游。 所以她的听力没能赢不稀奇,除非英语天赋降临到她头顶。 然而现实生活中,天才并不像扎堆的葱蒜随处可见,她能升上实验班和考到级第二的成绩,全依赖于高度自律和勤奋刻苦的毅力。 景浣大概也不是,但他眼界的高度和出生的起跑线已经胜过班上大部分人。 包括她。 要从他手里抢过第一谈何容易。 又回到了最初的命题… 葛飞灵将卷子和习题本还回去,思绪仍沉浸在自己和他的差距。 “怎么看得这么入迷?”他接过本子,望见她发呆的神情,饶有兴趣地问。 女生仍垂着眸,宛若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若不是眨眼,旁人会错觉这是巧夺天工的精致人偶。 景浣看着她,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一晃。 葛飞灵的眼眸微闪,终于回过神,和他的目光碰上。 “抱歉,刚刚走神了。”她像是不好意思,和他对视一秒就立刻挪开,绑着的马尾落到颈后,裸/露的耳尖微微淡粉。 景浣笑笑,丝毫不介怀,“没事。” 葛飞灵侧过头,继续思考去哪儿找完成这任务的人。 柴佳和毛巧贞绝对不行,这两人嫉妒心和同情心并存,她和景浣同桌的事已经让她们心有芥蒂,如果不是她和景浣除了学习之外没什么交流,只怕她们要疯。 同理徐柔也是,葛飞灵压根没考虑过她。 葛飞灵专注地搜肠刮肚,最后终于浮出来一个合适的人选。 晚修一下课,她就提前离开教室去找那人,打算择日不如撞日。 “你掉东西了。”葛飞灵刚走没多远,后面忽然有人唤她。 她回头,是拎着自动铅笔的景浣。 葛飞灵微愣一秒,右手摸进口袋,不知何时笔掉出来了。 她道谢,很快接过去。 “你要去哪儿?”景浣垂眸看她从自己掌心捏起那支笔,礼貌性问道。 葛飞灵当然不可能跟他说实话。 只说:“我去一趟办公室。”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很像在确认一件事无误之后如释重负的神情。 随即,景浣的眼眸弯起来,说:“这么巧,我也是。” 葛飞灵一时卡壳:“……” 他的眼神清净无欲,不带一丝遐想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