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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眼底划过一抹受伤的痕迹,“我现在就带你走。” “不要!不要!只要爹爹。”陶靖衣抗拒的摇着脑袋,嘴巴撅起,又有大哭的趋势。 段飞白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陶靖衣一起身,便用双臂圈住了段飞白的身体,并且戒备的看着苏星辰。 段飞白无奈道:“你也看到了,她是不会跟你走的。” 苏星辰磨了磨牙齿,脸色阴沉的问道:“还有几日?” 他问的是离毒发还有几日。 “四日。”段飞白道。 “你有把握救她吗?” “有我在,她不会死。”段飞白看了一眼抱着他的陶靖衣。 “好。”苏星辰咬牙,“如果阿姐的毒不能解,我一定会让你陪葬。” 第22章 女主是个磨人精 陶靖衣见危机解除,便弯下身去,想捡地上的糖豆。她的手指还残留着被咬出来的血迹,段飞白目光一凝,握住她的手,问:“怎么回事?” “听方才围观的人说,是被一只狗咬的。”苏星辰气恼地磨着后槽牙。亏那只狗溜得快,否则一定炖了煨汤。 段飞白将陶靖衣拽进了怀里,温声道:“伤口需尽快处理。地上的糖别拿了,去买新的。”后面一句话是对陶靖衣说的。 陶靖衣眼睛一亮。 苏星辰立马敏锐的猜到,糖是获取陶靖衣好感的关键,他道:“我去买。” 说着飞快的跑到摊子前买了十包糖,回来时,顺手还从其他摊子上买了十串糖葫芦,十串造型不一样的糖人,外加风车、泥人、布老虎等玩具若干…… 看到扛着大包小包回来的苏星辰,段飞白沉默了。 陶靖衣开心得像只小蝴蝶,围着苏星辰不断的打转。苏星辰总算感受到了一把阿姐的热情,满脸的嘚瑟。 段飞白沉着脸:“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哪能吃这么多糖。” “阿姐开心就好。”苏星辰笑眯眯的将一串糖葫芦递给陶靖衣。 陶靖衣拿到糖葫芦,开心得转圈。 段飞白道:“只许吃一串。” 陶靖衣想了想,一副乖孩子的模样,点点头:“好,都听爹爹的。” 苏星辰:“……” 段飞白说只许吃一串,陶靖衣便真的只吃了一串,任苏星辰如何引诱,她都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是听话的好孩子。 苏星辰只好气呼呼的将大包小包背着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段飞白打来清水,替陶靖衣清洗着指头的伤口。还好伤口不大,抹点药就能痊愈。 苏星辰又订了一间房,他将东西都放回房间,去找段飞白和陶靖衣。 陶靖衣坐在段飞白面前,袖子高高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段飞白捏着她的手指,替她上药。她的另一只手悄悄伸入水盆里,晃出小小的水波,脸上是得逞的狡猾之色。 段飞白斜眼看了她一眼,眼角含着几分纵容和宠溺。 这一幕竟过分的扎眼。 苏星辰气恼地摔了一下门,巨大的动静令二人回神。他的目光自屋内扫了一遍,抬腿朝着陶靖衣走去,经过梳妆桌的时候,拿起一面梳子。 陶靖衣先前在街上哭得满脸都是泪痕,头发又乱糟糟的,回来后,段飞白打了热水替她洗了脸,头发也重新放下来,散落在身后。 此时她的一张脸粉粉嫩嫩的,挂满了清冽的笑意。苏星辰走到她身后,替她梳着长发。等段飞白将她指头的伤口处理好,苏星辰已为她挽出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时下最流行的少女发髻。 苏星辰手巧,挽出的发髻十分漂亮。陶靖衣的发乌黑透亮,发质又好,搭配着这个发髻,当真是云鬓花颜。 苏星辰得意,将铜镜拿到陶靖衣面前,问:“阿姐,好看吗?” 陶靖衣看了一眼:“好看。” 段飞白收拾水盆的动作一顿。 陶靖衣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不如爹爹好看。” 她想说的应该是“不如爹爹挽得好看”,只是心智太低,表达不出来,已表达出这个意思已经是极限了。 可偏偏段飞白和苏星辰都听懂了。 段飞白嘴角隐隐勾出了一抹弧度,继续收拾水盆。 苏星辰“啪”的一声将镜子丢了回去。他气得牙痒痒,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养大的小东西,不但把别人当主人,还反过来咬他一口。 他不能对着陶靖衣撒气,只好喘着粗气走了出去。 段飞白倒完了水,正从楼下往上走。苏星辰将他堵在楼梯口,斜眼看他:“解药配得怎么样了?” 段飞白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他:“还缺这些药材。虞桑青派人将镇上所有的药材高价收购,若需从其他地方购买,快马加鞭来回也需五日之久。” 苏星辰扫了一眼,满不在乎地撇嘴:“简单,我去,来回一两日即可。” 他有一套轻功,叫做“千里神行”,是从一位高人前辈那处学的。自从苏夕颜被段红樱打伤,伤了筋脉和肺腑之后,他就意识到逃命功夫的重要性。他苦学数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派上用场,保护苏夕颜。 段飞白自然也知道他会“千里神行”,他原本还在忧心这些药材,准备去花神教一趟。不过既然苏星辰来了,他便没必要跑这一趟了。 苏星辰所走就走,他揣着药方,拿着剑,回屋看了陶靖衣一眼,便匆匆离去。 苏星辰说需一两日的时间,便真的只花了一两日的时间,严格来说,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 他回来的时候,段飞白已经把药配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他拿来的那些药材。 苏星辰将药材交给段飞白,段飞白立即拿着药材去制药。离开前,他将陶靖衣交给苏星辰,并且嘱咐道:“记住,不可让她睡觉。” 因为“七日尽”的毒到了最后两日愈发凶险,若此时睡去,恐怕便再也不能唤醒。 苏星辰进屋的时候,陶靖衣正在打着哈欠。她的面前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精巧玩具,但显然这些玩具已经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了,她实在困极了,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她一点儿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段飞白不许她睡觉。 “阿姐,你还记得我吗?”苏星辰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还未来得及换洗衣裳便来找陶靖衣。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臭烘烘的,下巴上还有未刮的胡渣。 陶靖衣迷糊的看着他。 她这两日以来,智力又下降了不少,有时候连段飞白也认不出了。她歪着脑袋看苏星辰,眼底是迷惑不解。 苏星辰看着这个样子的她,心头泛着淡淡的疼。他的阿姐那么骄傲,那么高贵,何时曾这么狼狈过。该死的花神教,该死的段飞白,他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苏星辰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