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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叫来那中年妇人,报了一连串的药名,命她下去熬药。 中年妇人离开后,他走了回来,从抽屉里取出一盒药膏,拨开瓶塞,用手指沾了一些,抹在陶靖衣胳膊上的伤口处。 整个过程她都乖乖的没有动。 抹完了药膏之后,他将药瓶放在她的床头。 男女有别,不得她的许可,她背上的那些伤口,他不便动手。况且现在陶靖衣烧得迷迷糊糊,定然也不会配合他。 放下药瓶后,他又出门打了一盆冷水,用布巾沾了水,拧干,敷在陶靖衣的额头上,帮助降温。 冰凉的布巾甫一贴上额头,陶靖衣舒服得自睡梦中舒了一口气。 她的意识渐渐恢复了一些,掀开一条眼缝,眼神迷蒙的看他一眼,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风临止,还是你好。” 风临止被她握住的那只手微微僵了一下,接着,他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起身离开屋子。 两个时辰后,风临止端着熬好的药汤进入屋内。陶靖衣还在睡,原本敷在她额前的湿布巾已经掉落在地上,她用双腿夹着被子,睡得横了过来。 睡觉还是这么不老实,就连生病也不例外。 他只好将药碗搁在床头,俯身,将人抱起,放好,又拿了一床薄被,裹在她的身上。 这一番动作下来后,陶靖衣清醒了几分,她睁着朦胧的睡眼,小声问道:“现在几点了?” 风临止向她投去疑惑的一瞥。 陶靖衣问完这一句,又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继续睡。 风临止坐在床畔,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拿了个软垫垫在她身后。 “先喝药。”他的声音略显低沉。 陶靖衣闭着眼睛摇头:“不喝不喝。” 风临止将药碗拿在手里,长臂从她身后伸过去,将人揽在怀里,碗口抵到她的唇边。 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陶靖衣眉头一皱,不高兴的说道:“怎么又是中药……” “我要胶囊!胶囊!都说了多少遍,我不喝中药的。”她的小脾气上来了,将脑袋扭到一边去。 风临止满眼都是疑色,他发现,她的话竟有些难以理解。 难道这就是她的秘密吗? 风临止抬手封住她的xue道,捏开她的下巴,将整碗药一点点的灌入她的喉中。 陶靖衣被迫灌了一肚子药,整个眉头都揪成一团了。 知道她喝了药,必是要大发脾气的,风临止索性抬手点了她的睡xue,图个耳根清净。 陶靖衣喝了药,这一睡,烧退了,人也神清气爽。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色黑透了。画舫停泊在湖心,一轮幽月倒映在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 陶靖衣坐在床上,懵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借着风临止从人偶山庄逃出来了。 不过这是哪里她就不知道了。 她在地牢里被碧玉泼了冷水,又挨了鞭子,逃跑的时候是发着烧的,后来倒在了风临止的怀里。 风临止喂她喝了药。 陶靖衣砸吧了一下嘴巴,喉咙里隐隐还泛着苦涩。 一名中年女子推门进来,看见她,福了福,恭声道:“姑娘,公子命奴婢前来给您送洗澡水和换洗衣裳。” 陶靖衣伸了个懒腰,浑身黏腻,是发汗后留下来的。 这个风临止倒是体贴。 她点点头:“那麻烦了。” 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浑身轻松舒爽了许多。 陶靖衣倚在窗边,惊觉自己竟是在一艘船上。四周黑漆漆的,唯独湖心映着月影,好看极了。 “姑娘,奴婢为您挽个发髻。”之前服侍她的婢女再次走了进来。 陶靖衣颔首,在窗前坐下。方才洗澡时,为了清洗头发,她将发髻打散了开来,正准备故技重施,扎个马尾辫,没想到这婢女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总能猜出她所想。 婢女手巧,挽得发髻很漂亮,除此之外,她还给她化了个淡妆。 陶靖衣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问道:“风临止呢?” “公子已经备好酒菜,在等着您入席。” “早说啊。”陶靖衣猛地一下站起,空气里飘着饭菜的香气,不用婢女引导,仅凭着空气里的香气,她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风临止。 风临止在船头摆了一桌酒菜。陶靖衣吸着鼻子,在他对面坐下,冲他盈盈一笑,然后拿起筷子。 风临止但笑不语。 “我饿了,就不客气了。”陶靖衣道。 “你请便。”风临止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陶靖衣夹了个离她最近的猪蹄。 她太饿了。 被关在人偶山庄两天两夜没饭吃,早就饿得她眼冒绿光。 她把这个猪蹄当做段飞白那个大猪蹄子,狂啃起来。 “小心噎着。”风临止为她倒了一杯清茶。 陶靖衣边吃边喝,风卷残云,直到腹中传来饱实的感觉,才满足的发出一声轻叹。 “吃饱了?”风临止笑问。 “累了,歇一会儿再吃。”陶靖衣趴在桌子上。 天上一轮圆月,湖中清影万千。皎洁的月色映着她秀美的脸颊,风从湖面刮过,月影顿时碎成了千万片,粼粼波光下的她,好看得有些失真。 风临止握着杯盏的动作顿住了,眸光落在她身上。 陶靖衣早就注意到了,从方才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吃菜,一直握着酒盏,自斟自饮,仿佛那酒盏中盛着的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他用的酒盏似玉非玉,看起来细腻温润。修长的手指搭在酒盏的边缘,和酒盏的颜色搭配在一起,竟有些惊艳。 他的手指是白皙的,和女孩子的白皙细腻不一样,这白皙是温润的,有些暖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很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泛着珍珠一般的色泽。 令陶靖衣想起了段飞白的手。 段飞白也有一双好看的手,他抚琴的时候,十根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暖玉一般,有着令人心动的魔力。 “你在想什么?”见陶靖衣盯着他的手,风临止忍不住出声问道。 陶靖衣愣了一愣,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风临止端起酒盏,浅啜了一口,又放回桌面上。 陶靖衣盯着酒盏,酒盏里盛着的是酒液是琥珀色的,月影洒落在其间,风拂过的时候,掀起微小的波澜,煞是好看。 风临止看出她所想:“想喝?” “不。”陶靖衣坚决的摇头,“喝酒误事。” 她怕自己喝高了,口无遮拦,把所有秘密都吐露了出来。 风临止倒是没想到她挺警惕的,他轻声笑了起来,再次将酒盏握在手里,轻轻晃动着酒水:“这酒是用一种果子酿的,味道爽口,不醉人的。” 陶靖衣一听是果酒,刚按捺下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