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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玩物药材说道什么东西!” 路今今不信:“你与那邪修共处如此之久,怎么说也能听到些有用的线索吧?” 女人闻言竟是渐渐红了眼眶,却是强忍着没有让泪水落下,只是笑嘲道:“民女家境贫寒,家中双亲去年年初竭尽心力为民女订了一桩亲事,却是不等成礼便被人拐入了一斛珠香楼。楼中人欺人、吸人血,待到年纪再不能为其效用时,民女便同几个姐妹一起被送给了那人。” 她撇过脸,“不过是众多玩物药材里的一件儿,若说为何只有民女一人出现在此处,大约是这件玩物药材耐玩儿,寿数长些罢了。”说着嗤笑了一声,“那人很谨慎、很孤高,是不会自降身份与玩物说道想法的。” 洞内一时沉默。 忽地,孟婆娑朝她道:“那人已经死了。” “是么?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女人仍然没有把脸转过来。 孟婆娑垂头从腰间乾坤袋掏出一套衣裳,上前轻轻放在了女人身侧,后退道,“将衣裳换好再出来吧。” 女人没有答话。 “我们先出去。”温梁低声发话。 路今今耷拉着脑袋跟着他转身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回头朝石壁旁装死的两个大汉吼道:“愣在那里做什么!非礼勿视懂不懂!” 大汉附和着,忙不迭地灰溜溜跟上。 孟婆娑和慕易是落在最后的人。 “白芴。”慕易等到洞内彻底清净后兀地出了声。 孟婆娑奇怪感压过了想要短时间不与他说话的打算,“你在说什么东西?” 慕易看向她,声音却是能让那藤草上的女人清晰听见:“我在说一种草药,白芴能补阴气,多食有益。” 孟婆娑便明白过来,他这话是特意说给那女人听的。那女人阴气被采补得厉害,想要活得久一些,补阴势在必行。 而后孟婆娑听见慕易唤她:“还愣着?” 她反应过来,随着他转身离开了这洞xue。 只是途中她仍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你怎么还懂药理?”不是说是修剑的吗? 慕易答她:“自幼嗅觉不寻常,被门派里修药的师叔带着辨认过几年草药。” 孟婆娑就想起来他与他那师父避世修行的传言:“你师父答应?” “不答应。”慕易言到此处顿了顿,忽而看她,眼眸里似有亮光闪烁,“所以是我偷学的。” 孟婆娑:“……” 总觉得此刻他眼里是有笑意的,还带着一两丝求褒扬的意味。可不待她看真切他便偏过了脑袋继续走。 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翘。 血香篇(十五) 另一个摄魂邪修的线索再一次断了,可此行他们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他们抓住了那曹县官与邪修勾结的确凿的证据。 这回慕易一行抓着两个盯梢的大汉,没有再返回潆水县,而是直奔郡守府去。 这郡守倒是个正气的,将那曹县官大骂一通后当即修书一封上禀京师朝廷。 接下来的事情便不归他们管了。 在潆水县县令勾结邪修的传言风波里,一行四人乔装再度返回了潆水城内。目的地是城中已然被查封的一斛珠香楼—— 慕易与孟婆娑所中之蛊仍未被解开,甚至于他们连下蛊之人的一两丝线索都未曾寻到。这回再探香楼,实是打算翻出些之前未曾留意到的线索来。 与那摄魂邪修有关的地方无疑只有一个。 “上回看了这个岔口,这次去另外三个岔口里看看吧!”路今今提议。 其余三人自是没有意见。 四人捏诀点燃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火把,从第一个岔道口开始观察起。 可奇遇依旧没有发生,除却上回已看的岔道外,剩余三个岔道的密室内皆是储存着大罐大罐的药材。先前的岔道密室与这几个密室唯一不同之处,只是它里面存的是制好的药品香品。 “真的太狡猾了!”路今今有些泄气,倚在木架边抱怨,“九师叔那边还是没有查出来这蛊虫的来历呢,难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吗?” 慕易和孟婆娑站在同一排木架前,此时皆是手上拿着瓷瓶垂眼瞧着。 温梁抬手摸了一把下巴,“很麻烦啊,这些药查不出线索,只有找到那邪修的一条路子可走了。” “或许……”孟婆娑忽地抬头,视线与慕易相撞。 慕易眼中亦是闪过一丝思索神色,很快垂头看了看手中瓷瓶瓶底,紧接着把瓷瓶摆回去,又拿过旁侧的瓶罐看起其底部来。 “或许什么?”路今今见着慕易动作,不解地追问。 孟婆娑就将瓷瓶摆了回去,给她解释,“没办法查出药的线索,那就查装药的瓶子的。” 就在她话音落下之时,慕易出声给了答案:“都是阜仙镇的窑器。” “阜仙窑?”温梁有些吃惊。 孟婆娑犹疑着追加一句,“阜仙镇的窑器……怎么了吗?” “我说,你真的是活在这世上的人吗?”路今今不答反问。 还真不是…… 孟婆娑心口不一地摸着鼻头语气讪讪,“我,比较孤陋寡闻。” “当今刘魏王朝有五大最负盛名的名窑,阜仙窑便位列其中,它虽不是历史最为久远的,却是最得皇家看中的。现今皇城中瓷器,便几乎都是阜仙镇上供的窑器!”路今今不禁啧啧了一声,“阜仙窑因工艺精湛而价格昂贵,可这密室里却都是这种窑器,数量都几乎能和皇家媲美了!” 孟婆娑禁不住感叹,“你对这窑器和皇家还挺了解的。” “青城山中用的都是这种窑器,况且……”路今今垂了脑袋,语气轻轻,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姑姑是刘魏皇后。” 孟婆娑:“……”是她浅见了。 “不过既是如此,这些窑器便不可能是香楼所购,定是那摄魂邪修的手笔。”她挠了挠后脑勺,“那邪修身份看来不大简单,要查或许得从这些瓷器的来历查起。” 温梁闻言看向她,“孟姑娘的意思是?” 孟婆娑就拿下巴点了点再后密室的方向,“这些瓷器数量之众,恐怕不是任何一个瓷商能拿得出来的,所以这些瓷器最大可能便是直接自阜仙镇运来的。” 她手指绞着胸前垂发,顿了顿继续道,“这么大一笔单子,纵使不是那邪修一次性采购的,阜仙镇的窑家也都会有印象吧?” “有道理。所以我们还要继续启程去阜仙镇?”路今今目光不由投向从方才报了瓷器来处后便一直安安静静的慕易。 “不必。”出乎意料地,慕易否决了。 孟婆娑有些惊讶,“你身上的蛊不打算解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易看她一眼,“我们此行是从八方阁护送掌门贺礼回青城,在这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