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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忐忑,怕玉纤阿再拒绝自己一次。然这一次玉纤阿想了半晌,低头答应了她。玉纤阿温温柔柔的,奚妍心中雀跃了一把。小公主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笑,不好意思地与玉纤阿说:“那太好了呀。玉女,我从未见过你这样温柔的人。我觉得你就像我的jiejie一般……我jiejie们的脾气可坏多了。” 玉纤阿说不敢:“奴婢卑微,不敢类比公主们。” 此事便这般说定了。 九公主奚妍开心起来,本当下就要去找织室要人。但玉纤阿让她等一等,容自己与织室的宫女们告别后再走。奚妍便再次感慨玉纤阿的温柔可人爱,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真实情况,是玉纤阿琢磨着该怎样将这事告知范翕——她唯恐她不说便离开了织室,公子翕又要觉得她可恶,不将他放在心上。 玉纤阿没有烦太久。当夜晚上,她托病早早回了屋舍。同屋人还在劳作,玉纤阿则将未赶制好的春衫带回了房舍。她做女红不知做了多久,听到窗子轻轻嘣了一声,玉纤阿扭头看去,见俊美无双的郎君翻窗而入。 与女郎明亮温婉的眼眸对上,范翕怔了一下,柔声:“你竟这样早便在屋中?” 玉纤阿答:“我与女官说我身体不适。” 范翕蹙了眉,他吃了一惊,立即担忧地俯下身,一手托着她肩,另一手冰凉,贴上她额头。他蹲跪在侧,大袖拢住她身,望她的目光溢满愁绪,好似在望着自己最深爱的人一般:“你病了?哪里不适?” 玉纤阿被他的深情忧虑目光看得一愣,身子又被他碰。 她拧身躲开他的手,低头轻声:“我没有病。” 范翕搭在她肩上的手顿住:“……” 他瞬间了悟到她的言外之意:她并没有生病,却告诉女官说自己病了,那她的目的,自然是回来屋舍等着自己来了。 范翕俯眼。 玉纤阿抬眼。 四目相对,火光轻轻那样“砰”一下溅开。 二人目中含着若有若无的情,都在片刻间,明白对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范翕柔声:“我若今夜不来呢?” 玉纤阿眼中透出一分天真无辜:“那我便一直等着公子呀。” 范翕握她肩膀的手,一下子用力。情意在他猝不及防之时涌上,将他浇灌得如落汤鸡一般。他深深凝望她,目光落在她嫣红朱唇上,定了两刻。玉纤阿看他眼神不对,忙移开目光,她胡乱从自己腰间取出一香袋。范翕目光看来时,玉纤阿停顿了一下。 她心中忍痛一瞬,想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赶制出来给自己用的……她自己难得用这种上好布绸织就的香袋子。 但是范翕看着她……玉纤阿心中艰难,面上柔笑着递出:“这是我为公子做的。公子喜欢的话,自己可用着;公子若嫌麻烦的话,送给自己身边侍女也可。” 范翕柔声:“我岂会将你送我的东西转送他人?” 他心中欢喜,握住她的手,与她一道抓住那香袋子。他低头看到香袋的织功,针脚非常细密,绣的山水画草都栩栩如生。哪怕他不懂,都知这香袋子必然花费了很长时间……范翕明知不该,可他如此疑心病重,他试探道:“……看着不像是一两日便能绣好的。” 玉纤阿说:“嗯。” 她没有解释。 范翕目光轻轻掀起,他俯身,与她面容相贴。她微微向后倾,后背却仍靠入他怀中。范翕问:“……你早就想送我了?竟那般早就心慕我?” 玉纤阿作出害羞状,抿笑不语,实则心中在滴血。她目光追随,看范翕珍重无比地收好香袋子,她心中更痛本是自己给自己的奖励,为何便宜了他……但公子翕温柔不只是口上说说。他收了她的礼物,面容微赧,他蹲跪在她面前,伸手搭在了她膝盖上,轻轻揉了揉。 玉纤阿微惊,以为他起了歹意。 但他手没有移向不该移的位置,他老实地为她揉着膝盖,低声:“你对我这样好,我无以为报,听说你整日劳作,一跪便是一整日。我心中不忍,不知这样可能让你舒适些?” 玉纤阿怔住不语。 他一手搂着她肩,一手揉她膝盖,低下的玉白面容若有若无地与她面颊相贴。他温情款款,为她揉了半天,抬头问她可有不适。 玉纤阿喉中轻哽。 美人目光盈盈若若,星河一般动人。良久,玉纤阿侧了脸,身子轻轻绷起。她从未得人这样怜惜过。她不适地躲避,他以为他揉得不舒服,抬眼来看她。玉纤阿低声:“郎君不要为我做这些事,若是旁人看到了不好。” 范翕低声:“你怎是旁人?” 他拢着她肩,将她罩在怀中,轻柔地为她揉捏膝盖。渐渐的,他收她肩的力道加重,他抬眼看她时,见她目光温和地望来。灯烛火光噼啪,范翕手下动作轻了,他呆住,呼吸不禁紊乱,眸色变得更为幽黑。 一眼又一眼,二人眼眸对上,头颅挨得越来越近,水润红唇轻轻张开如诱,不知谁的心越跳越快。目光飘移开,又忍不住移回来看。烛芯忽然轻爆,烛火灭了,屋中黑暗下来。黑暗涌入夜,玉纤阿起身要看:“烛灭了……啊!” 小风袭来,她腰肢被搂拽而下,身子完全被罩入男子怀中。呼吸急促,心跳变急。情急难耐,范翕从后抱住她,俯脸贴于她脖颈,不管不顾地便要亲吻。脖颈被郎君唇舌吮住,玉纤阿吓了一跳,扬高脖颈躲避他:“公子,不要!” 黑暗中的隐秘难言,疯狂难退,带着禁忌般的刺激感。年轻公子灼热呼吸喷拂她脖颈,并未开口。 麻意窜上修颈,浑身战栗。玉纤阿害怕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她挣扎:“我有话与公子说!” 范翕轻叹着:“就这样说吧。” guntang的吮吻,腰肢的紧勾,欲如火烧野草般燎原。玉纤阿又怕自己跟着他一道沉沦,又担心有人进来。她呼吸乱糟糟道:“我那同舍宫女即将回来……” 范翕轻笑:“无妨。” 小小一个宫女,不在话下。 玉纤阿咬牙,闭眼高声道:“公子,我要入九公主的宫舍,不会再留在织室了。” 范翕动作停下。 他从她颈间抬起脸。 诡异的,也许是光线太暗看错了,玉纤阿看到永远温润的公子,看她的眼神阴冷如蛇。 黑暗中,月光渗入窗子,范翕垂着眼睑,眸子含一丝笑。他温柔地、慢慢地问她:“去九公主宫舍?可是觉得与我私通太过方便,怕我总来,你特意躲开我?” 心中怒意戾气,猛地涌起! ☆、第34章 第 34 章 漆黑屋舍, 郎君从后相拥, 脸与她相贴。月光浮照, 他脸上神情几多怪异时,玉纤阿心中大震—— 她料到公子翕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