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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那大哥,你觉得我们能赢么。” 见小丫头是真感兴趣,纪郴不言是否,只让她推他去了书房。 纪初苓推纪郴去了书房后,便照他的指点从一排书架上翻找了一副舆图出来。 大夏国对于精准描绘的舆图有所管制,但这等粗糙简陋的舆图是不在控制范围之内的。 纪初苓将舆图铺在桌上,仔细瞧了瞧,发现这竟是下黎郡的舆图。 但她瞧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跟大哥直言自己太笨了看不懂。 纪郴笑了,说那是因为舆图的问题。 说罢,便提了笔在上头做勾勒。纪初苓在一旁,见他勾一段,想了想,又再勾一段。 如此的几笔下去,原本她看不明白的地势走向,一下子就全都清楚了。 因为一开始粗陋模糊的舆图,在大哥手下变得精细了起来。 纪初苓忍不住直夸还是大哥厉害,一样的图,在他的眼里就这般的清清楚楚。 她指了几处,问他怎知这里的空隙是存了山坳,那边的断隔是修有栈道。 纪郴言道,是根据多年来看过的山水人文志所做的合理推想与规划。只是单凭如此,还是有些地方不甚明了,不确定之处,他也都提笔作了圈注。 纪初苓从不知道原来还能够如此的,顿时感了兴趣,央大哥给她多作讲解。 meimei有求,纪郴怎会不应,反倒见她兴致浓厚,他也尤为开心。几番下来,他发现阿苓虽是头回接触这类,却是玲珑心思一点就通。而且有来有往,问他诸多尖锐关键问题,都是围绕战事。纪郴也就搬出了自己多年积攒的那点底子,慢慢同她聊向了战术防部与兵法一道。 纪初苓最后直接将舆图给抱回了琳琅院。 有了大哥释惑,她之前那些不懂跟想当然的地方也都顺通了。再一回想,顿时就觉得之前写给谢远琮的信滑稽了些。 今日她同大哥还做了多方假设与讨论,虽说有纸上谈兵的嫌疑,但仍还是有几分她觉得要紧的地方。 纪初苓将这些全都写进了信中。 也许她跟大哥能想到的,谢远琮他也都一清二楚,但指不定能有点用呢? …… 若在大夏国国土上横劈一条斜径,那谢萦则是在与谢远琮截然相反的另一头。 江南岸,湖中画舫。 谢萦与文凛坐在画舫正中的小桌上。她提筷夹了菜吃,见文凛埋头在吃自己的,她放了筷子看湖中风景,文凛还是埋了头在吃自己的。 忽然谢萦见文凛打算夹菜,她眼疾手快,也同他夹向同一道菜,文凛一见赶紧就要缩回去。 但谢萦的筷子早上一步,舍了菜一把将文凛的筷子给夹住了。 文凛朝她看过去,便见谢萦的目光逼视了回来。 这目光跟以前那种笑盈盈乐呵呵的不一样,文凛下意识手抖了一下。 以前谢萦笑嘻嘻喊他文郎的时候,他手也抖,可今次这回,他就连这手也抖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谢萦的眼中有一种审视的意味在,而他也确实能被这目光审出点什么东西来。 “文郎,你没觉得你真的很不对劲?你是不是瞒我什么了?” 61.是妙人 文凛之前来镇安侯府, 说来邀她两人南下游玩。 谢萦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后来见他是认真的,当即内心暗暗欢悦,当文凛终于将他那怂气给丢了。 两人稍作收拾就当即启程一路南下,谢萦的脑子也在一路之中渐渐冷静下来。 主要是文凛这些日子以来,还仍旧是那副老样子, 避她不及一般。 明明是他主动邀约的好不好。 女子真能吃人么?再说京中人士可都说她不像个女子的。 心生怀疑的谢萦憋了几日,今天便问了一句为什么。 谢萦这样眼神锐利地盯着文凛问为什么,文凛哪能招架得住。文凛知道自己不擅撒谎, 圆也圆不明白的, 于是便用了最不成法子的法子。 不是转移话题就是逃遁。 因此谢萦的疑心就更重了。 此刻她的筷子正夹着文凛的, 文郎看她一眼躲了视线, 抖了下手将筷子也丢了。 至于她的疑问,文凛一连摇头否认,就说是真的听说这有好景致想邀她同游。 谢萦没了劲,郁闷得不行。她打小就喜欢这个怂包子,小时候拉着他打架闯祸的事情也没少干。虽说多数时候都是逼的。 但这怂包小的时候同她关系挺好的呀, 什么话都能说,亲近得很,只不过后来得知她原来是个姑娘家后,就彻底变了样。 最开始躲着她时, 话都不敢讲上几句。 她小时候是比较坐不住, 爱舞刀弄枪的比较闹腾,但也不知文凛原来竟一直将她当作了男人。 不仅怂还傻, 连小姑娘跟小公子都分辨不出来。 文凛最初不敢单独跟她玩与说话后,她可生气了,但没法子啊,只能回回主动去找他。 这么个傻文郎,谢萦也不知道自己什么眼光,好几回被他气了,都打算不要他了,但丢了几次也没从心里丢出去。 这不,等他等的,不知不觉年纪都大了。 一直以来谢萦都犯愁,愁该怎样表白才不至于将文郎给逼跑了,又或者怎样才能够让文郎给她表个态。 文郎性子腼腆,她又怕真把人彻底吓跑,在他面前时可收敛了,所以文郎邀她游玩时,谢萦还以为是自己最近的淑婉学有成效。 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文凛摇了半天头,不仅没把谢萦的视线摇走,反而还从里头发现里一点刺人的哀怨,心就更慌了。 他被看得坐不住,起了身说自己不饿了要去看景致消食。 谢萦紧追他屁股后头就跟了上来。 文凛一路退的,都被谢萦给逼到船尾去了。 “文郎,让我猜猜,你突然邀我出游,难不成是我阿弟的意思?” 文凛连连摆手:“不是的,是我想找个人出游。” 说完又觉不对,忙改口道:“是我想邀你出游。” 当然,让他带谢萦出来玩,确实是谢兄的托付。但谢兄不让说啊,就说让他陪谢萦多玩一阵子。 这事还是去年的时候,谢兄私下同他说的。谢兄让帮他一忙,语气特别的郑重。 就说将来如果哪天他收到了他的信,就务必马上带着谢萦南下游玩,不可回京。 谁都知道谢兄那张脸板起来特别吓人,他当时也没闹明白,迷迷糊糊之中就点头同意了。 头都点了,自然得要信守承诺了。 所以之前谢兄的信鸽来信时,他一想到要与谢萦独自二人下江南,就紧张得手脚冰冷,尽管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镇安侯府。 如今想想,他怎么觉得自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