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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我逗你的,我嘴欠,我认了!”他生无可恋道。 他发觉对上路今今,他是真挺无奈的。 但他把握住了限度,觉得挺有意思。 就像逗猫,挠它几爪子它能把浑身的毛都炸起来,凶呼呼地,给它顺了毛它又乖得不得了。这样循环往复,他几次都以为她该摸清自己的套路了,可她竟然能一如既往地被逗。 她脑壳里可能净装了些水,比喝酒都好玩。几时他也想摇摇她脑袋,看看能不能真倒出些水来。 - 小十二离开了有些日子,青城内一如既往地平静。 从山外绕了一圈回来,路今今待他也不似以往一般“惺惺作态”,许是被逗得面子里子都掉光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而沈师临也把从前懒散的作息改了改,改成喝酒、睡觉、逗今今。 青城上下都觉得很稀奇。 “凶名在外”的路师姐身后总会挂着一个九长老。而这位路师姐生起气连九长老都骂,最不可思议的是九长老还一脸乐在其中的表情。 这青城九长老,怕不是个受虐狂。 全山上下默默地刷新了认知。 - 最近沈师临有点不舒爽。 路今今刚过完十八岁生辰,就半路杀出来一朵桃花。桃花姓周,大家都喊他“周师兄”。说是脸蛋长得不错,修炼天赋也不错。 “阿酒啊,你说那个姓周的是不是眼瞎?”沈师临举起酒坛搁到眼前,开始和它谈心,“路今今哪儿好了?又傻,又凶,揍人还疼,他怎么看上她的?” “哦,你说脸啊。路今今长得确实不错。但是那姓周的就因为这个看上她了?那太不靠谱了!肤浅!” 他弹了弹酒坛,“阿酒,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路今今好歹是我师侄,我给她把把男人关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瞧,不仅能断绝那些肤浅男人的心思,还能叫那些男人免受她欺凌,多好的事儿啊。” 他自顾肯定了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把路今今看得更紧。 路今今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搓着手臂和他打商量:“九师叔,你能不能别跟我那么紧,我觉得,有点瘆得慌。” 沈师临负手睨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冷笑,“呵,不看紧点,哪天让你被狗叼走了都不知道。” “山里来妖兽了?天狗那种?”路今今眼睛发亮。 沈师临眯了眯眼睛,伸手拍拍她脑袋。 路今今脑袋被他拍得微微轻晃。 “怎么没水呢?”他感叹。 饶是路今今再迟钝,此刻也明白过来他在做什么了。她气得要把牙齿都咬碎了,“姓,沈,的!”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最后沈师临如窜天猴一般爬上了树,还眼疾手快给树顶下了个罩子,任是路今今在底下如何折腾也近不了他身。 他横卧在枝头,哈哈大笑。 路今今则站在树底下张牙舞爪,又是踹树又是怒骂,脸颊都被气得红扑扑地。 她委实出落得很水灵,这般模样有男子爱慕也不是什么奇事。 沈师临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她。 她还在踹树,踹疼了眉头一皱开始揉腿。 这是个从没吃过苦头的姑娘,幼时被路相国保护着,长大了些又被四师姐保护着。心思单纯得要死,脑袋简单得要死,脾气也大的要死。 可,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沈师临默不作声地发起呆。 他,约莫,可能,或许,是有点儿喜欢路今今的。 他觉得自己疯了。 - 觉察出自己心意的沈师临一反常态地不再缠着路今今。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栽了,就连酒都不能舒缓他满腔杂绪,黄雀儿的歌都不能叫他开怀。 他甚至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得出他比路今今大整整八岁的结论。 这个结论叫他更郁闷。 恰逢青城附近有妖物作乱,沈师临从掌门那抢了牌子便独自下山除妖。 作乱的是个熊妖,还未能化形。这妖怪不知因何缘故走了邪道,最近开始吞吃起无辜百姓。 正赶上他想发泄发泄,妖怪便倒了霉。 只是他心思尚乱,一时不察竟叫那妖物在胸膛前划开一道伤。 伤口倒是不深,他是医修,身上丹药随便吃几颗便能无碍。可他懒得吃,身上衣裳浸满了那妖物的血,又腥又脏,他不想污染他辛辛苦苦炼出来的丹药。 还是等他回峰换了衣裳再说。 沈师临便拖着满身血一步步慢悠悠晃上三清殿。 把牌子给挂好,和掌门师兄随便唠了几句他就想转身告退。 三清殿门口却在这时跑进来一个匆匆忙忙的人影。 “九师叔!” 是路今今。 她眼眶红红,看见沈师临浑身形容霎时间僵在原地,豆大的泪珠开始不要命地往外冒,看起来伤心又可怜。 沈师临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什么。 他缓缓抬手,捂上胸膛,眉头一蹙就跪倒在地。膝盖磕地用了力,疼得他闷哼一声。 “沈师临!” 路今今这下急得连“九师叔”也不叫了,慌忙上前扶住他,沾了一手血也浑不在意,只是抽抽搭搭道,“你,你还好吗?你,你不许死啊……” 沈师临盯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和掩不住的慌乱焦急神色,一时沉默。 良久他才低沉着声音问:“我死了,你就那么难过?” “废话!”路今今骂得凶,手上扶着他的力道却是轻柔,“掌门师叔一定能救你的!你别说话了!” 她正要扶着他起来,掌门却在旁啖口茶,语气冷淡道,“他的病,我救不了。” 路今今登时僵住身体,手都变得有些凉,眼泪掉得更猛。 沈师临只觉得心头被她眼泪塞得满满当当,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唇角不住上翘,瞧着她语气懒懒,“承蒙厚爱,不胜惶恐。” “你……”路今今扭头看他,却见他脸色似乎还好,像是暂时不会嗝屁的模样。她松口气,才迟钝地有些赧然,“我,我刚刚的意思是说,不管是你死了,还是温梁师兄死了,或者是掌门死了,我都会一样难过的!” 一旁掌门又冷不丁冒出一句,“别咒我。” 沈师临却完全没有被她这话影响到,翘着嘴角心情很好。 路今今懒得和他贫,伸出手指勾开他碎掉一块的衣裳,瞧清内里伤痕,面露焦急之色,“那这伤到底要怎么治啊?谁能治?” 沈师临大喇喇地把她往前一扣,紧紧抱着。 “你能治。” “压到伤了!”她吼他。 他笑得眼睛都弯了。 路今今一怔,又羞又恼,“我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赶紧给我松手!” “松手也行,你先回答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