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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会派人去湖中现摘新鲜荷花入菜,其中便有一朵荷王。最终推选出的那两人,便可尝到用荷王烹制的菜肴。 太子妃说完,底下顿起窃语,这玩法听来可比单纯的书法比试有趣得多。 且也不知一会拿到的是谁的诗文,不少姑娘存私心想着,若拿到宁公子的诗文,那可真是好运气。 虽说谁都可参与,但夫人们自是不会上场去凑热闹的,皆让自家姑娘过去。 今日到宴的姑娘,哪个不是打小就请了人悉心教授的,谁也不甘落后。 随着那头的诗文一首首的被侍从递来,太子妃示意可开始了,贵女们也都相继起身。 贾氏笑着推了纪云棠过去,女儿的能耐,她心里自然有数。 纪云棠对于自己的书画最为得意,可她正要上去,却见纪初苓坐在那处一点要动的迹像都没有。 纪初苓是什么水平,她再清楚不过。她当是今日如此多贵女,纪初苓怕上场出丑。 “二jiejie,你怎么还坐着呀?” 纪初苓一直在与谢萦低声说着话,她发现谢萦善谈,竟同她颇聊得来。 至于那比试她本就没打算掺和。 纪云棠的声音刻意提得高,引得四下都看过来。 纪初苓冲她笑了笑:“纪府有三meimei一人足以,我就不参与了。” 当着那么多人,这可是能压下纪初苓一头的大好机会,纪云棠怎愿放着她不上场。 “就是玩乐,二jiejie一道来吧。二jiejie你也别担心,写得好坏都没要紧的。”纪云棠认为纪初苓不如她的,便有底气拔高自己的姿态说话。 “对啊,写副字都不敢,二姑娘是怕输还是怕丢人?” 一旁忽然有人出声,纪初苓看去,原来是文楚敏。也就是文伯伯的女儿。 文凛与文楚敏虽是兄妹,可两人性子相差一天一地。文楚敏脾气硬话也直,此时她口中说着激人的话,眉头挑起,眼里有寻衅之意,一副瞧好戏的模样。 纪初苓淡然看她一眼,知她什么心思,不想理会…… 但被两人这么一闹,所有视线都聚在这了。眼下似乎也就她跟谢萦坐着未动。 可谢萦不参与也无人敢去管她。她却不成,因为宁氏已过来了。 宁氏回来见女儿与谢萦在一处,脸色就已经有些不太好了。女儿过上两年也得到说亲的时候,同侯府这位大小姐混在一块可不成。 也不是说谢萦不好,侯府毕竟于女儿也有恩,而且之前见过的那个谢儿郎也挺气质矜贵的。只是姑娘家舞枪弄棒的,总是不适合。 宁氏当即言明要她也去参与。就算拔不到头筹,也不能这么被大房丫头公然落了面子去。 太子妃也道姑娘们都一并玩玩,都别推却了。 两人都这么说了,纪初苓无法,只得起身过去挑了张空的桌案。 文楚敏紧挨着纪初苓挑了一张。 纪云棠此时看了文楚敏一眼,小脸就绷了起来。她把这个人给忘了。文楚敏是得文大学士亲自教习的,显然是她最大的对手。 姑娘们都落坐好了,便有侍从上来,将公子们现场作的诗文随机分给了各位。 姑娘们接过就开始书写了。纪云棠拿过诗看了眼,又去瞥了瞥文楚敏与纪初苓,才吸口气,笔尖点墨开始书字。 纪初苓本就不想比,结果拿过手里的诗文一看,眼角抽了抽,就更下不去笔了。 也不知道这是哪家公子作的诗,文句不太通也就罢了,还酸得要人命。她见大家都开始了,也去落笔,然后写了一行,被这酸诗激了身冷颤。 她觉得自己运气太好,大概是拿到了场上最糟的一首。最终边嫌弃边草草几笔下去算是了结了。 文楚敏在一旁提笔,心思却都挂在纪初苓身上,见她眨眼就完成了,禁不住斜了视线过去看。 在瞧见纪初苓的字体蛇飞鸟舞狂野到不行后,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也没了心思,在纸下划了一道将笔搁了。 真真看不惯! 这场比试,像纪初苓文楚敏这般的自然早早就结束了,但那些认真书写的贵女们,写完还是花了一定的时间。 最后姑娘们这边选了首诗出来,不消一会,送去公子们那边的字也定下了。 纪云棠的书法早就小有名气,最后被选中大家也不意外。倒是在比试前更受期待些的文楚敏,因为手抖划毁了纸张,也就没送去参评了。 至于选出的诗是宁方轶所作的,众人就更不意外了。 纪云棠欢喜得脸都红扑扑的,冲纪初苓得意地仰起下巴。贾氏更是被交好的夫人们连连夸赞,笑得合不拢嘴。 宁氏本也没对女儿作多指望,倒未多说什么。 而在无人注意的一方树影下,吴氏眼睑下乌青成团,眼神如钩子钉在纪初苓身上,暗暗朝某处的人招了下手。 因为结束时时候也不早了,暑气有些上来,太子妃吩咐下去备宴后,众人也都移去了凉亭或者内室歇息。 比试完后,谢萦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而纪初苓嫌内室待着闷,便同宁氏说了声,自个出去走走透气。 沿着那片假山一路到头,便是一条景色怡人的径道。左右被树影藤罩遮蔽,十分凉爽。 可她还没走多远,竟撞见了文楚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萦萦今日论文标题——论我弟弟眼光好坏的分析研究 29.惊慌 文楚敏立在道旁,对上她一开口就很不客气:“纪初苓,你刚刚那副字涂得跟鬼符有一拼了,丑的还不如它。” 说着她手指向树杆上一只棕黄相间的毛毛虫。 纪初苓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她那张毒嘴。 但凭良心讲,她涂成那样,完全是那酸诗的问题。 想起之前文楚敏突然冒出头时说的那些话,纪初苓无声默叹了一下。 “要不是知道你在刻意寻我麻烦,我真要当你与我那三meimei特别交好了。” “谁同那纪云棠交好了!”文楚敏脸就沉了下去。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逮着机会想激将纪初苓,却一点用都没有而不爽着。 她嗤了声道:“纪云棠诗书绘画哪样都不及你,你这么顾念这三meimei,也从不人前显露真章,也没见人有念过你的好啊。” 自两年前父亲暗收了纪初苓之后,他就老说自己拣了个宝,且整日挂在嘴边。 连亲女儿都爱埋汰,总说她比纪初苓还差上那么一点。 自那时起,文楚敏就觉得,纪初苓这个人真的是烦透了。 作为文大学士之女,兄长是个好捉弄的,各方也没人能压在她头上,文楚敏觉着她以前的日子可没这么难过过。 但就因为个纪初苓,她平白被嫌了两年。偏生她就算拼足了劲,也依旧差了她那么一