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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去,之前情况紧绷着没觉得,这会见着他了才好不容易放松下来。 这劲一松,才一阵后怕,发觉自己手凉脚也软。还有这nongnong的血味,刚还见了好些人死在眼前。 谢远琮握过她递来的手一把将人拥进怀里,抱着人按揉抚搓好一阵才把心安下。 “有事没有?” 纪初苓摇摇头。 “苓苓受惊了。” 纪初苓下意识就摇头,摇到一半又点起了头。在他面前逞什么啊,平时要有一点小不舒服都想给他知道呢。 “我一开始都傻了,还好有如意。” “如意护守不利害你受惊,一会还要罚她的。”见爷看来,如意又低首往外退开几步。 纪初苓一听不乐意了:“我不让,如意我的丫头,你罚我的人做什么啊。” 谢远琮这一整日的,怕极了她生气,当即道:“好好,不让就不让,娘子不生气了。” 他拉过她往怀里蹭的一双手,见凉便给捂住了。 边上精卫暗卫忍着笑,全都把头又往下低了几分,装作自己又聋又哑。这还是他们主子么?在少夫人面前真是服服帖帖的。 钟景一眼扫去,想来那独眼似个头子,走去拿刀柄往脸上重力一砸,给少夫人出气:“哪来的匪子,连咱小侯爷的人都敢动。” 他们的人本事有参差,但都是舔着刀尖过活的,可这突然出现的一队人几下就轻松地将他们全押了,独眼还有些未回神。听了这话更是一惊。 小侯爷?难道竟是镇安侯府的那个?这可是京城中最不能碰的一桩。 他怒火瞥视春依,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春依却是从那两巴掌的晕眩中缓回来了,见此场面心灰意冷,之前撑着她的全部倾塌,挣扎着扬声恶骂。 如意冷着脸过去,一拧卸掉她下巴,总算安静了。 “这些是什么人。”纪初苓无事了,谢远琮转而问起。 纪初苓除了春依,其余皆不认得,谢远琮便让钟景去查问,另命人将此处全部收拾。 没一会钟景来禀。说这伙人并未从四方城门入过城,城门守卫近几日都没见到过。 谢远琮听完脸色一凛。此处虽属外城,可他们却不知是从何而入。望京城竟有此疏漏,这可不是小事。 钟景去一逼问,总算问出了他们入城的门道。 再顺着一摸,从那废旧掩蔽之处出城界,在荒僻山林的一凹山洞里发现了好些个被绑着的女子。 一核实,皆是身居京城内外的普通百姓跟小户女子。都是这几日才被抓的。听她们所说,这伙人有两批,之前一批也绑了好些姑娘,昨日刚走,也不知带去哪了。 99.匪寨子 出事后谢远琮未回过府, 纪初苓也一直跟他一起, 没先回过。 谢远琮还心有余悸,除非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否则便觉得心慌神乱的。再说好不容易一个休沐,他都没同她腻上几个时辰,是以走哪都牵着她手到哪。 瞧着像是恨不得连作一块。 纪初苓也没想着先回。画舫游湖眼看是不成了, 刚还发生这种事情,半点不想独自回府干干等他回来。 只要能和他一起,陪他办事倒也好。其实她一个人跑出来观船灯的时候, 明明没几个时辰, 竟还怪想他的。 至于这伙人从何来, 拐了女子送何处去, 有何目的。钟景很快摸出一二,送到谢远琮面前。 口是从春依嘴里撬开的。谢远琮手下的审训连男子都熬不住,何况一个心如死灰的女人。 谢远琮一看,原来是群做暗市生意的,怪不得这些人像是悍匪模样, 年纪不一鱼龙混杂。想来本就是什么山匪。 之所以会来望京绑人,听说是因为望京城女子的价高。他们做这类生意,见不得光,以往从不敢涉足京城。直到此前出过一回货, 发现天子脚下生养出的女子与他处不同, 主顾更为喜欢,才一直暗暗动有念头。他们此番的收货地途径了京城, 就想着再绑一批回去。 春依就是在之前那批所谓的货里被收去的。提到的那个日子听来耳熟,谢远琮叫来人一查,才确定果真就是流民大批涌入的那日。 他隐约记起流民案时确有失踪了几名女子,但在当时流民之案下无人提,之后他手上职事又被人暗中移了个干净,所以并不是太清楚。关于流民之案的蹊跷处,谢远琮一直寻不到突破口。 没想到突然之间竟落下来一个。 他谨慎思忖,打算亲自去查。流民案时失踪女子名单都在户部手里,若去要,也许难免会惊动对方。但要是上禀皇帝,隔了几日,再去查就很可能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他须抢先一步,断不可打草惊蛇。 谢远琮思定,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苓苓了。瞒她这种傻事他是不会再做了,可揽了人儿又不知如何说起。 纪初苓最后从他这模样中也猜出了一二。沉默半晌后便说要同去。 成亲后她都没跟他分开过,他突然要离了京城,也说不清楚得几日,光一想就令她不舍难受。 纪初苓的话给游移不定的谢远琮下了定心丸。与她分开,他又哪里舍得?其实他念头刚起时就这么想了,只是她若跟着他定辛苦,不如留在府上悠在。 她说不想分离。他又何尝不想一直在她身边。 他不想再弄丢她了。 谢远琮命钟景先带人连夜去追绑了女子先走的那批人,只是跟踪不要惊动。第二日一早,与纪初苓一起出京,顺着钟景沿路留下的讯号追去。 昨晚僻道的尸首血迹都已悄悄处理,即便是有谁知道,也只当是那位谢大人又出手做什么可怕的事了。事不关己,莫问莫问。 谢远琮此行,只留了独眼等几人一齐带上,其余已全部暗中处置。 那批人先走了一日,钟景则带人先追了半日,谢远琮一行车马不停,跟着钟景一路所留讯息,竟是往西而去,半途因顾着纪初苓所以短短歇上了两回。 暮色时分一行人在商鱼镇落脚。这是一个很偏小的镇子,镇口商鱼镇几字都斑驳不清。 钟景留的讯息最后就停在这里。 谢远琮让人挑了镇上最好的客栈歇下。派人去招钟景过来,便搭着纪初苓先进房间去。 “累不累,渴么?已经让备吃的了。头可还晕?不舒服就说。” 谢远琮一问一长串,这让她怎么答?纪初苓笑道:“我哪那么娇气呢?” 她是有些累,可哪像他说的这么夸张。况且中途马车上都是靠着他的,还睡了几觉呢。 他有要事,她只想着别跟来妨碍到他便好。 “真的?” 谢远琮嘴上这么问,心里想的却是谁还能比她更娇气呢。是谁晚上只被他轻轻弄到一点就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